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薄薄的紙買斷她多月付出的情感。
她是人,也有尊嚴,不是霍笑天冷淡一句“你走吧!”然後像打發妓女似地丟給她一張支票就能了事,好像她很廉價,可以用金錢買賣。
是他先來招惹她,不是她愛當蕩婦地迎合他。
女人總是傻在太多情,硬是把性和愛混淆了,才會被愛所傷。
同時也傷了愛她的人。
“雪莉,你未免太單純了,他叫我們走我們就得乖乖聽話嗎?”蘇珊娜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什麼意思?”
“總裁對女人的興趣不超過六個月,只要我們合力擠走那女人,再稍微改變一下妝扮,不就又可以回到他身邊?”
不像她這般樂觀的雪莉低語道:“他對朱小姐是認真的,我們是敵不過的。”
“啐,瞧你咳聲嘆氣地苦著一張怨婦臉,是男人都怕。”倒足男人的胃口。
“蘇珊娜,你還是放棄吧!別像我傻得愛上他。”拿到支票的那一刻,已宣佈了她的死亡。
“來不及了,我不僅愛他的財勢,也貪戀他的床上功夫,就像戒不掉潁癮頭的吸毒者。”她就是犯賤。
輕吐著菸圈,她彈彈菸灰啜了口咖啡,看似悠閒的眉間有抹抑鬱,她的心不如外表豁達。
“我們都看不破,註定要受苦。”雪莉慨然一喟。
“別太早死心,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貪一時好奇罷了,所以我們好好合作,一定還有希望。”她非要再較技一次。
“合作?!”和她?
她們曾為了同一個男人爭得面紅耳赤,幾次惡語相向,如今卻也要為了他而言和?
蘇珊娜一副思慮周全地道:“你去引開那個女人,我來勾引總裁重新接納我們。”
這是共產黨的口號,聯合次要敵人攻擊主要敵人,等消滅了主要敵人再來分化次要敵人。“
“為什麼是我?”她也想和他重溫昔日的恩愛。
“因為你比較適合可憐的弱者,人家會信你一臉愁苦的模樣。”她得先為自己著想,人不自私天誅地滅。
“可是……”雪莉還是覺得不妥。
“婆婆媽媽的成不了氣候,你有我大膽、放得開,不管有多少人在場都敢脫光衣服做愛嗎?”強勢的蘇珊娜逼得她說不出話來。
同樣是高挑、豔麗的美女,一個像小綿羊似地揉皺支票低頭不語,一個咄咄逼人不甘示弱地說個沒完,倒是奇異的組合。
正當雪莉猶豫不定之際,有位溫婉、清麗的女子走過來,自行拉開椅子坐下。
“兩位有感情的煩惱嗎?”
“你是誰?”一向主導局面的蘇珊娜提出兩人的疑惑。
“不要管我是誰,我可以幫你們解決負心漢的問題。”她說得很誠懇。
‘你怎麼知道我們遇上負心漢,難不成你會看相?“
她當然不會告訴她們,她花了多少錢,在霍笑天周圍佈下多少眼線。
“因為我也是可憐的女子。”女子捂著鼻忍受煙的嗆味,一手撫著小腹。
雪莉若有所思地說:“你不是總裁的……”
她以手勢阻止她說出。
或許是女人的直覺吧!她們曉得她也是他的女人之一,因此放下懷疑的態度,惺惺相借地侃侃而談。
“你想怎麼做?”
女子徐徐地推開椅子起身,以眼神指示兩人隨她走,意指此處人多口雜,不方便透露她的計劃。
付了賬,三人往人煙稀少的小巷走去,小巷陰暗潮溼,有點詭譎的犯罪味道。
她們一直走到巷子底,有些害怕的雪莉直搓手臂,想以此汲取一些些溫暖。
“好了,你可以說了。”
女子突然露出陰冷的笑聲。“就由你們去殺了他。”
“誰?”兩人有股毛骨悚然的異樣,想逃。
“霍笑天。”
“不,我們……”
雪莉的聲音一下子沒了,蘇珊娜好奇地回頭一視,看到她倒在一個男人的臂中,一根注射簡正插在她耳後三寸之處注射著不知名的藥劑。
“你……想怎麼樣?”寒意由腳而生。
“別怕,我的傀儡娃娃,看著我的眼睛。”昏暗中有一雙貓似的邪魅綠眸召喚著她的靈魂。
“主人,你要我做什麼?”蘇珊娜的眼神驀然空洞無焦。
“殺了霍笑天。”
“是,我會殺了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