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果然是真,而且價錢非常便宜,只要八百貫,你看如何?”
這麼便宜?
李奇眉頭一皺,道:“其中不會有詐吧?”
吳福榮道:“是這樣的,前一段ri子,他的作坊弄砸了一批貨,現在那客人正追他要債,所以才賣的這麼便宜。”
“吳大叔,我其實主要買的不是他那塊地,而是那些工人,作坊我隨便在哪建一個就是了,主要是熟手難找。”
吳福榮忙道:“咱們買下那作坊,那些工人還不就是我們的人了。”
李奇嘆道:“可是你自己也說,他們剛剛才弄砸客人的貨,這種工匠技術能好到哪裡去。”
吳福榮點點頭道:“這倒也是,不過他們作坊的生意一向都不錯,這次肯定是出了什麼意外,才會鬧成這樣的。對了,我方才來的時候,還買了他們作坊出的琉璃珠,我瞧著還行。”說著他便從懷裡掏出一珠子來。
李奇接過一看,差點沒噴髒話,這琉璃珠比後世的次品都不知道差上幾十個檔次,sè彩不明,做工粗糙。毫無sè澤可言,什麼玩意。鬱悶道:“吳大叔,這玩意也算好貨?”
吳福榮點頭道:“對啊。如今琉璃本來就少,依我看,除了官窯燒的,這珠子算是不錯了,官窯咱可買不到。”
李奇對北宋的琉璃市場還不是很熟。唯一知道的就是當下的琉璃比較少,道:“你確定這算是好的?”
吳福榮又點了點頭。
看來只有退而求次了。
李奇點點頭道:“那行。咱們下午先去看看,具體怎麼辦。到時再商量。”
與吳福榮談完後,李奇便去到了廚房,他今ri要為李師師做的湯。已經吩咐吳小六等人做好了,過了一會兒,他便帶著湯去到了李師師閣樓。
由於下午還有事要做,所以這次李奇並沒有在裡面太久,等到李師師吃完後,他便出來了。
但是他也收穫了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好訊息就是他在去的途中,想到一些讓李師師開心的法子,壞訊息就是李師師方才告訴他,最近一段ri子封宜奴也跟她一起用餐。潛在之意,就是他今後得做兩個人的分量了。
下午。
李奇和吳福榮二人來到了北城,他們並沒有直接去找這琉璃坊的掌櫃,而是來到了琉璃作坊邊上的一個小腳店。
“兩位客官,想吃些甚麼?”
這腳店的大娘見李奇和吳福榮穿著都不差。忙走了過來招呼道。
李奇隨手扔出一小吊銅錢來,道:“大娘,這邊上的琉璃坊咋樣?”
那大娘一愣,道:“客官,你問這個作甚?”
“哦。我打算買一批琉璃回去。”
“那你可是來對地方了,老劉家做出來的琉璃可是出了名好。他們師傅的手藝也是相當不錯。”那大娘嘖嘖誇道,一雙粗糙的大手在桌上一掃,那一小吊銅錢便進入她的袖子裡。
李奇微微一笑,道:“可是我聽說他們最近弄砸了一批貨。”
那大娘嘆了口氣,道:“客官,你有所不知,這事怪不了那些工匠,要怪就怪那劉掌櫃,要不是他貪心,使勁的催著工匠們幹活,將工期縮短了將近一半,那批貨也不會弄砸。”
李奇眉頭一皺,道:“哦?你怎生了解如此清楚?”
那大娘呵呵道:“他們作坊的師傅經常來這裡吃飯,老身也是聽他們說的。”說著她手朝著屋外面的一張桌子一指,小聲道:“你瞧見屋外那漢子沒,他就是琉璃坊的工匠頭,鄭全,鄭師傅。”
李奇眼朝屋外一瞥,見是一個四十來歲的老漢,朝著吳福榮打了個眼神,兩人隨即起身,朝著屋外走去。
李奇來到鄭全身前,拱手笑道:“鄭師傅。”
鄭全抬頭一看,見是兩個陌生人,又見他們衣著華麗,不敢怠慢,忙起身回禮,又問道:“兩位是?”
李奇笑道:“我是從南方來的商人,想讓你們作坊幫我做一批琉璃。”
鄭全臉上先是一喜,隨即立刻黯然了下去,道:“二位,你們還是另找他家吧。”
“為何?”
鄭全嘆道:“不瞞二位,我們掌櫃已經打算把這作坊賣了。”
“可是因為你們上次弄砸了客人的貨?”
“你知道?”
“略有耳聞。”
“那你還來找我們?”
“這種失誤挺平常的,沒啥大不了。”
“哼。老漢在這裡幹了二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