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君堂也好像很享受似得接受著芷楠的打理。她從他的頭開始,又到他的脖頸。
他襯衫的紐扣還有一顆沒有繫好,她伸出手又給他繫好。別看趙君堂平時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可是一旦要出門了,心裡也是有些不捨。
他默默地享受著芷楠的溫情。
此時此刻的芷楠彷彿一位母親放不下就要遠行的孩子似得。她一直送他到門口,又伸開胳膊抱住了趙君堂的脖子。趙君堂也緊緊地yb了自己的妻子。他說你再去睡會兒吧,現在還早呢!
芷楠目送著趙君堂離開,直到看不見他的身影了自己才折回來往回走。
偌大的房間裡,醒著的只有她一個。難捨又不得不捨的也只有她一個。女兒淼淼還在床上酣睡著呢,小傢伙把被子都踢到一邊去了。芷楠走過來,拉過被子給女兒蓋好。
想到這裡。那種失落落空蕩蕩的孤寂感似乎還圍繞著自己。偌大的辦公室裡只有她一個人。
她想著電話裡,朱冉跟她說起的一個人的孤獨。兩個人的寂寞。她想,這種感覺自己也不是沒有過。可是一般來講也就幾分鐘的時間,看上幾頁書這種感覺就過去了。
她想不通年紀比自己小一輪的朱冉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紅顏多薄命啊!她現在只能夠這樣想,可是反過來又一想,比朱冉美的人不在少數,難道說那些人也是這樣的薄命?應該不會吧。
朱冉現在又去接什麼從m國回來的什麼朋友?還是個男的。難道朱冉又梅開二度了?她不敢往下想了。
每一個人都有每一個人的生活方式吧,在她看來,只有尊重和祝福,沒有其他。
韓梅走了進來,說前幾天的回憶總結已經做好了,你可以看一下。
芷楠點了點頭,看著韓梅新燙染的栗色髮型說換個髮型,換個心情,髮型不錯哦。
韓梅笑了,不錯又怎麼樣?一把年紀了,換得了皮,換不了骨頭,還不是老太婆一個。
芷楠說別那樣講,人總有老的那一天,誰都有的,在這一點上,老天爺絕對公平。
韓梅呵呵一笑,說哪怕是不公平,誰又能夠把老天怎麼樣呢?
芷楠說韓梅我們不感慨老天了,我們說說心裡話吧。
韓梅說怎麼了?是不是你們家那位又走了?
芷楠點了點頭,說是的。
韓梅說你呀,年齡也不小了,怎麼弄得跟剛結婚似得,男人一走,臉就耷拉下來,還做社長呢?社長,社長,要捨得才行,你看你這個樣子呀!
韓梅看似挖苦嘲笑的樣子,芷楠看在眼裡,可是她的心裡平靜得很,她並沒有按照韓梅的思路繼續說下去,而是按照自己的思路說,告訴我你有沒有孤獨和寂寞的時候?
韓梅瞪大了眼睛,很吃驚地說這還用問嗎?誰沒有過呢?
芷楠點了點頭,說那怎麼排解呢?
韓梅不解地問,芷楠你是不是又不正常了,你感到孤獨和寂寞了?
芷楠搖了搖頭,說我才不會呢,你看我像那個樣子嗎?
韓梅說既然你沒有那個感覺,為什麼總是問我呢?好像我臉上貼著孤獨和寂寞的標籤似得。
芷楠說不是你想的這樣,是我的一個朋友,年齡不到三十歲,上次電話裡跟我說起一個人的寂寞,兩個人的孤獨,你說現在的年輕人怎麼了,真的有那麼寂寞嗎?
韓梅一聽。把眼眉一挑,說芷楠我敢肯定你這個朋友跟咱們這類人不一樣。一個有事業心熱愛工作愛學習的人誰會有這樣無聊的想法呢?她未免也太矯揉造作了,看來是被男人寵慣了。
芷楠一聽韓梅這樣說。趕忙說不,不是這樣的,她其實是被男人傷害過的。說完,芷楠又覺得說得不妥當,不住地搖頭說,傷害大概也是相互的吧?
韓梅一聽,更是來勁兒了,芷楠換成你這樣的人,男人會傷害到你嗎?你不給男人傷害的機會。男人會傷害到你嗎?你那個朋友也真是太抬舉男人了,男人是什麼?他是天啊!這種人就是閒得沒有事情做,天天男人女人的,孤獨寂寞的,你讓她到農村去,去上山採藥,下水捉魚,你看看她還寂寞嗎?都是閒出來的毛病!
芷楠點了點頭,說我覺得也是。
韓梅說所以現在看來。芷楠你的那個想法真的是很好,真該讓這些在城市長大的孩子都去農村體驗一下,看看每天吃的糧食是怎麼種出來的,她就知道該珍惜現在的好生活了。
芷楠說嗯。是啊,何況有這種想法的人很多還是農村出來的,看來就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