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誠最終還是選擇跟著錢楚文去了錢府,呂家有三位義父,從小他就不缺父愛。在他心裡,依然認為呂忠他們才是自己的父親。可是母親,他從來就見過。母愛,更是從來沒有感受過。
錢楚文帶呂誠回錢家時,卻碰到了錢楚武。原本這樣的情況很正常,可是錢楚文卻帶著呂誠,錢楚武隨意的瞥了一眼,好像在哪見過,但仔細一看,但又不認識。
“三弟,這位是?”錢楚武望了呂誠一眼,有些疑惑的說。錢楚文很少會帶人來家裡,能帶回家裡的人,他基本上都認識。但是此人,卻是第一次見到。
“他是呂誠,七妹的風焰狐就是他捉到的。”錢楚文見到二哥,心裡有些發怵。在錢鳳凰沒有見到呂誠之前,他不能公開呂誠的身份。否則以二哥的性格,恐怕不會讓呂誠去見七妹的。
“呂誠?呂家的?”錢楚武眉目一皺,仔細打量著呂誠。
“我是徐家集呂家的。”呂誠淡淡的說。
“徐家集呂家?”錢楚武詫異的說。徐家集對定河城來說,只是個小集市,那裡怎麼也有世家了?就算真的有,也不能說是世家,只能說是個富戶罷了。
“是的,我剛在徐家集買了棟院子。”呂誠點了點頭,雖然他不會常住徐家集,可那裡確確實實是他的家。
“三弟,七妹的病不是已經快好了麼?”錢楚武沒有再理呂誠,轉頭問錢楚文。
“今天我帶來了最後一味藥。”錢楚文意味深長的說,只要錢鳳凰見到呂誠,她所有的病根將會全部清除。
“好。我也去看看。”錢楚武心裡一動,他並不是不關心錢鳳凰,只是他不善於表達,一直藏在心底罷了。上次呂武平要見錢鳳凰,他之所以攔住。也是為七妹抱不平,氣不過呂武平罷了。
“這個……”錢楚文望了呂誠一眼,很是擔憂的說。
呂誠微微點了點頭,錢楚文沒有再說話,在前面帶路。錢楚武跟在後面,越看呂誠越覺得不對勁。怎麼這麼像呂武平呢?快到錢鳳凰院子的時候,他突然將手臂攔在呂誠身前,想問個明白。
可是呂誠卻好像早就料到他會有這樣的動作一般,身子竟然突然向左滑開一步,讓錢楚武的手臂就這麼直愣愣的掛在空或。錢楚武心中盡是駭然。他可是內勁九層中期的武者啊,又是突然作出的決定,呂誠怎麼可能躲得過?
錢楚武稍一猶豫之際,錢楚文已經帶著呂誠走進了院子。呂誠突然回頭看了錢楚武一眼,笑了笑沒吭聲。錢楚武看到呂誠的動作,胸腔一下子充滿了怒氣,這個臭小子竟敢戲弄自己。
但呂誠突然放慢了腳步,他已經感應到了錢鳳凰。在呂誠的心目中。自己的母親應該是年輕、漂亮、溫柔、賢惠。總之,他會將所有能想到的讚美之詞,全部用在她身上。
可他現在感應到的錢鳳凰。卻不再那麼年輕,也不再那麼漂亮,這與他心目中的形象相差甚遠。但是,呂誠的眼睛裡,卻抑制不住的濡著淚花。他的雙腿有如千鈞,望著院子裡的一切。他好像能感受到錢鳳凰無處不在的身影。
“呂誠。”錢楚文見呂誠的樣子,詫異的說。
還沒見到七妹呢。怎麼就這副模樣。他哪知道,呂誠早在進院之前。就已經感知到了錢鳳凰。並且,單方面進行了交流。
呂誠一愣,很快回過神來。後面的錢楚武,看著呂誠的模樣,心裡有些奇怪。但看著錢楚文和呂誠的眼神交流,他雖然沒有再問,但心裡已經猜到了幾分。他沒有再理會呂誠,越過他,走到了錢楚文身邊。
“七妹,你看誰來了?”錢楚文走進房間,見到神志已經基本恢復的錢鳳凰,笑著說。
“二哥!”錢鳳凰看到了錢楚武,驚喜交集的說,她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見到錢楚武了。這個院子,除了錢楚文經常會外之外,家裡的其他人,幾乎沒來過。
“七妹,你瘦了。”錢楚武望著錢鳳凰清瘦而憔悴的臉頰,感慨萬端的說。他一心修煉,原本就少跟家人溝通,與錢鳳凰見面,還是十幾年前。
“七妹,你再看看他是誰?”錢楚文指著呂誠說,笑吟吟的說。
當呂誠走進房間,夕陽照在他身上,散發著一團柔和的光芒。錢鳳凰擦了擦眼睛,她的身子突然停住,像被釘在那裡,好像土地就要在腳前裂開似的。此時的錢鳳凰,大腦已經失去指揮自己行動的能力,木頭一般地站在那裡不動,楞著兩隻眼睛發痴地看著呂誠。
“你是……你是誠兒!”或許是因為母親的天性,或者因為對呂誠的思念,或許是呂誠的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