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怕那個康王燕崇南了。一再為自己做了些鼓勵,瀲灩方慢慢的又下樓來到花廳那裡。
入了廳內卻發現自己害怕的那人已經不在那裡了。瀲灩在心裡鬆了口氣。看到謝聿楨正含譏帶諷的衝著他笑,瀲灩揚了揚鳳眉,笑得燦爛的來到謝聿楨身邊,挨著他慢慢坐下。
“王爺好狠心!”瀲灩說的極其委屈。“剛才見瀲灩愚昧得罪了康王爺,王爺也不救救瀲灩。害得瀲灩好生出醜。”
“哦?本王為何要救你這小妖精呢?事才你不也是得了些樂趣?”謝聿楨半真半假的說道。
“哎!”瀲灩也似很真切的說著:“瀲灩還以為與王爺交情不同呢?卻原來不過是瀲灩自作多情了,王爺幾月未曾來見瀲灩半眼,瀲灩偏對王爺心有記掛!”說著瀲灩傾身為謝聿楨斟了一杯酒:“王爺賞面,喝了這杯吧!”
“你還是不要靠過來比較好。這康王出去片刻稍後回來見到你豈不尷尬?你不知這康王個性甚喜掠奪,尤其愛搶他人屬意之物,剛剛要是我出言相救,現下你早就被送入他的府邸去了。”謝聿楨並不飲酒,只淡淡的說道。
瀲灩心中一驚,想起剛剛燕崇南的確有意瞟了謝聿楨一眼,對謝聿楨的話也信了九成。與只顧著陪其它賓客的沈萬富說了些軟話,稱自己不舒服,得到了沈萬富的允許退席而去。臨出門時,剛好碰上了康王燕崇南一臉狼藉的入了花廳。瀲灩避開一旁不與其對照。燕崇南似在想什麼出神之事並沒有注意到瀲灩,進了內室。
瀲灩望了望燕崇南的背影,覺得有些奇怪,他拉住了跟在燕崇南身後的龜奴。“燕王爺是怎麼了?一臉的水漬?”
龜奴神神秘秘的湊到瀲灩耳邊說了些話。“。。。。。。只通知了黃媽媽,王爺並未生氣也未罰人,只是媽媽那裡免不了一陣處罰了。”
瀲灩聽了皺了皺眉。吩咐自己的侍童不要跟住,自己下得樓往後面去了。
剛才龜奴說燕王爺不知怎麼尋到了後院夭紅他們的住處,見夭紅正於花臺上練舞,上前說了幾句話就被夭紅潑了一臉的茶水。要不是龜奴見狀上前攔住了夭紅,怕夭紅就要將茶杯砸向燕崇南了。黃媽媽趕到之後氣得要將夭紅給關在後院柴房之中,這燕崇南竟然為夭紅說了好話,令黃媽媽不得關住夭紅。
瀲灩來到後院,見後院正廳裡黃媽媽正在數落夭紅的不是。夭紅瓜子臉上紅一片白一片,狹長妖媚的眼睛也是氣得瞪得大大的。
見瀲灩進來,黃媽媽連忙又說道:“你也不學學瀲灩,都過得五年了你那少爺脾氣也不改改,早晚叫你吃了這壞脾氣的苦。也不看看那是什麼人,得罪了康王我們整條長樂街都得給你陪葬啊!”
“哼!”夭紅揚起細白的脖子不服氣的反駁道:“我管他是什麼王爺太子的?就算是皇帝都不行?別人我管不著?誰愛做奴隸誰去做?只要我夭紅還能出得一口氣,斷不會白白任別人欺辱的。”
“哎喲!我的小祖宗啊!老孃我好說歹說,你都半點油鹽都入不得,與其留著你早晚害得大家為你送命,不如今天我就辦了你,來人!”
瀲灩按住了黃媽媽激動中抬起來的胳膊,“媽媽別惱!仔細氣壞了身子。”說完就將黃媽媽扶到椅邊坐下,並且端了一杯茶給她。
“消消氣嘛!媽媽每次都說如此狠話每次都狠不下心,何必再為此傷了身。紅弟弟性子向來如此,這也是他的特色不是嗎?何況燕王爺都不予追究了,媽媽也就饒了他吧!”
黃媽媽喝了口茶倒真平靜了不少。“罷了!這些我又何嘗不懂,他如此神鬼之資,偏又這般高人氣質,若是未入得這裡倒也相應得彰,只是命運捉摸流落到煙花柳巷,不叫他吃些苦頭長些規矩早晚是害人害己啊!如今這種情況,免不了要他早日出來了,待過完年,選在十五就讓他掛牌接客吧!也好叫他認清現實規矩。”
瀲灩沒有說話。夭紅氣得臉是一下變了紫紅。哇哇又開始大鬧起來。只是這次沒有人再為他尋求借口開脫此事。眾人都知道,這是早晚的事。開始大家怕他惹惱了客人不敢讓他出來,可這次竟被康王發現,又得罪了康王,再為他開脫也許就真的應了黃媽媽的話“早晚整條長樂街都得給他陪葬!”
夭紅最後還是被關了三日。他掛牌的事也是成了鐵板釘釘的事,樓裡都開始為他訂做衣裳佈置新房了。還是黃媽媽夠老辣,她發了誓:“若是夭紅還是不從,就先讓樓裡火房的下人們破了他的身,直到他願意為止。”夭紅不願意那些又髒又臭的男人碰他,又沒有勇氣學那些貞節烈女自殺保潔,這才恨恨的沒有再每日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