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聽見鄭琪這句話,心月依然沒說什麼,只提醒道:“鄭琪,在我面前還是不要提那個人比較好。”
鄭琪“哦”了一聲,笨拙地道歉,臉上掠過一抹惆悵。
其實聽見那句話,心月的觸動並沒有那麼多,相比之下,她倒更感念於鄭琪的痴心。那時他明明知道她和江攸明在一起,卻還是愛她。
而她是怎麼和江攸明在一起的呢?
很多事情,一直一直地拒絕再去想起,年深日久,自己也以為自己忘了,可如果真的去想,卻發現腦子不過像是一臺放久了未再開動的機器,只是少了清油的潤滑,轉得慢一點,並未壞掉,該有的功能都還有,該走的步驟,還是會一步一步走下來,好的壞的,想要的不想要的,都不會錯過。
從辯論賽開始前一個月,到辯論賽開始後一個月,心月和江攸明日日相見,雖然大多數日子裡每天的相處也不過是一個晚上而已,卻因為強度太大而給人一種朝朝暮暮的錯覺。在積少成多的接觸次數與時間中,儘管江攸明還是那副不好接近的樣子,幾個人仍然不可避免地慢慢熟了起來。
剛開始被單獨留下開小灶的時候,心月的心情十分複雜,既有些竊喜和興奮,又忍不住緊張而沮喪。她覺得,江攸明這麼做的意思,是認為她到底還是四個人當中水平最低的吧?
為了改變他的這種看法,又或者是為了讓他自認留下她開小灶的決定著實英明,因而應當繼續下去,她更加下功夫,每次討論時腦子都轉得更勤快,以便和他一對一的時候能提出有見地的看法和高水準的問題,讓他知道她其實是比他所以為的還要有頭腦有思想的女孩。
不知是不是因為那段時間太過用功的緣故,有一天午睡起來,心月就覺得眼睛疼。剛開始還好,眨動轉動的時候才疼,後來慢慢地,沒有動作時也疼。到了晚飯之後與辯論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