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以修長的指頭順過亂髮,像被人刻意弄亂的性感發絲,“我不得不佩服我自己,我竟然不訝異你說的頭一句話是這句。”他摸摸下巴,“現在不討論我們怎麼走到這一步
的好時機,我很高興你終於清醒了,現在——如果你信賴我,給個最佳建議,我會建議你進去你的浴室中衝個澡,我也會找間客房整頓我自己的儀容,並且在你還沒準備好面對我之前,待在廚房為你和我弄壺咖啡……最後我們再談。“
“我要你馬上離開我家!”
對於瑞波緊張並且憤怒的指示,黎亦安所做的只是挑高他傲慢眉毛的一邊,“恕我拒絕。”
“為什麼——”
“瑞被,在你昨夜把自己灌得爛醉之前,就該想到你遲早要付出代價的。成熟一點,面對現實。”他挺直高壯的胸並呼吸口氣,性感男人早起的模樣教瑞波瞪大了雙眼,彷彿還嫌不夠刺激似的,他居然推開被單——“啊!”瑞波小叫一聲趕緊閉起眼來,太遲了些,他每一寸身體都印烙在她的心口上,他怎麼能夠這麼坦蕩蕩的——“快點蓋起你自己!”她蒙著眼說。
“甜心,有人會認為你未免害羞得太晚些。”他嘲弄的聲音說:“昨晚你不但非常喜歡我這副模樣,還捨不得放手。
信不信我身上有許多條爪印是你留下的?“聽見他撿東西的聲音,瑞波依然膽小得不願睜開眼,”很抱歉我的赤身裸體冒犯了你,你可以睜開眼睛——我要出去了。“
悄然無聲好一會兒,瑞波才緩慢的睜開眼,空無一人的室內教瑞波悵然若失,失去他的存在如在她心中挖出空茫茫的大洞,為什麼會有有這種感覺?她是不是傷害到他了?瑞波皺眉想著,他出去前說的那句話——僵硬口氣中略顯無耐,這是怎麼一回事?瑞波低頭望著自己也同樣不著半縷的身體,發生什麼不是相當明顯了嗎?她喝醉了,而黎亦安毫無疑問的佔了她的便宜。
宿醉的頭痛選在這刻警鈴大作起來,瑞波臉色一白捂住自己反胃欲嘔的嘴——匆忙趕往浴室報到。
衝過澡後,瑞波終於又重新做人。
聞到陣陣飄過來的咖啡香味,瑞波更加相信自己的觀察力,黎亦安不論做任何事情,都全力以赴並且盡善盡美。不期然旖旎纏綿的畫面躍進她的腦海,他長有力的雙手抬高她,親密火熱的推擠進入——停止,瑞波發覺自己身體已然起了女性的反應,包括臉上的紅暈都說明了那幅突然衝進來的畫面是確有其事,而不是光僅僅是幻想而已。
“嗨。”她站在廚房門口躊躇著,最後出聲打了招呼。
“那是咖啡嗎?它聞起來好香。”而他看起來好俊好瀟灑,廚房寬敞的天空灑進一把把璀璨的陽光,光線跳躍在他發頂,閃閃發亮。
亦安抬起頭來,停下手邊正在倒的咖啡,目光簡單的自她微微溼的長髮到光裸的腳丫子逡巡了一遍,然後重回她的臉上,“你最後決定和我和平共處了嗎?”
“讓我們說你那香得足以騙到一軍營大小官兵的咖啡,讓‘大腦’將軍決定舉白旗詐降,等我滿足了肚子裡每一條咖啡蟲之後,我們再看看能拿這場戰爭怎麼辦好了。”她捲起白浴袍寬大的袖子,勒緊她的腰帶後往他靠過去。“我看到你穿著洛夫留在家中的襯衫,滿合適你的。”
“洛夫常常留在你這兒嗎?他有不少衣服在。”
“只有當他厭倦那些汲汲營營想跳上導演床好謀得一職半形的小女明星,又沒地方可躲,他就會不請自來。而我已經很厭倦為我那處處留情的大哥扮演收容所了,或許下次我會告訴他躲到你的地方去。”
“多謝垂青,我敬謝不敏。”亦安搖搖他的頭,“上次他在我公寓裡面辦過一場狂歡派對之後,恐怕我們安全警衛們已把他列入危險分子。我相信有人應該在洛夫的額頭上刻‘狂人,閒人勿近’這幾個大字。”
瑞波對他詼諧的用語不禁開心的笑開來,“做一個妹妹的,實在不該這麼說——但你說得對!”
兩人愉快的對笑著,有那麼一刻他的眼神無比溫柔,瑞波真怕自己又要醉了。她吞下最後幾聲笑,化為尷尬的咳嗽,“謝謝你為我煮咖啡。”
他微笑,“如果你好好哀求我,或許我會好心的露手絕技,為你煎個蛋卷如何?”
“噢,你是我的救星,我餓慘了,從昨天——”喝醉之後就沒再這半點食物,加上深夜的“運動”……瑞波驚覺的噤口,傷疤太新,揭開會痛。
他了解的眼光沒錯過半點她的遲疑,遞給她熱騰騰溫暖的馬克杯,“喝吧,你的早餐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