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起來?我本不欲罰你,可你不該,有傷涵兒之心!”
一語未畢,已是伸出手來,朝著馬採兒的氣海穴按去。馬採兒慘叫一聲,就昏了過去。
馬叔上前一把把馬採兒摟在懷裡,低垂的頭顱,讓人看不到臉上的表情。
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眾人回頭望去,那十數匹馬轉眼已到了面前。
馬上之人翻身跪倒在紫涵面前,為首之人正是蔚毓凝。
“屬下來遲,請主子賜罪!”蔚毓凝的眼中佈滿血絲,臉上更滿是灰塵,可見來的如何緊急。
阿飛等不由面面相覷,這韓雲到底是什麼來頭,慢說這領頭之人竟有殺伐決斷的大將之風,便是那後面的隨從,也各個氣勢不凡!
“毓凝快快請起。”紫涵忙擺手,讓大家起來。
“主子!”蔚毓凝眼圈一紅,若找不回主子,自己死不足惜,可這西陵的天恐怕就要塌了!
“對了,紀公子呢?”紫涵四處看了看,還是沒瞧見。
“紀公子馬兒慢些,有楊融陪著,不會有事的。”
說話間,又有兩騎轉過山腳,不是紀燦陽和楊融,又是哪個?
紀燦陽的白衣也染上了灰塵,跟著那幾人一路急行,饒是自己功夫在身,也有些吃不消。
也不知那韓雲到底是什麼家世,竟有這許多了得的下屬!
想想自己剛到凌雲山莊時,當時所看到的場面——大廳之上赫然坐著那日到山莊抓人的南雲太守封蘭清,一身官服皺皺巴巴;大廳的正中端坐的竟是韓雲的那位下屬,衣服被扯爛了,臉上還有一塊烏青;凌雲山莊的三位莊主卻垂首侍立堂前!
紀燦陽被家丁領進去時,除了楊融神色間甚是欣喜,其餘幾個,瞟了紀燦陽一眼便不再搭理。可當紀燦陽剛一說出“韓雲”二字,那些人的反應簡直稱得上是恐怖——所有人瞬間把自己包圍了起來,那南雲太守和韓雲的那名下屬幾乎語不成句,楊凌三人更是明顯的如釋重負般鬆了一口氣。
紀燦陽心下狐疑,以凌雲山莊執白道牛耳之勢再加上官府的勢力,竟對韓雲的訊息有這樣大的反應,實在令人費解。
現在又見這些人對那韓雲行如此大禮,紀燦陽斜睨身邊的楊融——真是懷疑,這人恐怕就是不想行參拜大禮,才故意以陪同自己為由,落在後面。
“紀公子,三莊主。”
紀燦陽抬頭,卻是那韓雲已然來到面前。
“韓小姐。”楊融慌忙答禮,看著那一步步向自己走來的氣質高華、容顏秀逸的女子,神色間頗為複雜,這就是太女的真實面貌?果然如孃親所言,翩若驚鴻,矯若遊龍,令人為之氣奪。
看到楊融的神色,定是已然知曉了自己的身份。紫涵忙伸手攔住要施禮的楊融,:“早聽過三莊主大名,韓雲心裡一直羨慕的緊。楊姨真是生了一個好女兒呢。”
“羨慕?我嗎?”楊融有些意外,老孃一直希望自己接她衣缽,延傳世代書香的門風,卻不料自己卻痴心武學,以致老孃每提起自己,都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今天太女如此說,著實讓人意外。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眼花耳熱後,意氣素霓生。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這是韓雲最嚮往的生活,但,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按照自己的心意隨心所欲,三莊主卻不虛偽、不做作,平時所為便是心中所想,如此快意人生,怎不讓人羨慕?”口中說著,紫涵又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站在楊融身邊的紀燦陽。
楊融只聽的心懷澎湃,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肯定自己!
實在是厭煩了官場之上的種種人心叵測,只想縱馬馳騁、任我遨遊,才選擇了這樣一條江湖路。本是自家事務,卻誰知竟引來那麼多口誅筆伐!
朝中有多少世家大族教育家中女兒時都是以自己如何如何不成器來警戒她們,今天竟然有人這樣的瞭解自己,而且絲毫不看輕自己,心中實在是大為感動,上前一把拉住紫涵的手,又突覺不妥,忙又鬆開,心中卻不由暗暗感慨,怪不得老孃對太女讚譽有加,果然也是這世間不可多得的奇女子,若非對方身份過於尊崇,倒是難得的知己。
紫涵反握住楊融的手,“若蒙不棄,韓雲就叫三莊主一聲姐姐如何?”
“這怎麼行?韓小姐不要折殺了楊融。”楊融嚇了一跳,要讓老孃知道了,還不扒了自己的皮!
“楊姐姐是看不上韓雲嗎?有道是‘落地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