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手。
女孩驚恐的抬頭,看到來人又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顫顫的指著水中一具屍體,“二,姑,娘,娘死了……”
“太女!”那兵勇抱著女孩兒跪在地上,已是淚流滿面。
“去把你姐姐撈出來吧,”紫涵扶起那人,又憐惜的抱住女孩,“血債要用血來償!本宮答應你,一定會讓那些壞人,給你娘償命!”
“太女!”眾多百姓跪在地上痛哭不已,“太女,要為小人做主呀!”
“大家快快請起!是本宮來晚了,對不起大家!不管什麼人,只要她膽敢欺凌我西陵百姓,便是西陵整個國家的敵人,雲紫涵在此立誓,必將手刃這些惡人,還父老鄉親一個朗朗晴空!”
安撫和療傷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知道太女就在這裡,絕不會棄他們而去,慌亂的人群逐漸安定了下來。
“太女。”蔚毓凝急急走了過來,“這位大娘說有事要稟告。”
“太女。”一個白髮老太要上前施禮,紫涵忙一把扶住。
“太女,小人覺得這溧水有些不對勁。”
“不對勁?還請大娘明示。”
“前幾天剛下一場大雨,又正值春汛,可此處的水流勢不增反減,往年這個時候,即使沒雨,水也有幾丈深,可現在卻不過丈餘罷了……”
“難道是有人——”
“太女明鑑,小人懷疑,是有人把上游閘口那處堵上了。”
紫涵臉色瞬間變得凝重,急促的吩咐道:“毓凝,組織一部分將士趕緊安排老幼夫孺到對岸去;”又衝老人一揖,“請大娘組織一些匠人和本宮一塊拆除那道堤壩!”
剛才那夥叛軍逃竄到對岸後,已然燒燬了那座板橋,所幸岸邊還有幾條簡陋的漁船,蔚毓凝也聽出了事情的嚴重性,忙去安排了。
護送百姓的工作在緊張有序中進行著,那道堤壩卻有些麻煩。堤壩下面已被澆鑄瓷實,幾十丈寬的河面上數十塊巨大的石頭已被連成了一體,要想拆了它,必須要先有人潛入水底把下面一點點弄鬆動才行。
天空中又有豆大的雨點落下,眼看著又一場豪雨將至!
水性好的匠人一撥撥的躍入水中,每一個人都明白,若不趕快拆了這堤壩,他們,不但會失去自己的家園,自己的家人也會陷入沒頂之災!
雨越下越大了,紫涵斜倚在貓兒的懷裡,臉色更顯蒼白。
貓兒一手小心的攬著紫涵,一手高高的舉著把雨傘,半個時辰……一個時辰……貓兒的身體仿若鐵鑄,抱著紫涵站在那裡,竟是不曾動彈分毫,雨水順著貓兒的左邊臉頰緩緩淌下,又順著烏黑的長髮洇入衣領之中。
風聲,雨聲,呼喝叫喊的聲音,貓兒彷彿全都沒聽見,深綠的眸始終鎖在那孱弱的人兒身上,眼中是深深的愛戀和心痛。
“轟隆隆——”遠處忽然傳來一陣沉悶的聲響,宛若萬馬奔騰,腳下的大地都彷彿在震顫。
河中的匠人及兵勇已是變了臉色。
“不是打雷!這是什麼聲音?”紫涵不敢想象,難道是——
“發大水了——”溧水中一個匠人突然絕望的喊了一聲,忙亂的人都慢慢停了動作,茫然的注視著河的上游。
“我要回家!”有人喊著,拼命往對岸游去,小部分還在河這岸的百姓開始絕望的哭泣。
“太女快走!”蔚毓凝讓侍衛空了一條船,不容分說,拉起紫涵就走。
紫涵幾乎是被挾持著到了小船上,回頭望去,風雨中那些百姓的哭聲更顯淒厲,隨侍紫涵的侍衛和水師兵勇默默的站在瓢潑的大雨中,目送紫涵上了小船,突然衝著紫涵的方位跪了下來,那些本來嚎哭的百姓也紛紛跪倒在地……
“停船!”紫涵啞著聲音命令道,“我不能,扔下他們!”
“轟隆隆——”那沉悶的聲音已是越來越近了,已經能清晰的聽到洪水肆虐拍擊河岸的聲音。
“微臣恕難從命!”蔚毓凝通紅著雙眼,卻是毫不妥協。
“貓兒哥哥——”紫涵艱難的轉向貓兒。
“涵兒,先走。哥哥來想辦法。”貓兒拉拉紫涵的衣襟,攥了攥紫涵的手,又猛然鬆開。
貓兒站起身,深深的看了紫涵一眼,彷彿要把紫涵刻入眼底,然後毅然轉身,一點船頭,身體拔高,凌空揮掌對著河中心的巨石擊去!
“呯”的一聲,水面濺起一朵巨大的浪花,水中的石頭晃了幾下。
“停下!”紫涵叫道,“貓兒哥哥,以這船為立腳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