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的。僅此一點便已是能在這城中藥鋪中獨樹一幟了。
本來這尋常之家,又有哪戶能得一專司膳食搭配的食醫,精心安排日常的料理。若是在京城大都中,有個把能開出相應食療單方的藥膳食鋪也不為過,畢竟是達官貴人云集之處。
如果能結合師母家學,在城中辦個專門的所在,便可一舉數得。自今早起又在內堂中來回踱步丈量了好半天,才確定能在這不怎麼寬敞的屋裡,即便往後要隔出一間專供食醫的診室來都是足夠的。
晚飯後,h娘才與師傅提及起這個看似有些大膽的想法來。眾人一聽之下俱是一愣,在這等小城中專門開設食醫之事,往日確實不曾有哪家藥鋪做過。
沉默片刻,程大夫才緩緩道出自己心中的擔憂來:“想法雖是不錯,但咱們藥鋪本就在城中沒有多大的名氣,想來有些難辦的。”
看著師傅一臉猶豫,顯然也是對一旁師弟的點子有些動心了。
細思量後,陸子奇方才介面道:“師傅,以徒兒看來師弟這法子還是可行的。一來,師母孃家本就有些家傳的,若是能得一位侄兒過來開辦此項定是不錯;再來,食醫一說在咱們這等模樣小城鎮也確實罕見,若真是按師弟所言能使那些大戶人家認可的話,定能使咱們藥鋪緩上好些時日。”
h娘忙配合著點頭再度望向師傅,心中暗暗祈禱此事能成。旁人不知道這食醫一事,但曾有數代做過食醫的師母卻是異常明瞭,要是真能在城中打響名號,往後莫說只能解鋪子之急,就是再度將那早已租借給外人的後院收攏回來也是大有可能的。
一想到,能將城中自家院落又得重新收回,本還略有遲疑的師母,此刻已是堅定無比的附和道:“當家的,我看小七這法子確實可行,但去我孃家請人一說,卻是不必了。”
見眾人不解,便又接著解釋道:“有我在家中依著大夫的診單寫了食療單子便成,壓根就不必請人在內堂坐鎮……。”接著師母到開始異常投入的與師徒幾人商量起此一事來。
起初的一段日子,確實未見一人上門來求取食療單子,但不乏好奇之人不時詢問櫃上一二的。師兄弟兩人也都不厭其煩的一一告知詳細後,終於在一個月後迎來了首位病患。
接著每隔上十天半月的,便會陸續有特來程家藥鋪中求取食療單方之人。雖說還遠未到達出名的程度,但這本就是城中稀奇之事,自有哪些好事的人代為宣揚在外,因此上如今在這尚汝城中,也幾乎可算得是家喻戶曉的獨一份了。
誰料此事在入秋後便突然有了轉機,藥鋪裡還真接到一份大戶人家的差事。原來城中首富家的老太太年初時才大病一場,更要命的事本就年事已高的老人家還久久不得痊癒。
待到入秋時節就愈加厲害了,因此家人還特意請來了曾在太醫院供過職的老大夫前來診治。不曾想,這位老大夫的到來,卻無意間將程家的這一食醫事務推到了最顯眼處。
而後便可想而知,程家藥鋪裡食醫之名也就此一發不可收拾。
轉眼已是六年過去了,而今的h娘已由原本的六齡曬藥小童,長成為‘十四歲的小年郎’。
猛地一聽,或許是算學不佳,但實屬無奈之舉。
☆、第九章離城
“可不就是,明明只有十二歲半的身子,但無奈身份卻是十四歲的諸家後生。(,)。好在小七你確實不算搓的,要不然還真叫人沒法相信。”旁正忙著擺弄起身上嶄新衣裳的小六子,側頭笑指對面同樣一身新衫的h娘調侃著。
想到這六年不短的時間來,不但在程家藥鋪裡學到了不少藥理常識,就為了數年後再返京城家中,也是做足了準備。
剛開始時也曾跟著師兄學習做些簡單的曬藥,煎湯的活計,到後來卻是為了師母能更好的以食醫一項為藥鋪新增收益,h娘便轉而一門心思隨著師母學起了食療。
本來師母就只學到了孃家的部分而已,待再傳至h娘手裡就更是不多了,不過好在記憶極佳,才得以囫圇吞棗般的生生背誦下來。隨後,把師傅家的醫藥典籍也都如是一般,讓師兄選了些常用的自己牢牢記下就是了。
大約是程大夫也看出些許端倪來,偏一個聰慧的孩子但卻又不是學醫的料。所以自打那以後再也不曾硬逼著小徒弟再深處學下去,倒是更加放手的將櫃上事務全都叫給她來打理。
原本藥鋪中生意清淡,僅是勉強略有盈餘夠餬口而已,但隨著食療單方越加受到那些能富裕人家的歡迎後,鋪子裡的收益狀況也是日益轉好了。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