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抱在了骨銀銀大 腿衣襬處的手,自一抱上骨銀銀後,便觸到了一手的黏膩感,這讓他好看的長眉一點一點的緊蹙了起來,雙手還差點一個打滑,將骨銀銀給脫手滑將了出去。
不過到最後,莊冥還是忍了,連忙將雙手的五指緊扣起來,穩穩妥妥的托住了骨銀銀的纖腰和雙腿,這才倖免了骨銀銀險些再次被跌落到地上的厄運。
追兵的馬蹄聲越來越近,再加之野獸都同時被他們驚的四下奔走,所以此時此刻的整座深山老林幾乎都是在顫抖的。
莊冥本想直接帶著骨銀銀一走了之的,可是剛走沒兩步,還是回了頭,滿眼都是比對骨銀銀還要過之而無不及的嫌惡,看向了已經被陽光烤的真的快要變成了一具乾屍的花祭夜,“可惡,真是欠了你‘兄妹’倆了。”
一邊用難聽的腹語低咒著,莊冥一邊快步走向了還兀自在發著已經明顯微弱了慘叫聲的花祭夜,待到花祭夜跟前時,他便朝花祭夜反身蹲下了身,而後緊蹙著一雙長眉,強忍著花祭夜發出的陣陣惡臭的噁心感,和對花祭夜本身的厭惡感,一把將花祭夜背上了背,而後騰的躍起了身。
即便背上背了一具沉重的殭屍,懷裡還抱了個纖瘦苗條的女子,可似乎這些重量和束縛並沒有阻礙到莊冥鬼魅般的輕功,他只是這麼騰起一躍,便直接就躍上了幾丈多高的濃密古樹之上!
因為這裡是深山老林,古樹十分的多,幾乎是樹連著樹的,再加之它們都有參天的體格,所以自然而然就形成了一道天然的遮天屏障,很少能有陽光照射進去,再想找到骨銀銀他們適才所呆的那樣的,恰有陽光直射進來的草地,定然絕非易事。
故,現在即便森林外正是豔陽高照之時,這林子裡的有些地方,尤其是樹杈樹冠之上,還縈繞著驅之不散的白色霧霾,這簡直再為這濃密的樹枝樹葉上更添了一層模糊人眼的絕佳屏障。
是以,莊冥帶著骨銀銀和花祭夜在樹葉遮蔭霧霾環繞的枝杈上穿梭來去,簡直就是在無形中,為兩人一僵,添了一身妙不可言的‘隱身衣’。
於是,靠著這身‘隱身衣’的掩護下,使著鬼魅般輕功的莊冥,很快便帶著骨銀銀花祭夜,安全無誤的擺脫掉了敵軍的包圍圈,來到了一處林子深處,非常隱蔽的洞窟前。
之所以說這洞窟隱蔽,不但是因為這洞窟所處之地是在林中極深之處,更是因為這洞窟的前後左右都長滿了猩紅的荊棘,這些荊棘,可謂是既做了這洞窟的巧妙掩護體,更成了這洞窟的完美守護軍,尤其,這荊棘,還是長在了環繞洞窟周遭的紅色沼澤地上。
莊冥收回了對此地滿意的梭巡視線,然後如釋重負的趕緊將身前抱著身後揹著的兩兄妹棄如敝履般扔到了樹杈上,遂,朝著樹下正前方的洞窟前的猩紅荊棘樹雙手一揮。
驟時,只見兩條精細小巧的血色鷹爪鉤從他的不寬不窄的袖子裡疾射而出,速度比起他那離弦的血冥箭,有過之而不及。
所以,才不過眨眼間的光景,他雙袖中同時射出的不知有多長的血色鷹爪鉤便已經鉤抓住了目標物,同樣似乎像被血所染過的,長滿了青黑尖刺的猩紅荊棘樹。
隨後,莊冥便將左袖子裡的鷹爪鉤從袖子裡整個的抽了出來,將鉤子的尾端繫到了一旁的粗壯枝椏上,再拽著右袖子裡的唯一鷹爪鉤,直往左袖的那條系在了枝椏上的鷹爪鉤的反方向奔走。
普通的荊棘樹其實非常的柔軟,如果不是怕它們身上尖銳的刺,是很能輕易就可以撥開的。
但是這紅樹荊棘很是不同,不僅比普通的荊棘樹大叢,而且體質非常的堅硬,要想撥開,不但得防著它們滿身的青黑毒刺,還得花上不少的氣力。
所以,等莊冥像拔河似的,靠著這巧妙的方式終於拉撥開了這叢紅樹荊棘時,已經是累的滿頭的大汗了。
但是莊冥不敢耽擱,拉撥開了紅樹荊棘後,便將這右手袖子裡的鷹爪鉤也給全部的抽了出來,然後如之前那根左袖子裡的鷹爪鉤一般,同樣的綁到了較為結實的樹枝上。
這麼做,他是為了固定住被拉撥開的荊棘樹,免得極其柔韌堅硬的它們,會反彈了回原來的位置。
趁此時機,莊冥便如扛起兩袋沙包似的,將倒在樹杈間的骨銀銀和花祭夜一把扛在了自己的左右肩膀上,而後腳下一動,一個縱身,便躍下了他們腳下的這顆高樹。
當然,樹下是溝壑深深的紅色沼澤地,莊冥不傻,所以落地後,並沒有踩實,而是踏著沼澤上落滿的深深落葉,鬼魅一般徑直衝將進了漆黑的洞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