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搖光,踉踉蹌蹌的跪坐到了花祭夜的身旁,不理會全身的疼痛和無力感,伸出顫抖的手,撫上了插在花祭夜胸口上的那隻銀簪,“哥哥……是不是很疼……我不會讓你受這份痛太久的……絕不會。”
雖然知道花祭夜不可能回答自己的問題,她仍舊這麼問了,問完之後,便微微側頭,用以因傷而不再妖嬈卻充滿了悽美色彩的完美側臉,對上身後正要走來扶起她的搖光,毫無表情的勾起了唇,“連束髮的銀簪都開了光布上了禁術,你可真不是一般的深藏不露呢,搖光。”
原本驚豔與骨銀銀竟有如此悽美側臉畫面的搖光,在聽到骨銀銀這樣暗藏譏嘲的話語之後,爭如兜頭淋了一盆冷水,打了個激靈後,連忙作出抱歉的怯弱樣子,“娘子,我……。”
“我對你的身份一點也不感興趣,”骨銀銀冷冰冰的打斷了搖光弱勢下來的辯解,略藏譏誚的冰涼話語裡開始緩緩透出了一絲陰鷙的警告,“最好你這布在銀簪上的禁術不會生出其它的花樣,抑或是會要了他的性命,否則。”
後面的結果還沒說出來,就已經讓搖光打足了寒顫,搖光哪裡敢怠慢,當即擺手,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怎會怎會呢!大舅哥雖然現在是殭屍了,可娘子大人既然下了命令不讓大舅哥人道毀滅,相公我哪敢違抗吶!!”
說罷,搖光還立即蹲身湊到了骨銀銀的面前,對骨銀銀露出了一副被妻管嚴,為妻是從的慫樣來。
骨銀銀見之前還一副大義凜然要為天下蒼生斬盡妖魔的他,現在卻是作出如此對自己唯命是從的沒用模樣,不禁頓時捂住了額頭,長長嘆了一口氣,也不想再與他這該死的稱呼上多做完全沒用的計較,只淡淡道:“外面估計已經要天亮了,還是趕緊逃命要緊,我想,你應該也發現了出口了吧。”
“誒!娘子如此說,莫非娘子也早就發現了?”搖光一臉驚喜兩眼放光的看向骨銀銀,“果然,我們夫妻同心,心有靈犀一點通啊!”
骨銀銀再懶得理會他這個莫名就以身相許給了自己的無聊臭書生了,徑直扭頭對室外那些聽到自己說到了出口,已經躍躍欲試要走進來的囚犯們吩咐一聲,“你們合力去把青石棺槨裡的那層薄木棺取出來,出口,就在棺槨與棺木的夾層下面。”
本來一聽到要去取棺材板的眾人都有些發怵,站在原地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在謙讓對方,自己都是不準備動身的樣子,可一聽到骨銀銀後話說出口就在棺槨與棺木的夾層下面,頓時各個來了精神喜笑顏開,嘴上各個一邊應著說好,一邊心急火燎的魚貫進入了牆內密室。
十幾人辦這點小事的效率還是有的,幾乎三兩下就把青石棺槨裡夾放的楠木木棺一齊抬了出來,然後像扔垃圾似的給扔到了外面的青石地板上。
木棺拿掉後,眾人急不可耐的都趴到了青石棺槨的邊緣,探頭探腦的往青石棺槨裡的底下瞧,看了一眼後,眾人便是驚喜交加的歡呼起來,“出口!真的是出口!!”
只見楠木棺材拿去後,偌大的青石棺槨便變得更加寬敞了起來,寬度並排站三個壯漢都有餘,長度更是站六七個都沒問題,所以,棺槨底下掘開的一條幽深的密道,相對來說也是十分的寬敞的。
這一次,眾人雖然興奮有餘,卻再也沒有一個人敢再貿貿然跳進棺槨,走進棺槨底下的密道了,畢竟有鯊魚和殭屍這兩次血淋淋的前車之鑑擺在面前,即使這殘餘下來的十幾人是對出去有多麼的如飢似渴,卻也是沒有一人再敢先去以身犯險自尋死路了。
“搖光,密道口可有陷阱暗器?”骨銀銀一邊吃力的攀附上搖光並不強壯的細瘦胳膊準備站起身來,一邊虛弱的問道。
她之所以現在連想都不去多想一下,直奔主題就問搖光這個問題,而並不是輾轉廢話的問搖光是否懂得陷阱機關,那是因為,她打心眼裡就已經對搖光有了一個,他就是個有萬事通本事的神秘書生的潛意識了。
正為骨銀銀脖子上被花祭夜咬上的牙印包紮好了的搖光聞言,對於骨銀銀這麼直截了當而且明擺著充滿了信任的問話,他表現的十分興奮,一邊越發小心的攙扶起了骨銀銀,一邊當即滿口回道:“娘子放心便是,據相公我觀察,密道口是沒有機關暗器的!估摸著太子宮那自大的傢伙已經滿心以為他的行蠱殭屍是天下無敵了,根本沒再必要多此一舉去做這種小兒科的事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