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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第六十一章 “小增哥為什麼知道兩口箱……

很少,心裡挺不滿足。這次打算私吞錢財逃跑,還拿報官魚死網破要挾同夥。這幫悍匪恐怕夜長夢多,就把他弄死了。方才證人們也都看見了,姓散的死在街上的時候,姓石的和姓羊的兩個悍匪在場,說自己是來看熱鬧的,其實是來不及逃跑,混在人群裡假裝路過。”

謝賦道:“那他二人應要假裝與死者素不相識,為什麼還喊死者的名字?”

增兒道:“小的不是悍匪肚裡的蛔蟲,也不能盡明白他們的心思。想來他們殺人,肯定得靠近姓散的,當時有人看見了,喊一喊當遮掩吧。”

羊猛再怒吼:“滿街人都能作證,老散躺在地上,人都圍了一堆了,俺和石頭兒才打街對面走過來的。你個歹毒的小畜生亂咬人!”

衙役將他按住。

謝賦繼續問增兒:“這些人與劉媽媽、徐添寶素不相識,何必害他們?”

增兒道:“劉媽媽就在街邊賣花兒,想是看見過他們和老散湊近說話什麼的,或瞧見了他們下手殺老散。徐添寶在客棧,老散歸他伺候,可能他也看見啥了?一併做了,免留後患。”

謝賦再問:“從你家中搜出的銀兩與你鞋底的銀票算來,你手中的錢財,約是這幾年賀卓兩位老闆被勒索錢數的至少三分之一。若你只是內應,悍匪為什麼分你這麼多錢?”

增兒無辜道:“小的怎知他們敲詐了多少錢?給多少我就拿多少。至於為什麼不殺我,我也很納悶呢,以為是年年敲詐我這內應還有用,現在更明白了,是留著我頂罪的。”

羊猛石奎及眾工匠氣得渾身發抖。馮邰注視他們:“你等有何辯解?”

石奎先道:“草民願發毒誓,絕不是什麼匪類,也任憑老爺們隨意查!草民家是老門老戶的寶通縣人,家中雖不敢稱富,也有幾間門面,兩三處宅院,郊外二三十畝薄田。即便不幹這生意,也夠吃用,何必做砍頭沒命的買賣?小工坊才開沒幾年,坊中的一幫老哥哥老弟弟都是幹了大半輩子活的工匠,我們一直在京郊和沐天郡附近州縣及鄉里做活,也頗有幾個常照顧生意的老主顧。這行做得就是口碑,哪段時間在哪裡做工,都能查到,俱有證人。左記的活是我們小工坊頭一回接豐樂縣的活。大人可派人細細詢問,若查得草民有一句撒謊,一絲一毫不軌之處,任憑處置!”

其他的工匠附和稱是,唯有羊猛頭貼著地,脊背顫抖,像忍著極大憤怒,又混雜著懊悔與恐懼。

謝賦早看出他有不對,正要開口,馮邰視線落在石奎身上,一句話攔在他之前。

“你此前在寶通碼頭親戚的糧鋪裡做事,怎又做了磚瓦工匠?”

石奎道:“回大人話,說來算由頭正在老羊身上。當時他跟那姓散的掰了,一個人在碼頭上轉悠,恰好草民舅爺家蓋房子,進了一批瓦,草民就僱了他搬瓦。”

那天正遇倒春寒,冷似隆冬,羊猛衣衫不夠厚,撿墊貨箱的草袋往身上裹。他本是做瓦的,見人搬瓦忍不住想多瞅幾眼。石奎見他眼巴眼望的可憐,本來搬瓦的人夠了,想著多個人也添不了幾個錢,當做一回善事,就說正好有個缺,讓羊猛一道搬。

正搬運著,走在羊猛前頭的一人腳下打了個滑,瓦包外雖裹著稻草,瓦仍碎了好幾塊。那人很懊惱,工頭罵了他幾句。這幫人常給盈得溢搬貨,石奎便做人情說沒事,瓦片想有不少寬裕,只碎了幾片不用賠償。

石奎的舅爺管工人吃飯一向大方,晌午飯饃饃餅子管夠,大桶菜裡不少肉片。石奎也與工人一道吃,還拿酒給工人喝。他剛跟工頭碰了一碗酒,羊猛端著飯碗猶猶豫豫湊近道:“石爺真是個仗義的好人,有個事兒俺不能見你吃虧不告訴你。你家買的那個瓦,不咋好。”

石奎很驚詫,遂問:“怎的不好?”

羊猛說,燒瓦的料不好,脆,容易碎。特別是冬天,一結霜凍,再被雪一壓,瓦很容易就裂了。

石奎一開始不信,羊猛便道出自己是燒瓦的出身,又拿碎瓦片跟石奎解釋。石奎還是半信半疑。這批瓦是他舅爺修花園,想仿南邊樣式修幾間亭榭,由熟人推薦,特意從南方訂的。瓦形規整,色澤油烏,滴水與瓦當紋飾精緻富貴。運到後先開一包瓦片一包瓦當,送舅爺親自驗看。舅爺滿意得不得了,已備好銀票,待下午搬完瓦,清點夠數目,立刻結清全款。晚上還要請瓦商和薦人一道飲宴。這時卻躥出個羊猛說這瓦系小窯代燒,摻了歹料,釉質也一般,看著還成,但不禁使,還敲瓦片給石奎聽聲。

羊猛說得誠懇有理,石奎有點動搖,然他做不了主,更不能因為一個在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