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上來的花祭夜,而後將托住骨銀銀雙腿的手臂又快又溫柔的放下了骨銀銀的雙腿,遂即刻抬起了手臂伸向了自己的頭頂,兩指一捏,一把抽掉了綰髮的簡易銀簪。
最後,搖光整個人便如離弦之箭一般,手捏銀簪,以銀簪尖銳的簪尖作利劍般,直刺向了猛撲上來的花祭夜!
初為殭屍的花祭夜本就如剛出生的嬰兒一般,除了只懂吃喝之外,對所有的事物是既新奇又新穎的,包括駕馭他自己的肢體……雖然極速是殭屍素有的天賦技能,而他現在是依照天生的本能對自己的獵物進行追捕,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可以很好的把握住自己的肢體,控制好自己的速度,所以。
當搖光突然轉身,還使出銀簪直刺上來之時,花祭夜根本就沒反應過來,腳下的速度也沒有來得及停下來,故而,他本能引以為傲的速度竟然成了鑄就搖光將銀簪又準又快又穩的插進了他自己心臟的最大弱點!
“犼!!”花祭夜仰頭發了狂一般的嘶吼一聲,滿頭散開的長及小腿的銀絲無風飛舞了起來,壁上青銅火把燃燒的光輝傾瀉在發上,更讓這飛舞的發隨著飄動而流光搖曳,幾乎晃花了所有人的眼睛。
若不是花祭夜此時應該說是憤怒的眼神在那樣的一墨一銀的一雙空洞眼睛裡顯現,是何其的詭譎,若不是他僵硬的冷豔面孔現在是何其的扭曲,若不是他嘴裡露出的那對獠牙是何其的可怖的話……只怕,在場所有人,都要對這樣的一個男殭屍,而感到無比驚豔了。
“哥……哥哥……。”因為搖光鬆了托住一雙腿的手臂的關係,而只能整個人倚靠在了搖光胸膛裡的骨銀銀,此刻此景下,只是心疼而無奈的朝痛的發了狂的花祭夜訥訥喊了一聲後,便再次閉上了疲憊澀痛的雙眼,扭頭將自己的整張臉埋進了搖光的胸膛裡,不再多看花祭夜一眼了。
僅此而已的她,沒有再做其餘的事情,也沒有去厲聲責怪搖光竟然下手那麼狠去刺花祭夜的心臟……因為,沒有人比操控過殭屍的她更清楚,如果一個殭屍不聽了使喚,除了最後的徹底毀滅之外,唯有封印一計才方可行。
沒錯,殭屍的確不死不滅,銅牆鐵壁,生猛至極,試問天底下,能與之匹敵的東西已在極少數,可是,再堅固的石頭也有弱點,厲害至極的殭屍也無例外,而且,這個弱點對於殭屍來說,也可以說得上是致命的,心臟。
誰都知道,殭屍實乃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是一介從頭到腳都死透了的怪物,然而,他們其實都想錯了,殭屍的確裡裡外外都死透了,但唯有一樣東西,並沒有死,甚至與常人的一樣鮮活有力。
是,就是那顆同樣跳動在它們胸腔裡的心臟。
這,也就是它們為什麼非食鮮活的血液不可的真正理由,鮮血除了供養它們整幅軀體的消耗之外,大部分的血液精髓,都是用以滋養它們胸腔裡的那顆支配著它們生存的心臟。
鮮活跳動的心臟,就等於它們已經最先死亡的大腦。
而宮獄的行蠱殭屍兵之所以聽從他的指揮,就是因為他或者真正研製行蠱殭屍兵的製造者,將可以控制意念的蠱蟲,種進了殭屍的心臟裡。
所以,知道這些個中原委的骨銀銀,根本就沒有立場沒有理由去責怪搖光,因為,封印心臟,這的確是能讓花祭夜‘安靜’下來的唯一辦法。
雖然,除卻專門控屍養屍滅屍的道人之類的修行者,才知道殭屍有這個致命弱點外,根本鮮少有人知道的這件事,更讓搖光的真實身份越發的撲朔迷離了起來,但此時此刻的骨銀銀,真的沒有半分的心思心力,再去分析這種事了……
只是,緊摟著她的搖光,見一向緊張金貴花祭夜的她,此刻見自己如此對待花祭夜居然除了極力隱忍的難過之外,竟然沒有一點意見和激動……不禁,搖光在她埋進自己胸膛裡的剎那間,除卻有‘公報私仇’的暗爽之色在臉上眼底閃過之外,還隨之浮上了一抹深思之色。
很快,花祭夜便停止了吼叫,隨即就像一頭疲累至極了的獅子一樣,雙眼一閉,就那麼硬梆梆的倒到了地上,砰的一聲,像極了一塊堅硬大石頭落地的聲音。
外面一直畏首畏尾觀望的囚犯們,見到花祭夜倒下了,便紛紛發出了一聲來自內心的鬆氣喜悅歡呼,不過,這歡呼之聲緊緊只維持了一瞬,下一刻便被某人朝他們射來的冰寒視線給生生的凍結了住。
骨銀銀聞聲後,很快就從還在享受美人在懷而一臉美滋滋表情的搖光胸膛裡緩緩抬起了頭,先是充滿警告的,冷冷的掃了室外那些個沒用的囚犯們一眼之後,就毫不猶豫的一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