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製品呀?誰有那麼高的整容技術呀!絕對是她!我不會看錯的。
芷楠說看看你眼圈上的年輪吧,老花眼了!
趙君堂說最讓人費解的是小朱的旁邊還有一個男的。
芷楠說有什麼不正常嗎?男的女的不都一樣?
趙君堂搖了搖頭說,好像不大對勁,他們倆很親密的樣子,男人三十多歲,剛剛下飛機的模樣,託著一個亮得能夠把人的眼睛亮瞎的拉桿箱,小朱手上挎著一個玫紅色的小手提包,一看就不是便宜貨。
芷楠說你既然看得這樣仔細,為什麼不走上前去跟她打個招呼?
趙君堂說跟她打招呼?我有病呀!躲還來不及呢!
芷楠說人家跟你怎麼了?跟你又沒有什麼事情的。
趙君堂說別忘了她曾經可是老周的老婆。
芷楠說對啊,以前你還一口一個嫂子地叫著,現在看了人家,招呼都不敢打一個?
趙君堂說大家還有什麼意思呢?又不是跟她撞個面對面,只不過在旁邊瞥見了罷了。
芷楠說哦,那就另當別論。
趙君堂說要是她自己一個人的話,或許還好意思,人家旁邊有一個那樣的男人,我湊上去說什麼呢?還想叫嫂子呀?我有病呀我!
芷楠呵呵一笑,說你是沒有病找病唄。你說這事情真也湊巧,人家同處一個弄堂裡,一輩子有的也見不到幾次面,你說你跟小朱卻大千世界下在機場碰見了,也是個緣分了。
趙君堂說跟她有什麼緣分呀!看見她只會倒黴,這樣的一個女人,有什麼好看的!我們載就載在她的手上。
芷楠說你別胡說,小朱人還是很不錯的。
趙君堂說人不是壞不壞的問題,是站錯隊的問題。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她跟方圃楚荊可是走得很近的,你忘了?
芷楠說她跟楚荊有一段時間走得近是真的,她跟方圃走得近,還是第一次聽到。你個大男人,少來這些胡思亂想的功夫,女人都被你搞煩了,我都不想聽了。
趙君堂說要不說你這個人一根筋了,你也就在個半死不活的報社混混吧,要是到社會上還不定什麼時候就被人給吃了呢!
芷楠說讓你這麼一說,小朱還有很大的嫌疑了?
趙君堂說嫌疑大著呢,不信等著瞧吧。
芷楠低下頭,想了一想,說,看來在社會上要找到一個交心的朋友,還真是不容易啊!
趙君堂說哪裡還有什麼友誼,有的只是利益了。
芷楠不屑地說,這是對你們這些人來講的,真正的好人還是有的,真正的友誼也不少,只不過被世俗的灰塵給遮蔽了。
趙君堂說,那你就去找吧,看你不碰一鼻子灰才怪?
一家人邊吃邊聊,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飯後,芷楠洗刷完鍋碗瓢盆後就到書房裡看了一會兒書。趙君堂也來到書房放資料。
芷楠看了看趙君堂,嘴巴張了張又閉上。
趙君堂一開始只顧著收拾書,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芷楠微妙的表情。他邊整理資料邊說,方圃離開了?
芷楠點了點頭,說是呀,是離開了,你怎麼知道?
趙君堂說我早就告訴過你現在誰還會有**?
芷楠說你又做那種事情了?
趙君堂說現在不比以前,我們已經是合作伙伴了,私家偵探的事情早就成歷史了,歷史嶄新的一頁已經開始了。
芷楠沉默了一會兒,什麼也沒有說。
趙君堂看了芷楠一眼,說你沒有去送送人家?
芷楠說你盼著吧!連個電話我都沒有接到,還去送人家呢,送個魂呀!
趙君堂說方圃這個人來頭不小,他這邊的事情全權交給楚荊辦理了,楚荊這個人也讓人摸不清。
芷楠說你摸清人家幹嗎?好好做你的生意就可以了,別把做生意搞得跟偵探片裡的就行了,踏踏實實地做人做事吧,少動些不該動的腦筋。
趙君堂沒有說什麼,收拾完手頭的資料,又站著理了理桌子上的資料,便走開了。
芷楠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嘴巴又張了張,可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趙君堂把書房的門帶上,房間裡只剩下芷楠一個,女兒已經在臥室裡睡著了。芷楠走到臥室,拉開蚊帳,給女兒蓋了蓋被子,又重新回到書房坐下。
本來剛才她還在看一本納蘭性德的詩集,可是現在她什麼也看不下去了。其實,剛才她也什麼都沒有看下去,裝裝樣子罷了。人,有的時候還是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