嘡啷!隨著一聲金屬撞擊的巨大響聲,勢若猛虎的一斬被雙手舉著大劍的重甲騎兵擋著,重甲騎兵踉蹌後退的同時,揮劍平斬,一米半的劍光劃出一個半圓,逼退了格納。
這名粗壯魁梧的重甲戰士,連身盔甲通體漆黑,頭上也是帶著短牛角的黑鐵面罩頭盔,盔甲頭盔樣式和他們的第三首領亞爾曼幾乎相同。
不同的就是雖然身材比較亞爾曼魁梧許多,但氣勢上差距足有千里之遙,應該是亞爾曼的崇拜者,但武技遜色太多,只能選擇更為輕便易用的大劍。
此刻這位第八小隊的隊長抬著眼喘息著看著格納,剛剛格納那一斬勢大力沉,雖然他早有防備,但擋得很吃力,鐵手套下的手上多了一道血痕,不得不借助言語緩上一口氣,他裂開嘴巴呲著一嘴黃牙,惡狠狠的道:“雜種!老爺早就在等你了!”
能在八百人的匪團中出人頭地,穿上一身重甲,這個騎兵小隊長也不是易於之輩,他早就提防了背後有可能的偷襲。
格納撇了撇嘴,一副難得理你的表情,偷襲不成對格納一點影響都沒有,在他看來不過是多費幾把力氣的事。
慢慢的挪著步子,斧子的撞尖劃過石板的,摩擦出串串的火花,格納輕鬆的姿態卻流露出強大的威壓,逼著重甲騎兵停住腳步隨著他的移動不斷轉換方向。
鈍角的扇形走完,將重甲騎兵和另外三人隔開,看著背對著教堂牆壁的重甲騎兵,格納鄙夷的撇嘴一笑:“你跑不了!”
重甲騎兵一驚,格納雙手舉斧過頂,怒吼道:“去死吧!”
嘡啷!嘡啷!嘡啷!
每一次都是重重的相擊,格納雙手不斷舉著斧子過頭頂,勢若瘋牛,連續不斷得斬殺下去。
重甲騎兵的鐵靴擦著石板發出刺耳的聲音,腳跟幾乎要踏進石板,每一次接住斬殺過後,便矮上幾公分,幾乎馬上就要和他的偶像亞爾曼一樣等高了,抓住劍身的那隻手開始禁不住的哆嗦,在鐵手套下的手掌已經鮮血淋淋,臉上也出現灰敗的神色,只剩眼睛中還帶點不甘心。
看著對手已經徹底失力,一副等死的摸樣,格納雙腳連跳退後一小步,雙臂輪著衛士斧轉過一圈,接著發出震天的怒吼。
彷彿山石傾射而落,整個人帶著尖嘯的斧風一斬而下,重甲騎兵咬著牙舉起大劍,用盡全身的力氣意圖接著這狂猛的一斬。
“咚!”的一聲,漆黑的連體甲撞上教堂的牆壁,帶著整個教堂一陣晃動,一篷瀰漫的石粉撲散而開,重甲騎兵像一幅畫一樣掛在牆上久久不動,格納用撞尖抵了一下,嘩啦,鎧甲四分五裂,裡面的人像爛泥一樣攤到地面上。
和里奧對峙還不到一分鐘,兩個騎兵卻是提心吊膽的好似一年。
不過他們卻不敢回頭一看,生怕一個疏忽就讓前面的殺神得了空子。而里奧氣定神閒根本不替格納擔心,普通的重甲戰士對於格納來說只是熱熱身,也許匪團的三首領來了那才值得認真對待。
看著格納像打鐵一樣,鐺鐺敲打著那個黑鐵罐子,里奧故意表現出揪心的表情,吊著兩個騎兵的胃口,防止他們分頭逃跑。
最後一擊,一切安靜下來,兩個騎兵抱著最後一線希望,顫聲的叫道:“隊長!”
里奧笑了。
兩個騎兵絕望的對視一眼,同時分開向相反方向逃竄而去。
里奧和格納也跟著啟動追奔過去,里奧向東格納向西,他們有著不用言語的默契。東邊的騎兵繞過馬車,連晃了幾次身形,似乎想迷惑里奧,意圖闖進教堂邊上的菜園。
不過他根本沒看到身後的情形,里奧絲毫沒有理會他,徑直越前趕到了菜園那裡。騎兵剛到菜園邊上就被迫停下了腳步,里奧已經站在前面等他。
絕望的嚎叫了一聲,騎兵衝上前去做最後的決死戰鬥。不過已經驚慌失措的他完全失去了一戰的資格。里奧一個滑步閃到右邊,劍交左手輕輕一劃,割開了騎兵的喉嚨。
拖著騎兵的屍體,里奧將他扔進了一旁的水溝裡,然後踢起一堆雜草蓋到了水溝上。也許不久後就會有匪徒找過來,發現一隊騎兵不見了,肯定會四下尋找,能給他們製造點疑點,拖延一下他們行動的步伐也是好的。
跑向西邊的騎兵已經衝上村道,咬著牙死命的狂奔,出樹林不遠應該就是第二小隊,那就有救了。他心裡還著想著,“這兩個人太恐怖,如果能逃得性命,以後少於二十人絕不跟著行動。”
突然他感覺左邊有個人快要並排跟上,騎兵揮手向後斬去,沒有擊中的感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