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陪同!
綠荷紅蕖也太盡責了吧?紫涵不由翻翻白眼,自己這才剛有點動靜,兩個人這就馬上一前一後來到近前,有時,紫涵頗有些“惡毒”的想,那天尋幾包蒙汗藥,把這二人麻倒幾天,自己是不是就能更自在些?
綠荷紅蕖卻不知太女頭腦中正策劃著如何“整治”他們的陰謀,兀自非常殷勤的上前服侍。
“太女不再多睡會兒嗎?天色還早著呢。”說話的是綠荷,邊幫紫涵整理衣飾邊不解的問道,太女平時可是最愛睡懶覺的,總要等他們三催四請,才極不情願的從床上爬起來,今天這是怎麼了,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
紫涵正打呵欠呢,聽到綠荷的話不由一愣,張大的嘴巴,瞪得溜圓的眼睛,配上迷糊的表情,實在可愛之極。
綠荷紅蕖看了暗暗好笑,外面都說太女痴傻,進宮前原本也是惴惴不安的,待到聽說真的把自己安排來服侍痴傻的太女,內心裡確實不甚樂意,誰不想跟個好主子,也好有些盼頭呀!可真來到太女身邊,才發現,外界傳言絲毫不可信,太女不只人長得美,而且更是聰明伶俐,還對身邊的宮人們非常好,不但從不打罵,還經常賞賜些東西,甚或看到自個不開心了,還會說些笑話來哄人,實在是,再沒有想到,自己這麼有福氣,可以服侍這麼好的太女!
“太女定是以為外面天已大亮,所以時間一定不早了吧?”紅蕖住了手,笑著問道。
“難道不是嗎?”紫涵很是不解,外面確實很亮堂呀。
“太女不知道吧?昨兒個下了一夜的白毛雪,現在外面還飄飄灑灑下個沒完呢。所以呀,不是天亮了,是外面的雪讓這屋子顯得亮堂了。”紅蕖抿嘴一笑,“不然,太女寬了衣服,再睡會兒?”
“下雪了?我說怎麼沒聽見你們催我起床,天就亮了!”又忽然一把抓住紅蕖,“你說外面正下雪呢?”
紫涵家在南方,平時很少見到雪的,好不容易有一次下了場大雪,又鬧成了雪災,倒是在北方上大學的幾年,和雪來了一個近距離的親密接觸,溜冰滑雪不亦樂乎,此時聽說外面正飄飄揚揚的下著大雪,不由很是興奮,掀開被子,趿拉著鞋子,就跑了出去。
慌得綠荷紅蕖一個掂著件皮裘,一個拿了個手爐,趕緊攆了出去。
“太女,您慢點,先穿好衣服,小心凍著。”
“這雪還沒掃呢,路又滑,您小心點腳下……”
看到後面綠荷紅蕖急的什麼似的,紫涵站住了腳,乖乖的讓兩個人給自己穿好衣服戴好帽子,抓起紫涵已有些冰涼的手,綠荷很是心疼,拼命的揉了幾下,又趕忙把手爐塞在紫涵懷裡。
“太女什麼都好,就是太貪玩了!待會兒,太傅看見你這副樣子,可怎麼好!”埋怨的語氣中滿是濃濃的心疼。
紫涵也不答話,只是任他們幫自己拾掇,這兩個人,越來越像老是護著雞崽的老母雞了——當然,紫涵總是充當雞崽的角色,他們則是嘮叨的老母雞,哦,不,更正,他們是嘮叨的小公雞。
有宮人匆匆走來,看見紫涵竟已是起來了,也很是吃驚。忙從懷中拿出一雙厚厚的棉襪並一雙厚底的靴子。
“太女今兒起的這麼早?皇后親自做了鞋襪讓奴才送來,還千叮嚀、萬囑咐,讓不要驚擾了太女睡覺,竟不料太女竟是一大早就起來了。”
紫涵接過鞋襪,很是感動,“我有那麼多鞋襪了,父後幹嘛要這麼勞累自己?”
“皇后說,別人做的不如自個納的厚實,太女最是怕冷,但凡一個人腳涼了,就全身上下沒點熱乎氣了,所以腳上一定要夠暖和才行,昨兒個看見天下雪了,皇后連夜就做了這鞋襪,說雪化了,天就更冷了,這腳要凍著了,太女可怎麼能坐得下來?這不,做好後,一大早就派奴才送了來。”
紫涵細看那鞋襪,襪子倒還好說,可這麼厚的鞋底,這一層一層的摞上,怕不有幾寸高,也不知父後針線怎麼穿的過去!
想想這幾天來,自己忙著跟師傅學習,得點閒,就趕緊躺床上補眠,竟是好幾天沒好好的和父後說會子話了,稍加安頓之後,就匆忙向朝霞宮跑去,只想著一定要哄得父後開心,誰知卻冷不防撞進了一個人的懷裡。
“我兒慢些,看跑的這麼急,仔細著了涼。”說完就用帕子輕柔的撣去紫涵飄落滿身的雪花。紫涵一看正是父後,不由的伸了伸舌頭,扭股糖一樣摟著夏雨蕭的腰,只不願起來。
夏後只摟著這心肝寶貝,就覺得心裡說不出的幸福和美。
“那麼大個人了,還這樣調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