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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作出妥善安排之前,決不會離開你的。你要相信我的為人。我離開之前,不但要為你尋個歸宿,還要對你全家也有個交待。因為我不但做了朱家的媳婦,還為朱家續了香火,也給我留下根。不論從那個方面說,我做過你第一任妻子……”

欲知事後,見下回。

第六十五回 深藝緣世海覓知音 簿親情宗室潛逆流

景花因掛念著西院裡兩個嗷嗷待哺稚子,就急忙穿好了衣裳,又替丈夫理好衣,拍拍他的肩膀:“你不要想得太多了,你的歸宿沒作出妥善的安排前,我是不會離開你的。”

景花匆匆離開牛欄,朱興面對她的身影,痛苦地掛下熱淚。他知道景花是個要強好勝女子,說到做到的。眼下他雖然還是她丈夫,但她愛的景連,自己無論那個方面都無法同這位“王子”可比,失去她業已定局,呆在這裡也是於事無補,還是回去再圖良策為上。因而也不向姜家辭別就悄悄地走了。自從景花住進西院,範氏吩咐玉林:“家裡顧了廚娘,你只管照顧好景花,以後不必張羅家務。”

原來景前把餘討飯調到羅埠米行,配合姜丁拓寬生意。見他婆娘還秀氣,閒著無事,就顧來協助玉蓮搞些家務,她做事利落,吃得起苦,很得人心。玉蓮就把廚事推給她,落得省心。

自從景山出走,景前常在七里壠運糧經商,七里壠屬建德縣地界,當年朱元璋打敗陳友涼,消滅了南漢小王朝,在七里壠立下戒石,只許陳友涼部下在水上為生,不許上岸。否則格殺不論。從此,七里壠強盜出沒,景前米船經七里壠時屢遭搶劫,已經損失了幾條米船,但豐厚的利潤,不得不繼續冒險,眼下景聚又在西門畈修水碓,家事以景明為主。景明經這些年曆練,資歷提高,常出現在衙門或民事糾紛調解場合,連陰陽街的閎濟、姜庚、俊奎、維彪等都對他另眼看待。因此結識了眾多社會名流,地痞流氓,因此日日酒會,夜夜應酬,出入城鎮妓院,出手大方,生活又比較放蕩。最近又同程瑜母女打得火熱,與維虎、阿大同室,爭風吃醋,翻了臉。對作坊等實業也疏於管理,進項日少,支出碩大,那賬款多有移用,範氏屢勸不聽,景前回來發現後,極為惱火,不得免去他的家政,另請理財管家,堵塞漏洞。景明見內外挾制,難以滿足‘大少爺’的生活方式,因而也萌發了離家思想……

自從景花母子住進後,進出人多了,西院驟然熱鬧起來。景連同景花形影不離。景明有時也來湊湊熱鬧。由於連日陰雨,景芳餵了牛,就攜著小不點,進了車門,見玉林,白鐵,景連等都在內室搓麻將。景花一邊用腳踩動搖籃,一邊抓牌,那籃裡的朱環,朱慧長得白白胖胖,在甜睡中露出微笑,不想哥哥朱穎跑過去,看得癢癢的,撈起她的粉嫩的小胳膊,狠狠地咬了一口,疼得小千金嘩啦一聲哭開了。景花忙丟開牌,抱起了朱慧,“芳丫頭,也不管管你那個不安分的兒子,把我的寶貝女兒的手臂都咬出血印來了!”

當人們回攏來瞧時,見皮肉上有兩顆深深的牙痕,都說:“小不點正在出牙呢,那有不咬人的!”

朱穎見勢也嘩啦一聲哭出來了,景芳忙把攬到懷裡:“我的兒,你不該咬的是她,應該咬那個喜新厭舊的晚娘哩!”

小不點見景花抱著妹妹,有了妒意,從景芳臂彎裡探過身去,撲向景花,景花只得接過來,一手一個抱著,不想小不點的小嘴貼著母親的腮幫子又咬了一口,痛得她裂嘴苦笑:“反了,反了,這個小雜種又咬人啦!”

大家看了忍俊不禁,玉林笑道:“今兒個夜宵不用湊份子了,兒子咬人,該由他的老子賠償。誰是他的老子,還是自己站出來吧,要是他人當眾揪出來,就不好看了。”

大家都看著景連笑。景連正在收拾麻將,卻一本正經地說:“這得問問芳姐了,當你收養孩子時,難道沒人通告孩子的來歷麼?”

大家聽了,又是一陣謔笑……

在姜順茶館裡,人們有關曹春花突然消失的話題還沒有淡化。而昨天深夜,村上犬吠,範氏聽到門口有小兒的啼哭,忙起床開啟一看,原是一個丟棄的男嬰。範定金意識到這來歷不明的孩子的父母一定事出有因。忙在青油燈下透開襁褓,見裡面有四枚銀圓,有塊雞心玉墜掛在胸前。護玉袋上只註明“三月初八生”沒有任何其他記載。玉蓮從內房裡趕了出來,見約有兩歲的孩子生得孩子高梁大鼻,眉眼開朗,天庭飽滿,驟起愛憐:“天底下那有這麼狠心的爺孃,連親生骨肉都不要了!”

“你不是一直想要個男孩嗎?收養了他吧!黃天有眼,好心會有好報的。”她忙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