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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不論,這份情面也重得很了,若是不受,未免不恭。這樣吧,請小兄弟將此物呈交風神醫,他看在我家薛莊主的面上,不會不賞臉的。”他從懷中取出一物,乃是一塊三寸見方的金牌,上面鑲滿了珍珠鑽石,寶光四射,金牌正面刻著一條張牙舞爪的騰龍,背面是“鐵衣山莊”四個凸起的篆書。

狄夢庭道:“是,且請稍候。”他小心翼翼地接過金牌,轉身往後堂走去,才到前廳門口,卻見風霽月從屋中出來,問道:“庭兒,你和誰說話?是不是有病人上門求醫?”

狄夢庭道:“不是病人。有一位姓孫的先生登門求見,說是帶給您一封要函。”說著,他將禮單與金牌一併送到風霽月面前。

風霽月的目光從金牌與禮單上瞥過,面色頓時為之一變,驚聲道:“鐵衣山莊的令牌!”他抬頭向那胖子打量了幾眼,道:“無怪出手如此闊綽,原來是鐵衣山莊的信使。不知閣下高姓大名?”

那胖子道:“我姓孫,叫孫士功。”

風霽月點了點頭,道:“‘鐵衣四鼎,德權功名’,閣下便是鐵衣山莊四大護法之一,今日光臨風某的茅舍,賞臉得很啊!孫護法遠道來訪,風某未曾迎迓,好生失禮。”他口中雖然客氣,臉上卻冰冷冷的沒有一絲笑意。

孫士功毫不見怪,說道:“在下奉莊主之命,將一封要函拜交風神醫。此事關係到武林中無數同道的身家性命,風神醫不可等閒視之。”一言既罷,他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雙手遞了上去。

風霽月接過信來,道:“孫護法此言,未免也太抬舉風某了。風某隻是醫林中一介庸手,隱居鄉野,門下也只收了這麼一個不成材的弟子,委實無足輕重之極。鐵衣山莊瞧中了風某哪一件本事,居然能關係到許多武林同道。”當下撕開信封,取出信來。

孫士功道:“風神醫閒居西湖,自然不會知道,十六年前銷聲匿跡的魔梟蕭鐵棠,近來又在江湖露面了。”

風霽月本來十分鎮定,但聽到“蕭鐵棠”三字,眉梢猛地一顫,臉色變得煞白。然而一瞬之間,他又是一付無所謂的神態,淡淡笑了笑,道:“蕭鐵棠是江湖中第一殺手,風某卻以醫術救人。我與他志不同、道相悖,他重出江湖,與我又有何干?”

孫士功道:“話不是這麼說。蕭鐵棠與風神醫的干係,我家莊主在信中寫得明明白白,用不著孫某多言。我只是奉莊主之命,等風神醫的一句回話。”

風霽月冷冷一哂:“無稽之談。”他展開信紙,目光在書信一掃,雙眉頓豎,眼中發出憤怒之極的光芒。狄夢庭站在他身旁,從未見過師父流露出如此可怕的神情,心中惶惶不安,道:“師父……您……”

風霽月重重一哼,強壓住心中的怒氣,將禮單與金牌塞到狄夢庭手中,道:“庭兒,咱們貧居窮鄉,只圖個清高自在,哪裡高攀得上鐵衣山莊的英雄好漢?快把禮單金牌還給孫先生。”

狄夢庭將禮單金牌拿回到孫士功面前,道:“孫先生,請收回吧。”

孫士功見對方退還禮單,嘴角微微抽了抽,眼中閃過一絲兇光,嘿嘿一笑,將禮單收回袖中,道:“這些禮物不入風神醫之眼,那也無可奈何。我家莊主心意已到,風神醫收與不收,鐵衣山莊都不至缺了禮數。”話到此處,他面色一沉,又道:“不過,這面金牌乃是鐵衣山莊的令牌,所到之處,猶如薛莊主親到,江南武林同道,無不遵命。風神醫退禮可以,但拒收這面金牌,卻是對薛莊主不尊,也是對鐵衣山莊千百弟子不敬!”

風霽月道:“風某早已退出江湖多年,與鐵衣山莊更是素不往來,便是薛莊主親到,風某也未必……未必……哼。”下面的話沒說下去,意思卻很明顯:“便是薛莊主親到,風某也未必給他留情面。”鐵衣山莊薛莊主畢竟位高威重,他不願口出輕侮之言,但他顯然認為自己的身份風骨,比之薛莊主又高出一籌。

孫士功聽他言語中對莊主大有輕視之意,面上也有些掛不住了,道:“風神醫言下之意,是不打算遵從信中的忠告了。”

風霽月道:“風某雖是一介布衣草民,但卑鄙之事,可是從來不做的。”

孫士功怒道:“什麼叫卑鄙之事?難道我家莊主在信中曉以大義,你卻以為是卑鄙之事?難道鐵衣山莊熱心之舉,你風霽月居然不屑為之?”

風霽月道:“我可沒這麼說。孫先生非要這麼想,那也無法。”

孫士功冷聲道:“如此看來,風神醫執意維護蕭鐵棠那魔頭,不惜與天下英雄反目。”

風霽月道:“我與蕭鐵棠沒有交情,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