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瀲灩誰都沒告訴,連黃媽媽都未曾透露半句。瀲灩像平常一樣的過日子。白日裡睡覺、練曲、彈琴。晚間裡只在自己的房中等候沈老爺的到來。沈萬富是個白手起家的商人,年輕時吃了不少的苦,也得到了比常人更寶貴的經驗。雖然現在早已不用他自己親歷親為,他仍是堅持每日自己處理大事。沈極愛瀲灩的知情識趣,在性事上大膽開放,獨處時又緊守自己的本分。若沈萬富有興致就百般誘惑陪其盡興,若無興致也只是陪他喝喝酒唱幾句詞從無半分逾越。
這晚沈萬富得了一筆大生意,正是興致高昂。他包下了賞菊樓二樓的花廳,宴請了生意夥伴並同自己的得力部下,特別交待了要瀲灩好生裝扮一番下來做陪。
瀲灩穿著沈萬富準備的石青百子刻絲的綢襖,外罩一件大紅灑花金絲坎肩,腰上別了百寶如意玉佩,並未塗脂粉,只在唇上點了些海棠紅,手心上揉了一小片胭脂使手看起來格外的白裡透紅。這身打扮倒不像花街的小倌,倒像是出門遊玩的紈絝子弟。加上瀲灩生的嬌美,看起來格外的與平日不同了。
下得四樓來到花廳,早有侍童打起了門口的氈毯請瀲灩入屋。瀲灩款款入內,如同仙童下凡。沈萬富哈哈大笑,極其得意:“來來來,乖寶貝兒!快坐到燻爐邊上來,可別凍壞了我的瀲灩兒!”。
瀲灩未先看清四周的人,只是半頷首走至沈萬富身邊,依言挨著他坐下。坐定之後才抬起頭來看了看屋內都有哪些人。
瀲灩先是略看一番,卻發現竟然謝聿楨謝王爺與康王爺燕崇南都在賓客之列。想來這沈萬富的私交可真是不得了啊。瀲灩也曾聽說康王與燕太子崇北為奪皇位而各自為營,這謝聿楨手握西北兵權是二位皇子爭取的物件。可謝聿楨一向不偏不倚,絲毫未見其加入任何一派陣營。據說前巡城御史馮佑齡就是康王派系裡頭的。這馮佑齡一死,京畿重任就交給了燕太子一派。也有坊間流傳:馮佑齡不過是“代罪羔羊”罷了,他原就是皇位爭奪下的犧牲品。
“今日沈某能得到西南二十萬大軍的兵器督造權,全仗著康王爺的力薦和定北王的支援,沈某特設此宴承蒙兩位王爺不棄,沈某在此先敬二位王爺一杯,稍後更會有美人嬌娃供諸位開心。”
沈萬富站起身來向謝聿楨與燕崇南恭敬舉杯。二王只略頷首示意就一口飲了美酒。眾人也相繼寒暄客套相互推杯換盞起來。黃媽媽早在門邊等了半日,見沈萬富使了眼色連忙招呼早就安排好的小倌們出來陪客。
負責賠謝聿楨的小倌還未靠近就被謝聿楨一記眼神給嚇得不敢靠近,而燕崇南那裡是根本沒有小倌敢有意圖靠過去。康王的名氣這花街柳巷還有誰是不知道的呢?
謝聿楨拿眼輕佻的瞟了一眼瀲灩。瀲灩含笑致意。沈萬富眼明腦快,忙讓瀲灩坐去謝聿楨的下首,並叫他好好伺候謝聿楨。
瀲灩盈盈起身,帶起一陣暗香浮動。引得旁邊的人是淫性大發,個個如狼似虎的盯緊瀲灩。
瀲灩慢慢踱向謝聿楨。在行自康王案後時,燕崇南一把抓住瀲灩的柔嫩白手將其拖倒在自己的懷中。
“本王多日不曾到這長樂街,未想到竟然有如此絕色面世,本王倒要好好瞧瞧美人有何特別招式。”說著就將祿山之爪伸進瀲灩的綢襖下襬。瀲灩先是驚慌了一下,見康王只是一逞手上功夫,也就忍住不做任何反抗,任燕崇北狎玩。只是這燕崇北指上功夫極高,把瀲灩弄的是上下難顧,強忍住的呻吟還是不自主地瀉出口來。
其他人聽到那如遊絲般的輕吟無不衝動四起,只有謝聿楨只是自顧自喝酒,根本不瞧這邊一眼。燕崇南瞥了謝聿楨一眼突然就將瀲灩推向一旁,“如此無趣,還不快從本王眼前消失!”
其他人或許只是聽到燕崇南沒有情感起伏的一句話,可瀲灩靠他極近,在他推開瀲灩的那一刻,瀲灩分明感受到了這個男人手裡的狠勁透著股要將他捏碎的殺機。
瀲灩撫平衣衫,連忙離開了燕崇南身邊。向沈萬富打個眼色,匆匆離開了花廳。
剛一出花廳,瀲灩只覺得自己的腿肚子都開始打顫了,冷汗順著額角嘩嘩的流了下來。康王喜怒無常,許多人都是這樣不明不白的觸了他的逆鱗,落得個悲慘的下場。瀲灩不由得想起了那困在康王府的繁錦,那一身的可怖傷痕,不由得又打了個冷顫。繁錦是怎麼落到那個恐怖的康王之手的呢?長樂公子 第一部 瀲灩篇(平實小虐劇) 第五章
章節字數:3229
瀲灩回到自己的房間洗了洗臉。酒席未散他還得再回去。可是他確實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