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涵疼的慘叫一聲,“你怎麼可以動用私刑?”
那無常女隨手扯了一團破布塞入紫涵嘴裡,“動用私刑?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瞧瞧,這裡可是天牢,進了天牢,你還想再出去?別作夢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聽著那女人惡狠狠地話語,紫涵艱難的抬起頭,發現這裡果然如小燕子所說到處嘿咣咣,而且四面全是牆,難道自己真的被人扔進了天牢?!
“我好不容易爬上了府衙參贊的職位,都因為你,現如今卻在此淒涼度日,今天我必要出了胸間這口怨氣。”那無常女陰森森的衝紫涵笑著,揚起了手中的鞭子,照著紫涵一鞭接一鞭的就抽了起來。
早年看電視時,聽聞那些劊子手若想袒護一個人,即使把那人打得血肉紛飛,內裡卻毫髮無傷,今兒自個看來是碰上個相反的了,要不為什麼自己並未被抽出一滴血,身上卻如萬蟻跗骨般的疼痛?
紫涵想要昏過去,可那疼痛實在太清晰了,一點一點的刺入你的大腦,讓人痛不欲生卻又能清晰地感覺到每一次長鞭撕咬面板的聲音。
世上竟有這麼可怖的疼痛,都說死亡是痛苦的,可這一刻,從來熱愛生命的紫涵卻覺得,活著,實在是一件太痛苦太累人的事,真想品嚐那甜美的死亡盛宴!
不知過了多久,吳雙打得累了,看到已經痛得幾欲瘋狂的紫涵,滿意的放下手中的鞭,搬來一張桌子,把紫涵牢牢地捆在桌案之上。
紫涵已全無力氣掙扎,身上的面板甫一觸及桌子,卻還是如垂死的魚一樣猛的一弓腰,又被那女人狠狠一掌拍落桌案。
捆綁完畢,又搬來幾袋沙子,一袋袋的放到紫涵胸腹之上,然後便搬來一把凳子,取出一壺小酒,美滋滋的喝了一口。
紫涵只覺渾身疼痛至極,恍惚間又覺呼吸漸漸急促起來,終於慢慢的墜入了昏迷之中……
女皇隨著那武將一直往裡走,聽得著牢房之中並無慘叫之聲,也就稍微放了點心。
來到最裡面一間牢房外,那武將怯怯的剛抬手一指,便被女皇一手撥拉到一邊,女皇早已心急如焚,竟不及等眾侍衛叫門,而是抬起腳來,一腳踹開了牢門。
吳雙喝著小酒唱著小曲,心情正出奇的好,終於出了一口怨氣,而且辦好了那人交代的差事,從此後,自己又可以飛黃騰達了,不由越想越是得意,突見牢門被人踹開,不由大罵,“那個不長眼的,不想活了……”話還未說完,就被人飛起一腳踢得直往對面牆上撞去。
有人亮起火把,女皇上前一步,一眼看見桌案上被緊緊捆綁的紫涵,眾侍衛慌忙上前抬下那幾袋沙子,解開紫涵身上的繩子。
女皇輕輕撩起紫涵額前亂髮,眼中瞬時熱淚盈眶。又驚見紫涵恍若一個破布娃娃,不言不動,忙哆嗦著伸出手指置於紫涵鼻子下方,覺得過了良久,終於感到了那微弱的氣息,女皇覺得好像全身的力氣都被人抽去了。
有侍衛上前想要扶起紫涵,卻被女皇喝退,自己上前,極輕柔極小心的抱起紫涵,又吩咐帶上那獄官吳雙,一行人如來時一般急速往宮中而去。
女皇抱了紫涵一路疾馳,飛馬直入後宮,眼看這麼大的動靜,涵兒竟始終未曾醒轉,只覺一顆心像被人緊緊捏住,好似要爆炸開來,從來處變不驚深沉睿智的女皇此時也早已慌亂不堪,手足無措。
宮中侍衛看到有人飛馳而來,待要飛身攔阻,遠遠的看見那縱馬宮中疾馳的人不是別個,卻是皇帝陛下,也不知發生了什麼大事,便紛紛跪倒塵埃。
女皇抱著紫涵直朝朝霞宮而去,目前最好的太醫都集中在朝霞宮中,皇后那裡藥物也更齊全,更或許,聽到涵兒回宮的訊息,說不定蕭兒就能醒來……
早有侍衛入內通報,雲紫帆、上官暖玉,自皇上派出侍衛前往寶香園後,片刻也未離開。本以為很快便可迎回紫涵,誰知不但蔚毓凝未曾迴轉,連皇上也點了人出宮去了。
兩人心知定是有變故發生,兩顆心如沸水中的茶葉,早已是起起伏伏,備受煎熬。聽侍衛報信說女皇已接回太女,自是喜不自勝。
耳聽得馬蹄聲由遠而近,兩人一起撲到門前,雲紫帆早已是淚流滿面,堅毅如上官暖玉也紅了眼圈。
淚眼朦朧中,卻見女皇斥退了眾人,小心翼翼的從馬上抱了一個人下來,那人看身材似是紫涵,可為什麼在女皇懷裡無聲無息?
雲紫帆搶上一步,卻見母皇懷中所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這數日來讓一家人痛斷肝腸的妹妹紫涵,想要上前接過,卻驟然發現紫涵雙目緊閉,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