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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舌,亂了思緒。

還不等六長老恨完,就聽得張主簿更是厲聲再追問一句道:“你造冊多年難道是假的不成?當年不提半點,此番卻突然要來討回田產不算,還要另收取租銀。我且問你,這般行事,所為何來?”

“當年那片田地並非是由小的手中而出,小的也是從族中賬目、圖冊中看出不妥,才立即報與長老們知曉的。哪裡曾多想過其餘的事,還請大人明察,還小人一個公道才是!”

“提起這公道二字嘛!本官倒要多問一句,當年即不是你親自造的冊,又敢如此肯定就是牛縣丞傢俬佔了公中之田?”

此問一出,再次引得圍觀人群一片議論聲起。

官老爺問的在理啊!他自己都分不清怎麼檔子事,就叫囂著要人家給退地、還租子錢,豈不可笑!再看那旁的牛弘民,更是雙眼瞪得老大,一臉慘白的呆立當場。

是啊!自己只顧著向族中的長老們邀功請賞,卻忘了此樁不在賬冊上錄下一筆,不免奇怪的緊!可這氏族中的賬冊也已傳至自己手中有小十年的樣子了,等等……十年。

“十年一造冊,這賬目交到小的手中尚未滿十年。而離著前一次造冊,卻未經小人之手,所以那片……。”

“所以那片田地之事,你壓根就不明其緣故。為何會由牛縣丞家耕作至今,更是半點頭緒都無。你不過僅憑自己臆想,就要指認牛縣丞家便是強佔族中公田的私利之輩。本官問你可是知罪!”

這句才出,就見那牛弘民已是被嚇得當即跪倒在地。苦苦哀求起來:“大人,小的是真的不知,那片地不是牛縣丞傢俬佔的,只是比照著圖冊上所繪行事的。”

“即不明就裡,就敢信口雌黃,這又是哪個給的膽氣!”

“是……小的最先報了給六……六長老知曉,他老一問之下,便授意小人前去探聽了一番後。便……。”

還未待他說完全部,就已叫那旁驚得站起身來的六長老,厲聲攔道:“好你個無知小輩。原是自己不問清楚,便來報了我知,想要邀功請賞。這會兒倒是一推三五六,直接將這屎盆子往老夫頭上扣!”忙不迭轉身,便朝張主簿深深施禮辯解道:“大人,老朽才是那被無知小輩蒙在鼓中之人。”

聽得六長老出聲便是反口當場。牛弘民這節骨眼上也是不顧一切,哪裡肯讓半分。自己若是真將此事認下,便是直接被定了誣陷朝廷命官之名,收監已是必然。

忙不迭衝上一步,指認道:“那日侄兒也是同堂叔你略提了一句。哪裡曉得你老人家卻是轉身,就領著我們一杆人等去了大長老處回稟。還說若是事成之後,絕少得要……。”

迫不及待便已出言,將牛弘民所言截斷下來:“小輩莫要信口誣衊,若不是你信誓旦旦……。”

堂叔侄倆便已是旁若無人般,對罵了起來。看得四周遭的鄉鄰、族人們,無不搖頭直嘆。這哪裡還有半點昔日謹言的長老模樣,另一邊的侄兒也是一臉誇張異常的憤怒之色,若不是還在意這旁任端坐著正位之上的張主簿,定是就要直接打將起來!

瞧著架勢怕是善了不能,早已重新退過一邊的牛雲壟,趁著人群紛紛側目注視那旁兩人對罵之際,快步隱入了後面的鄉鄰們之中,只等著一會兒,他們叔侄倆動手互相扭打作一團時,也好立馬閃身院外離了這是非之地,才是要緊。

遲遲不見那旁兩人對打起來,倒是猛然將聽得張主簿已是起身朗聲道:“可是太過吵鬧驚動了縣丞大人,真是下官失職啊!還望牛大人見諒一二才是。”

就見,那旁由牛師爺兄弟倆一左一右,攙扶著病體未愈的牛縣丞,緩步從堂屋而出。忙將牛縣丞讓至上座,那旁怒目相對的堂叔侄倆也猶如遭雷擊一般,震在當場。

前幾日尚且是兩鬢斑白的牛弘志,此時已是滿頭的白髮甚是顯眼的很。這是怎麼回事!莫說是堂弟牛弘民,即便是六長老也不由收了收眼裡的怒意。

雖說他們家這些年來並不富裕,可到底是官家子出身,向來保養的尚算不錯。想他已近古稀之年還只不過花了小半而已,可今日一見卻是將兩人禁不住暗道一聲,壞了!

不錯,牛縣丞便是當日被自家族親上門討還租銀,才活活氣得一夜白了頭。即便是幾天不曾見過他的鄉鄰們,也都不由低聲吸了一口氣來,還真有哪等一覺醒來白了滿頭的事!

卻見這位一向溫和的牛縣丞,微微搖頭低嘆一聲道:“多謝張大人仗義之言。此事也多怪老夫自己當年糊塗,不曾收了族長相贈的地契。只道本是同族至親,有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