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蔡大師這下有點受不了了,羞惱道:“你這是耍我呢?”
青衣冷冷道:“你以為就憑咱們三個就能解決所有事情?”
小蔡大師吃驚道:“還有誰?”
青衣沉默許久,才輕輕道:“見了面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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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火劍崖在一座高達萬丈的山峰之巔。
當一座山峰太高,甚至捅破了雲層,比雲層還高出一大截,反而沒多少的煙霧繚繞。
炎火劍崖就是如此。
山頭被大神通者硬生生劈成了近千畝的平地,平得光滑如鏡,那些高大宏偉的殿宇便聳立在其中。想要觀摩一個殿宇住著何等身份的人,只需觀摩一下樓宇的高度大致就可以判斷出來。
身份尊崇者才能居住高高至上,俯視眾生倒不至於,大概在於可以塑造一個高深莫測的神秘形象而已。
就在這片鱗次櫛比的高矮樓宇群裡,在極其中央的位置有一座不高不矮的樓宇。這座樓宇比四周的都要華美精緻,甚至它的四周五里之內還有一大片的花海。
花浪翻滾,芳香飄散可不止五里地。
甚至在極遠處廣闊近百丈的練功場處,都可以嗅到風中送來的醉人香味。
炎火劍崖三萬外門弟子外加一萬內門弟子幾乎都知道,這些花香來自昕薇居。
昕薇居,名字好聽,其主人的身份更是不凡。
主人的名字叫夏兮薇,是整個炎火劍崖唯一的化身後期長老夏易川的——
閨女!
也確實如此。
夏易川是炎火劍崖的化神後階劍修,甚至連崖主冉流雲都得恭敬地叫他一聲師叔。而夏兮薇也成了可以和崖主冉流雲平輩級別的尊崇人物。
要知道,炎火劍崖包括夏易川在內足足有六代弟子。若按輩分算的話,那些元嬰期劍修得叫她一聲師姑,那些金丹期劍修得叫她一聲師姑祖,至於那些金丹劍修以下的弟子,也只能一律稱呼為太師姑祖了……
甚至,夏兮薇的地位之高可不僅僅侷限在炎火劍崖。
她的母親寧蘇同樣是極北之地庚金劍閣的劍修,同樣也是庚金劍閣唯一的化神後階劍修。
在庚金劍閣,其閣主蒼山雪得稱呼寧蘇一聲師叔祖,那麼夏兮薇就成了庚金劍閣閣主的師姑了,那麼那些矮了許多輩劍修就得稱呼她為……
這小丫頭的身份之貴,的確有點駭人聽聞了點。
所以,在炎火劍崖,她絕對是所有人寵溺異常的寶貝疙瘩,任誰敢傷起一絲,恐怕就會遭到幾萬劍修外加上百的高階劍修追殺。
若知道這些,恐怕張巖也得仰天一嘆,唏噓不已吧?
此時夏兮薇正百無聊賴地拿著一根木棍逗弄著小賤,不時幽幽嘟囔一聲,“好無聊啊……”
小賤就是那頭似龜非龜的龍黿幼崽,它的身體現在胖了一圈,也多了一絲屬於龍黿的威嚴,但卻依舊擺脫不了被小姑娘拿著木棍戳屁股的悲催生活……
咄、咄、咄、咄……
一連串密集的腳步聲,一個高大健碩的青年興奮地跑上樓來,他目光在屋內一掃,不禁撇嘴道:“咋沒有人啊?”
啪!
夏兮薇丟掉小木棍,從椅子上跳起來,一見是他,忍不住罵道:“你哪隻眼睛裡看到沒人?難道我不是人?雪樓,你是不是覺得曹睿師侄還不夠嚴厲?”
夏兮薇的師侄當然是元嬰階劍修了。
曹睿不但是元嬰階劍修,還是雪樓來到炎火劍崖之後的師傅,他性格嚴厲苛刻,加之受到夏兮薇囑咐,對雪樓的修煉生活當然“照顧”有加啊。
“不……是。”
雪樓臉皮一哆嗦,很無奈地低頭認栽。
五十年不見,這個原本身體孱弱的少年變得健壯許多,嘴邊也多了一道毛絨絨的鬍鬚,不過他身上那股跳脫不羈的氣息卻越來越濃了。
夏兮薇雙手背後,青蔥白玉似的十指絞纏在一起,慢悠悠地踱步到雪樓面前,大喇喇說道:“說,來這裡幹什麼來啦?”
雪樓差點忍不住翻白眼,悻悻道:“我不是剛進階金丹中期麼,我是來跟我姐報喜訊來了。”
“嘁。”
夏兮薇皺起玲瓏小鼻兒,不屑道:“看把你美的,你可知師姑祖我早就金丹大圓滿境界了。”
雪樓額角青筋一凸,面無表情道:“若我也拿那些天材地寶嗑藥似地天天吃,我……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