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斷然不會相信的。
所以,當看到她的猶豫,他欣喜若狂,覺得她對自己定是生了情愫。
欣喜下,楚宴一把抬高了她的下巴,就要狠狠的吻上去。
骨銀銀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一怔,再看他滿臉喜色,溫柔強勢的眼神裡分明透著一種渴求,頓時,她捏緊了拳頭,就往楚宴的小腹上砸去。
和這麼多*男人相處過了,她就算再無知再不懂,也不會不知道他那樣的眼神究竟是個什麼含義。
然而,就在兩人,一個要向對方下嘴,一個要對對方下手時,不知從哪裡湧出來的二十多個暗衛已經追了上來。
因為暗衛們大多數都是被割去了舌頭的,又是一身輕裝上陣,武功高強腳步輕盈,所以他們來時,根本就沒有聽見他們已經包圍了上來的聲音。
何況,他們兩個還沉浸在彼此相對的世界裡,對外界的危險,自然少了一份敏銳。
“殺了那個女人!”暗衛人群中,驀地響起一聲森冷嗜血的聲音。
二十幾個暗衛聽令,頓時紛紛將自己那雙只有銳利殺氣的視線,全全投到了骨銀銀的身上。
聞言,骨銀銀和楚宴幾乎是同時一怔,而後齊看向了不知何時已經將兩人團團包圍了住的幽冥暗衛。
“該死!怎麼又多瞭如此之多的幽冥暗衛!”被攪了好事的楚宴滿臉不爽的咬牙低咒了一聲。
骨銀銀則是眯起了眼睛,冰冷的視線一下子就捕捉到了一色暗衛中,那個發號施令要殺自己的暗衛,“宮獄的暗衛統領。”
這麼點明瞭要殺她,若她所料不錯的話,宮獄現在,定是毒發了吧?
只是她很奇怪,之前她在洗浴殿之所以沒動手趁機殺掉宮獄,為的一方面是逃脫罪責,另一方面,就是待宮獄毒發時,自己的嫌疑也可以小一點,因為有機會殺掉宮獄的她卻在當時並沒有動手而是要下毒再殺宮獄的這個梗,在別人眼裡,那是多此一舉的。
就算懷疑她了,那也沒必要現在就要迫不及待的殺了她吧?難道不應該是把她抓起來拷問一番,問清解藥再行定論?
等等……分析到這,骨銀銀心中悚然一驚。
這麼不合理的原因,恐怕就只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了,那就是,宮獄已經解了毒,並且已經甦醒,他那麼多疑的一個人,定然是肯定了她就是下毒之人,自然就下了命令,要殺她而後快!
這不可能!她要問個清楚!!不肯相信這個事實的骨銀銀不退反欲掙脫楚宴的懷抱,向前去問暗衛統領結果。
沒想到,楚宴卻突然先一步,將她和花祭夜兩人一同一把給推進了升降鐵籠裡,旋即,朝不遠處的控制升降鐵籠的控制石屋揮出一掌,頓時將石屋擊打的粉碎,赫然露出了那搖升鐵籠鐵鏈的偌大工具。
這個工具,十分神似豎在水井上用來取水的搖架,轆轤。
區別在於,這臺轆轤比取水的轆轤大了好幾倍,而且軸上的也不是普通的繩索,而是捲了一圈一圈的,和嬰幼兒胳膊般粗細的鐵鏈子,且,這條鐵鏈,連線的不是什麼水桶,正是另一頭鐵籠。
石屋粉碎之時,裡面控制轆轤的兩個暗衛也吐血死在了當場,於是楚宴不再多費時間,一個閃身到了轆轤前,一腳踢開了倒在轆轤上的兩個死了的暗衛,然後搖起了轆轤。
隨之,只聽被吊高了的鐵鏈,不斷和鐵鏈搭上的承重橫樑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隨即,承載著骨銀銀和花祭夜的鐵籠隨之緩緩升了起來。
終於反應過來的,被楚宴一把推倒在了鐵籠裡的骨銀銀,頓時手腳並用著爬到了鐵籠欄杆前,墨羽扇般的雙睫垂下,視線冷冷的射向搖動轆轤已經搖的額頭青筋和手筋爆起的醜陋男人,“誰讓你救我的!”
“爺自己!”全部力氣都耗費在搖動轆轤上的楚宴本來不想答話,可實在有些生氣,不禁忍不住的怒喝一聲。
誰知這一喝之下,力氣外洩,他險些沒穩住轆轤的搖柄,使得鐵籠滑脫下來。
鐵籠的驟然一抖,讓籠子裡的骨銀銀晃了幾晃,腦袋砰的一聲,撞在了鐵桿上,疼得她險些冒了淚花。
見狀的楚宴,又是心疼又是惱恨的狠狠瞪了一眼骨銀銀,卻緊咬著牙,不再有半句言語,手中全部的力氣,都耗在了轆轤的搖柄上,加快了鐵籠不斷上升的速度。
故而,鐵籠在楚宴這頭擁有以一抵十的強悍氣力的雄獅動作下,不到片刻間,竟然就已經上升到了半空之中。
不遠處步步逼近的幽冥暗衛們見狀,紛紛仰頭看了一眼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