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武功,更重要的是膽識和謀略,梅老爺受萬人景仰,小女子領受不起。”
梅老爺看著楚湘晴,道:“如我所料不錯,姑娘當不叫雪晴罷?”
楚湘晴道:“梅老爺明察秋毫,小女子確實不是叫雪晴,我的真名若說了出來,只怕要給梅家帶來災禍,所以請梅老爺見諒。”
梅老爺道:“老夫明白,方才對姑娘有輕視之意,還請姑娘見諒。”
楚湘晴道:“梅老爺多慮了,女子體弱,練武的少之又少,這也在情理之中。”
梅老爺會心一笑,道:“姑娘心胸寬廣,老夫佩服,請!”
回到堂內,梅老爺吩咐人備了酒席,摒退了左右,梅菁蓮也讓她回了房,梅老爺忽然起身行禮道:“姑娘,老朽有一事相求,還請姑娘答應。”
楚湘晴嚇了一跳,忙離席扶起梅老爺,道:“梅老爺,快快起來,折煞小女子了,有什麼事不妨直說罷!”
梅老爺嘆了一口氣,坐到位子上道:“姑娘,過兩天就是本縣的‘競芳大會’,我讓請姑娘代我孫女蓮兒參加。”
楚湘晴奇道:“‘競芳大會’是什麼?”
梅老爺道:“這‘競芳大會’就是本縣女子表演才藝的大會,可是蓮兒不學無術,都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她除了容貌過人,別的都一無是處啊!”言語之中痛心疾首溢於言表。
“那麼?我又有什麼資格參加呢?我也是什麼都不會呀!”楚湘晴認真地說道。
“姑娘不必擔心,我看姑娘所使刀法美妙絕倫,你只要上去自稱是蓮兒,再演上幾招,便可奪是頭彩,也算是幫了我梅家一個大忙……當然!姑娘有什麼條件不妨提出來,如果老朽能做得了主的,沒有拒絕的道理。”梅老爺這一番話把楚湘晴說得有些心動。
幾日之後,競芳大會。
遠紳縣說小不小,這一天,在縣中某處空地之上,搭起了高臺,八極臺階直通到地面,作為縣裡的名門,梅老爺自然成了主持人。
梅老爺衣著光鮮,站在臺中朗聲說道:“各位鄉親父老,本縣一年一次的‘競芳大會’就要開始,規矩都寫在那邊的牆上了,下面,就由各家家主上來抽籤,以簽上的數字大小為憑,讓各家小姐登臺獻藝,勝出者,將送上金冠一個!”
作為主持人,梅家自然不必上臺抽籤,當十二家家主抽完籤之後,梅老爺才走上前去,拿起剩下的一支籤,道:“抽籤已畢,請家主攜小姐下臺休息,下面,由一號籤主上臺獻藝!”自己也走下了臺去。
只見臺上一個綠衣女子,面罩白紗,身材婀娜,來到臺上盈盈一福,兩個下人搬了桌凳上臺上來,讓這位女子坐下,又有人上來拿了筆墨研好,綠衣女子提起筆來在紙上塗塗寫寫。一盞茶的工夫之後,女子作畫結束,她站到高臺邊上,將畫作展示給眾人,上面是一副山水圖,層層山石高低不平之處,一棵蒼松傲然直立,上入青天下臨絕壑,讓人拍案叫絕。
十二支籤,十一位女子都上了場,琴棋書畫各有所長,搏得臺下喝彩連連,這時,梅老爺對戴了面紗的楚湘晴道:“蓮兒,該你了。”
這幾日,梅老爺思前想後,給楚湘晴特意訂做了一套長袖綵衣,以免在臺上舞刀太過嚇人。此時,楚湘晴拖著長袖走上臺去,學著樣兒行了萬福,以掌為刀,縮在袖裡,一招“青天白日”身子輕輕一躍,空中作弓步回頭看向身後,同時雙臂平展,作飛天之狀。
“好!”臺下叫好聲連成一片。
“想不到我居然在古代做起長袖舞來,還惹得臺下一片叫好,真是諷刺!做男人失敗,女人倒是做得挺成功的。”思緒連連之間,已連換了幾式,使到“月下青蓮”一招,她雙臂一交,長袖沖天而起,身子原地轉圈,最後作歇步雙臂斜成直線抬頭望天,再次贏來一片叫好之聲。
“梅小姐身姿輕盈,舞技無雙,聽說她還是一個大美人吶!”
“那是當然,據說梅小姐姿色過人,從小天姿國色,知書達禮,要是誰能娶到,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哇!”
楚湘晴功力不凡,將臺下眾人議論之聲聽在耳中,笑著想道“你們這些傻子,誰要是娶了梅小姐,就準備好上吊的白綾吧!梅家家勢這麼大,有苦你也只能自己受,打落牙齒肚裡吞……我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尖刻了?”
“算了,再來兩式就結束。”楚湘晴右掌一揮,帶起長袖飄舞,左掌橫掃,雙掌齊出身子後撤,雙袖作蛇行之狀,身子下蹲,長袖託在肩上,忽地起身向後一彎腰,雙手撐地做了一個後倒翻,空中長袖劃出雙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