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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一張薄薄的紙買斷她多月付出的情感。

她是人,也有尊嚴,不是霍笑天冷淡一句“你走吧!”然後像打發妓女似地丟給她一張支票就能了事,好像她很廉價,可以用金錢買賣。

是他先來招惹她,不是她愛當蕩婦地迎合他。

女人總是傻在太多情,硬是把性和愛混淆了,才會被愛所傷。

同時也傷了愛她的人。

“雪莉,你未免太單純了,他叫我們走我們就得乖乖聽話嗎?”蘇珊娜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什麼意思?”

“總裁對女人的興趣不超過六個月,只要我們合力擠走那女人,再稍微改變一下妝扮,不就又可以回到他身邊?”

不像她這般樂觀的雪莉低語道:“他對朱小姐是認真的,我們是敵不過的。”

“啐,瞧你咳聲嘆氣地苦著一張怨婦臉,是男人都怕。”倒足男人的胃口。

“蘇珊娜,你還是放棄吧!別像我傻得愛上他。”拿到支票的那一刻,已宣佈了她的死亡。

“來不及了,我不僅愛他的財勢,也貪戀他的床上功夫,就像戒不掉潁癮頭的吸毒者。”她就是犯賤。

輕吐著菸圈,她彈彈菸灰啜了口咖啡,看似悠閒的眉間有抹抑鬱,她的心不如外表豁達。

“我們都看不破,註定要受苦。”雪莉慨然一喟。

“別太早死心,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貪一時好奇罷了,所以我們好好合作,一定還有希望。”她非要再較技一次。

“合作?!”和她?

她們曾為了同一個男人爭得面紅耳赤,幾次惡語相向,如今卻也要為了他而言和?

蘇珊娜一副思慮周全地道:“你去引開那個女人,我來勾引總裁重新接納我們。”

這是共產黨的口號,聯合次要敵人攻擊主要敵人,等消滅了主要敵人再來分化次要敵人。“

“為什麼是我?”她也想和他重溫昔日的恩愛。

“因為你比較適合可憐的弱者,人家會信你一臉愁苦的模樣。”她得先為自己著想,人不自私天誅地滅。

“可是……”雪莉還是覺得不妥。

“婆婆媽媽的成不了氣候,你有我大膽、放得開,不管有多少人在場都敢脫光衣服做愛嗎?”強勢的蘇珊娜逼得她說不出話來。

同樣是高挑、豔麗的美女,一個像小綿羊似地揉皺支票低頭不語,一個咄咄逼人不甘示弱地說個沒完,倒是奇異的組合。

正當雪莉猶豫不定之際,有位溫婉、清麗的女子走過來,自行拉開椅子坐下。

“兩位有感情的煩惱嗎?”

“你是誰?”一向主導局面的蘇珊娜提出兩人的疑惑。

“不要管我是誰,我可以幫你們解決負心漢的問題。”她說得很誠懇。

‘你怎麼知道我們遇上負心漢,難不成你會看相?“

她當然不會告訴她們,她花了多少錢,在霍笑天周圍佈下多少眼線。

“因為我也是可憐的女子。”女子捂著鼻忍受煙的嗆味,一手撫著小腹。

雪莉若有所思地說:“你不是總裁的……”

她以手勢阻止她說出。

或許是女人的直覺吧!她們曉得她也是他的女人之一,因此放下懷疑的態度,惺惺相借地侃侃而談。

“你想怎麼做?”

女子徐徐地推開椅子起身,以眼神指示兩人隨她走,意指此處人多口雜,不方便透露她的計劃。

付了賬,三人往人煙稀少的小巷走去,小巷陰暗潮溼,有點詭譎的犯罪味道。

她們一直走到巷子底,有些害怕的雪莉直搓手臂,想以此汲取一些些溫暖。

“好了,你可以說了。”

女子突然露出陰冷的笑聲。“就由你們去殺了他。”

“誰?”兩人有股毛骨悚然的異樣,想逃。

“霍笑天。”

“不,我們……”

雪莉的聲音一下子沒了,蘇珊娜好奇地回頭一視,看到她倒在一個男人的臂中,一根注射簡正插在她耳後三寸之處注射著不知名的藥劑。

“你……想怎麼樣?”寒意由腳而生。

“別怕,我的傀儡娃娃,看著我的眼睛。”昏暗中有一雙貓似的邪魅綠眸召喚著她的靈魂。

“主人,你要我做什麼?”蘇珊娜的眼神驀然空洞無焦。

“殺了霍笑天。”

“是,我會殺了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