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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個實在清閒的自習課上,心月還是被相思煎熬得不吐不快。她索性給江攸明寫信,寫好後有時會當面交給他,要他回去後再看;有時會偷偷塞到他的書包裡,然後帶一點小小惡作劇的心情,竊喜著等他什麼時候自己發現;更有甚者,竟然真的拿到郵局去寄,兜一大圈,才落到江攸明宿舍的信箱裡。

然後就是甜蜜的等待,等待再見面時他的甜言蜜語以及益加激情迸發的賞賜,其後也必會有他寫給她的令她看多少遍也看不夠的回信。

在給江攸明的信裡,心月最得意的是這樣一段話——

“因為現在有了你,我願意假設:

其一,這一生,我只會無緣無故地高興,不會無緣無故地煩惱;

其二,每個人都有一定的命數,在這個命數的範圍裡,一切因緣起落都是數目既定的。

推理:每多過一秒種,讓我們煩惱的緣故就會被不可逆轉地消耗掉一些;但是高興與此無關。

結論:每多過一秒種,煩惱就少一些,幸福就多一點。”

之所以那麼印象深刻,不僅僅是因為心月自己覺得寫得別緻,也因為江攸明似乎特別為這段話所打動。

打動到他第一次試圖突破她的禁區,就是在那天晚上。

當心月感到他發燙的手摸索到自己胸前並停留在那裡逡巡不去的時候,她又急又羞地抓住他的手腕,想把他拉開。

可他堅持逗留,不依不饒的親吻益發疾速而深入。

心月好不容易才扭開臉,喘息著耳語道:“別、別放在那裡……”

江攸明輕輕在她耳旁吹氣,像個撒嬌的大男孩:“讓我放在那裡嘛,好舒服……”

心月無奈,也只得由著他。

好在他並未讓她太為難,到此而止。

而隨著夏天一日日深沉,暑假也一天天臨近了。

自心月開始上學以來,從不曾有過這麼不願意放暑假的時候。

因為放暑假之後,他們反而不能常常——更別說天天——見面了。這是因為江攸明所在的大學不允許學生暑假在學校宿舍逗留,而他的家鄉在鄰市,車程需要兩個小時。

隨著七月一天天迫近,心月的惆悵日日漲潮,瀕臨決堤。每次見面,他們倆更加拼盡全力地纏綿,卻都很少提到即將來臨的離別,彷彿光是說說都能讓惆悵漫溢,令二人負擔不起。

心月這個學期的最後一天只上半天學,其實都不能算是上學了,只是要到學校拿成績單兼收拾東西而已。頭一天江攸明跟她說好,他到時會在學校門口接她,帶她去個好地方。

對於江攸明口中這個神秘的好地方,心月不是不好奇的,可一想到這很可能就是倆人離別之前的最後一次約會,那種幸福的期待就被沖淡了一半。因此當她走到校門口,一眼看見江攸明臉上明亮得勝過這盛夏陽光的笑容時,心裡不由有些不悅,心想他怎麼還能這麼開心呢?男人果真比女人要沒心沒肺一點嗎?

他們倆並肩走到校區之外,眼看四下裡不再有附中的人,江攸明便攬住心月。倆人去吃了頓物美價廉的蓋澆飯,然後江攸明帶著心月往附近一片居民區走去。

心月原以為他所說的好地方必然是某個名勝,至少也得是有情調的坊舍館榭,怎麼卻竟然是這麼有生活氣息的所在?

而一走進小區大門,江攸明的腳步越發輕快,摟著心月的腰幾乎是小跑起來。

心月的心咚咚直跳,執意拗著要他放慢腳步:“咱們這是要去誰家呀?”

江攸明低頭看她,俊氣的唇角可惡地勾著:“你猜。”

心月知道江攸明家不在本市,那麼一定就是他某個親戚朋友家了,說不定他爸媽也來了呢……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面紅耳赤:“我、我不要、不要見家長……太、太快了,我還、還沒有……”

江攸明抱緊她,制止住她想要逃跑的腳步,垂下脖子:“還沒有什麼?不見家長怎麼行?不見家長怎麼進我家的門?”

心月大窘更大駭,卻也不敢非不跟他去,只得著急地不斷追問:“那這到底是誰家呀?你總得先告訴我好讓我準備準備呀!我、我還穿著校服呢……哥,哥!我們不需要帶什麼東西嗎?”

對於她這一連串提問,江攸明一個也沒回答,只呵呵笑著,愉快地拉著她,一層、一層、又一層,最後,他們停在四樓的一扇門前。

心月緊張得連呼吸都不自知地屏住,卻大為意外地看見江攸明從兜裡掏出一串鑰匙,故意吹著口哨,吊兒郎當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