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涵臉一白,身子有些搖晃,竹樓中的棺材——,紫涵擦了擦汗,那東西,還是消失的好。
“認得。”不過,是仇人,紫涵心裡又加了一句。
“我說呢。”馬採兒表情有些鄙夷。
“即是故人,姑娘不去祭拜下?”馬採兒嘴裡說著,手中竟變戲法似的拿出些紙錢燈燭來。
“我,去祭拜她?”紫涵有些糊塗,這馬採兒,葫蘆裡裝的什麼藥?
“是呀,”馬採兒上前一步,拉起紫涵就走,“那位是宮主最重視的人,若想讓宮主多喜歡你些,你就聽我的。”
紫涵張了張嘴,可又不知該怎麼解釋,只能任馬採兒拉著往那竹樓而去。
到了院外,馬採兒停住了腳步,“宮主有命,宮內之人,是一概不許入內的,你自己進了去吧。”說著,一把把紫涵推了進去,啪的關上了院門。
紫涵一哆嗦,總覺得這吊腳樓鬼氣森森的,可不是久留之地。忙回身要拉院門,卻發現院門怎麼也拉不開。
院外突然飛來一支菸火,正對著那散落地上的燈火紙燭,地上騰的一下燃起了火苗,那紙燭上也不知灑了什麼,竟是越燃越旺,連近旁的竹樓也被引燃,一時火光沖天。
馬採兒站在小院之外,一臉的猙獰,韓雲,都是你自找的,竟敢跟我爭宮主哥哥!
回莊
馬採兒心裡一突,這個聲音怎麼如此熟悉?扭過頭來,嚇得往後退了一大步,“你怎麼出來了?”
那站在自己身後的卻是明明已經被自己鎖到了院內的韓雲!
紫涵好整以暇的撫了撫有些散亂的鬢髮,“馬姑娘,我只是不想跟你計較,不代表韓某就是傻子。你既然可以在這焰宮的核心之地,定是和貓兒哥哥有些淵源,你走吧。”
“沒燒死你是你的運氣,你以為燒了這竹樓,宮主哥哥還會允你活在這世上嗎?”馬採兒冷笑,“如此也好,省了宮主哥哥不信我的話。”
“為什麼有些人總愛這麼自以為是呢?”紫涵搖頭嘆道,“你真的不走?”
“我——”
紫涵突然眼神一凝,“馬姑娘,你錯過了最好的時機,如今你恐怕想走也是不成的了。”
說話間早有一個人影如飛而至,一把摟了紫涵入懷。
馬採兒看著從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宮主竟然面具都忘了帶,而且竟露出這樣驚惶失措的神情,內心不由的又是酸楚又是嫉恨。
“宮主哥哥,你終於來了。”馬採兒上前一步,想要引起貓兒的注意。
貓兒卻好似絲毫沒聽見,只顧拉著紫涵認真的檢查了個遍,發現並無絲毫損傷,才放下心來。
“宮主哥哥,”馬採兒忍下胸中的怒氣,又叫了一聲。
“嗯?”貓兒抬起頭,不經意的看了馬採兒一眼,“有事?”
“宮主哥哥,”馬採兒突然跪倒,“是採兒不好。”
“你做了什麼?”貓兒的眉頭皺的更緊。
“我,”馬採兒有些氣結,那竹樓燒的只剩下個架子了,怎麼宮主??????心一橫繼續道,“採兒剛才看見韓姑娘一個人拿了些紙燭要進這小院,本來要攔住她,可韓姑娘卻說什麼要來祭拜那屋中之人,堅決要進院子,採兒苦攔不住,只得放她進去,誰知,”馬採兒又磕了個頭,“誰知韓姑娘進了院子後卻放了把火,以致現在??????是採兒失職,願意聽憑宮主哥哥責罰。”
“你說是涵兒燒了這竹樓?”貓兒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
“是。”馬採兒俯身道。
“宮主!”馬採兒忽覺身上一沉,已是被人撲在身下。馬叔緊緊的護著馬採兒,已是淚如雨下。
“宮主饒了採兒這一回吧,若要殺,就殺了馬叔。”
“爹,你這是做什麼?”馬採兒拼命想要推開馬叔,無奈卻被抱的更緊。
“馬叔,你這是何苦?”貓兒嘆息,在焰宮的這些年,每次受傷,都是靠了馬叔診治??????
“貓兒哥哥,”紫涵忙開口叫道,“就饒了馬姑娘這一回吧,涵兒不是沒事嗎?”
“死罪可免,活罪難饒。”貓兒沉著臉道。
“我不服!”馬採兒已是聲嘶力竭,“是那女人燒了這竹樓,為什麼宮主卻要懲罰我?”
“到現在你還要狡辯嗎?”貓兒怒喝道,“慢說涵兒只是燒了這竹樓,便是燒了這整個焰宮又怎樣?你以為就你二人在場,我就辨不出真假了嗎?若不是有我焰宮秘藥,這火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