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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夫復何求?

慢慢轉身回家。

寧墨正在精神百倍四處轉悠,很多天沒有看到他這樣精神,自從墨生走後。

“瞧見老丁叔沒有?”寧墨問。

我愣了一下:“在後花園剪花。什麼事?”

寧墨道:“今日聽廚子說起,老丁叔那日見過墨生,他幫老丁叔鋤草來著。後來墨生有些餓了,說到要跟誰要牛皮糖去了……”

牛皮糖!

我大驚。

忙和寧墨趕到後花園,沒人。

老丁叔沒在。

又找了幾個他可能去的花園,沒找到。

去哪兒了?

我有些茫然的和寧墨面面相覷。

無妄之災

不祥的預感再次浮起在我心間,絲絲微微的不安,縈繞不去。

大約半個時辰後終於有人找到老丁叔。

正如我擔心的那樣,他也去了。

一刀封喉,去的很快,快到幾乎沒有痛苦。

所以他口眼俱闔,分外安詳。

手裡散落著幾枝梔子花,潔白豐滿的花朵,肥嘟嘟香噴噴。

“是我失誤。沒提前想到墨生很喜歡纏著老丁叔,忘了找老丁叔問話。白白延誤時機,失去抓住兇手的最好時機,害得老丁叔枉送性命!”寧墨俯身,撿起花朵,垂目握拳,聲音乾巴巴的自責。

“前幾日忙著大典的事情,沒有好好將墨生的事情梳理一下,是我沒有分清事情的輕重緩急,怎能怪你?”我握住寧墨的手,溫聲道。

寧墨抬目,盯著我,慢慢轉眼:“小笛,你已有師父當年的風采……好歹我十幾年的心血沒有白費,總算將你培養成合格的莊主!”

我苦笑,命運之手,推我上前,即便是撐也要苦撐到底。

寧墨命人將老丁叔的屍體收殮,暗暗命人秘密排查。

暫無線索。

次日,射日莊舉行盛宴,答謝各方來賓。

大部分客人參加完宴會,將在次日離開。

怕楚沉著急,蕭然已經在昨日帶著木雨潤提前離開,趕回去稟報現場實情。

觥籌交錯,賓主盡歡。

只有我,心思鬱郁,言笑晏晏間總覺有些蹊蹺。

酒足飯飽,宴席也終於散了。

我緩緩走進後花園,走到昨日遇見老丁叔的地方。

是不是我漏掉了什麼?

園子的角落裡一叢夜來香靜靜開放,清香四溢。

俯下身摘下一朵,插在鬢間,髮間清香,鼻尖縈繞。

香味?

梔子?

腦海中浮現出老丁叔手裡的那些肥嘟嘟潔白的梔子。

為什麼老丁叔會放下手裡的活離開後花園,然後捧著梔子花死去?

那些梔子花他摘下想要幹什麼?

送人!

腦子裡靈光一閃,我忽然拔腿向昨日發現老丁叔屍體的地方奔去。

那裡住著些誰?

經過九曲迴廊,遠遠看到迴廊盡頭,挑高的宮燈下,站了一個人影。

一身黑袍,帶著風帽,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面貌身材,只覺得渾身上下,盡是神秘而危險的氣息。

誰?

這麼夜了還沒有睡?

這麼熱的天,還帶著風帽?

本能的向那人走去,那人緩緩轉身,從容轉過迴廊的拐角,從視線裡消失了。

我小跑了幾步,也轉過拐角,沒人。

發了一小會呆,忽然想起是不是應該找人搜尋一下,不知道會不會又將莊裡搞得雞犬不寧。

可別讓外人瞧了笑話去。

我嘆氣,正打算轉身離去,聽見兵器劃空的聲音,來不及轉頭,覺得背心一痛。

全身的力氣忽然抽絲一樣離去,我奮力轉頭,只瞧見一角衣袂,深黑的棉布,飛一樣在空中劃過。

再也支撐不住,意識在那個瞬間忽然離去。

痛……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

最難受的是呼吸,不僅一呼吸就痛,而且氣短,整個胸部好像被大石頭壓住,透不過氣。

怎麼了?

我努力睜開眼,在眼前逐漸清晰的是寧墨的面孔。

我仔細分辨,他的眼睛紅腫,眉眼冷淡淒涼。

寧墨。

我叫。

聲音很低。

胸口劇痛,幾乎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