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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確也。合配衝途之驛,用當郊遂之投。晁無晏圮族兇人,創謀異說,以

致旁人竊聽,平地興妖,唯口啟辜,亦應杖儆。

刑廳放了衙,仍把稿傳到公館,叫人燈下寫出文來,磨對無差。祖刑廳起席回去,書辦將真文呈看。次日將一干人犯解上道去。如此迅速,徐宗師已是喜歡,且招參做得甚好。徐宗師晚堂喚審,把魏三瘡腿上又是三十大板,發夏津縣暫監,取武城縣長解到日發界河驛三年徒罪。解夫不曾取到,魏三報已死在獄中。谷大尹甚是懷恨。

誰知晁梁合任直吉人天相,谷大尹報升了南京刑部主事,一則離任事忙,二則心緒不樂,只得也丟開一邊罷了。離了任從兗州經過,徐宗師剛在兗州按臨,便道參見,徐宗師留飯,那谷大尹還諄諄講說晁梁是魏三兒子,魏三不曾冒認。徐宗師說:“只是生晁梁的時節,他還不曾有妻;他有妻的時節,晁梁已三歲矣。”谷大尹方才紅了臉不曾做聲。可見這做官的人凡事俱要詳慎,不可任情。難道谷大尹與魏三有親不成?只是起先不與他推情細斷,據了自己的偏心,後來又不肯認錯,文過飾非,幾致絕了人家宗祀。挽救回來,倒也還該感激徐宗師才是。但不知他心下如何?

第48回 不賢婦逆姑毆婿 護短母吃腳遭拳

更新時間:2007…11…16 7:52:56 本章字數:7759

兩曲春山帶劍,一灣秋水藏槍。不是孫權阿妹,無非閔損親孃。

浪說鳳逑鸞配,空成蝶戀蜂狂。怒則龐涓孫臏,喜時梁鴻孟光。

若使嫻於姆訓,庶幾不墜夫綱。無那有人護短,致教更不賢良。

再說薛素姐自到狄家,光陰似箭,日月如梭,不覺就是兩月。這六十日裡邊,不是打罵漢子,就是忤逆公婆。這狄賓梁夫婦,一則為獨兒獨婦,百事含忍;二則恐人笑話,打了牙只往肚裡咽;又虧不盡那姑子李白雲預先說了那前生的來歷,所以絕不怨天尤人,甘心忍受。

狄賓梁家的覓漢李九強,叫他往倉房裡量出稻子來曬,因他久在家中做活,凡事都也託他,不甚防備;況那一年得了楊春那二十兩銀子買了地,靠了大樹,絕不沾霜,耕芸鋤種,俱是狄家的力量,打來的糧食,春放秋收,利中有利,成了個覓漢中的富家。既然富足,也就該生禮義出來,誰知這樣小人,越有越貪,抵熟盜生是其素性。量稻子的時候,乘狄賓梁不在跟前,便多量了兩袋,寄在房客賣私鹽的陳柳家中。這陳柳若是個好人,拒絕了他,不與他寄放;其次,全全的交還與他;再其次,你便留他一半也可。誰知這陳柳比李九強更狠十倍,更貪幾分!李九強量完了稻子,鎖了倉門,交還了匙鑰,走到陳柳家,取那寄放的稻子。陳柳說:“李哥,你來做甚?”李九強說:“我來抗那稻子了。”陳柳說:“抗甚麼稻子?你多昝買了稻池打出稻子來了?”李九強說:“我沒有稻池,這是主人家支與我的工糧。”陳柳說:“你的工糧不在你家罷,寄在我家做甚?你休要弄的來歷不明,犯出來,帶累我住不成房子,稻子我收著哩,我去問聲狄大叔,看該與你不。”李九強說:“陳柳子,你就不見人了?這能值幾個錢,就昧了心?”陳柳說:“我怎麼昧心?我只問聲狄大叔,他說該與你,我就與你去了。我待要你的哩!”李九強說:“�杭杭子的腔!罷!你問甚麼問,你可倒那布袋還我。”陳柳說:“我又沒替狄大叔抗糧食,布袋怎麼到俺家裡?我就有布袋,也只交給狄大叔,也沒有給你的。”李九強說:“罷呀怎麼!你就使鐵箍子箍著頭?”

李九強敢怒而不敢言,懷著一肚皮仇氣去了。陳柳也便沒有顏面,另尋了別家的房子,搬開去了。李九強時刻圖謀報仇,不得其便。陳柳雖然大賣私鹽,誰知這久慣鹽徒都與這巡鹽的民壯結成一夥,四時八節都與那巡役納貢稱臣,所以任憑那鹽徒四處橫行,壅阻鹽法。阻一日,繡江縣的典史因鹽院按臨省城,考察了回來,一條腿歪跨在那馬上,到了狄家客店歇住,下了馬,要吃了飯去,一瘸一瘸的往裡走,走到正房坐下。狄賓梁知是本縣父母,流水殺雞備飯,撥了李九強、狄周在那裡服事。聽見手下人悽悽插插的說:“典史因拿私鹽不夠起數,蒙鹽院戒飭了十板,甚是沒有好氣。”

李九強打聽得陳柳這一日夜間正買了許多私鹽藏在家裡,尚未曾出去發脫,要得乘機報復,服事中間,說道:“小人聞的四爺因私鹽起數不夠,受了屈回來。這繡江縣要別的沒有,若要私鹽,休說每月止要四起,就是每月要四十起也是有的。只這明水地方拿的,還用不盡哩。”典史說:“我著實問他們要,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