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她抱歉的看向了懷中沉睡的那般寧靜的花祭夜,不由得緊了緊圈在他腰背上的雙臂,“終究,我還是沒能救出你。”
“還沒到赴死的時候,你就在這開始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留遺言了,這是要叫爺這個和你有夫妻之實的郎君情何以堪呢,小美人?”隨著此番極具調侃意味十足的話音響起之時,一股無形的勁風突然掃來,竟生生將要圍殺骨銀銀的四個暗衛全都一齊掀飛了出去!
見狀,骨銀銀正是驚訝於來人內力之雄厚,而來人下一刻,已經趁機攬住了她的纖腰,垂首深情款款的對上了她的眼眸,“不管生也好,死也好,做了爺的女人,只能與爺生死與共,懂?”
骨銀銀聽了這沒有了半點調侃意思的,認真而有些深情的話,一時有些怔然,再望見對方那銳利的極富金屬感的金色眼眸裡,似有說不出道不完的溫柔……她頓覺心神都被蠱惑了一般,發懵的完全沒了意識。
眼前這個男人,明明醜陋的只要是正常的女人看一眼都會覺得厭憎,明明說話既玩世不恭又下流無恥,何況還是曾經欺辱過她的男人,可是,她雖然發狠的想置他於死地,卻似乎,從來都沒有討厭過他……
楚宴很滿意骨銀銀現在這副像個小傻子似的望著自己的模樣,便心情大好的一點骨銀銀的俏鼻子,“看在你愉悅了爺的份上,爺這次就勉為其難帶你那傻大哥一起出去也罷!”
說罷,不等骨銀銀反應答話,便一手攬抱著骨銀銀,一肩膀扛上花祭夜,速度快的令人乍舌的直往地牢的出口奔去。
地牢的出口還是與之前的一樣,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升降鐵籠,若想要出去,只得乘坐升降的鐵籠,由控制鐵籠升降栓鏈的暗衛將栓鏈杆搖動,隨之將鐵籠升到出口處才可。
楚宴仰頭望了一眼頭頂離地約莫接近二十米的,正是燈火闌珊時的出口,劍眉微蹙,“看來,以我現在的輕功,能讓自己出去就不錯了。”
“你自己走吧,不用管我。”骨銀銀推了推楚宴夾緊在自己腰身如鐵臂一般的胳膊,不哀不怨,不悲不喜,一副十足事不關己的淡淡說道,
倒是楚宴似乎有些生氣了,不由將夾在骨銀銀腰身上的猿臂狠狠一勒,面沉如水語氣不善的警告道:“女人,你都把爺的話都當耳旁風了是不是?!爺剛剛跟你說的什麼,你都沒聽見?還是,你根本就不想聽見!”
“你既然心知肚明,又何必多此一問。”骨銀銀面無表情的樣子看起來似乎透著點無辜。
“你!”楚宴氣的險些咬碎了自己的一口銀牙,不過很快,他便將怒氣收了回去,一臉恨鐵不成鋼的低下頭,望著骨銀銀微垂的小臉和墨羽扇似的雙睫,長長的嘆息了一聲,“你這個笨女人,知不知道你的固執,你自以為是的傲骨,總有一天會害死你的!知道現在是危急時刻,你竟然還給爺耍小性子!”
骨銀銀冷冷的抬頭反駁,“不用你管,你憑什麼管……。”
後面的話,骨銀銀沒辦法再說出口,因為被楚宴突然襲來的唇,全全堵在了喉嚨裡,僅僅除了唔唔幾聲,根本就再也吐露不出半個字。
楚宴的吻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勢霸道,但是,此次卻比上一次用力的多,看來,是真的動了不小的火氣。
不過即便如此,即便他現在在氣頭上,他的動作裡依然有著說不清的溫柔和專注,並沒有讓骨銀銀感到不適,以及,厭惡。
這是個很奇怪的反應,被幾次的侮辱下,已經對凡人男女之間的這些羞恥之事感到厭憎的骨銀銀,居然,沒有厭惡噁心這個醜到極點的楚宴的再一次強吻……
沒有太多情感經驗,不過才剛剛接觸人類感情的骨銀銀,根本就分析不清,這到底是為什麼。
礙於現在的情形,楚宴只是吻了片刻就放過了骨銀銀,連舌頭都沒有伸進去採擷她的滋味,這讓楚宴感到很意猶未盡,甚至說話都帶著點慾求不滿的懊惱,“下次再敢說爺沒資格管你,你就儘管試試後果!”
剛被強吻了的骨銀銀本就因為自己沒有來得及的反抗感到自尊受挫,再一聽到楚宴這樣的威脅,頓時心頭火起,屈指便想將指甲裡的毒藥彈向楚宴,可轉念一想,她又猶豫的頓了一下動作。
若不是他剛才救她,恐怕她早就要變成那些暗衛的刀下亡魂了……
她的一系列小動作,自然沒有逃得過楚宴的眼睛,楚宴之前清楚的看見她就是用這樣的小動作制敵於死地的,心知她的指甲裡藏了毒藥是八九不離十了,也知她心性孤高,他兩次三番的佔她便宜,她不會睚眥報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