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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四節 磨盤

年男子的衣服褲子。然後,抓起男子的胳膊,照準後腰狠狠一腳,將他踢進漏斗形狀的進料口。

那是一個不斷旋轉,極其龐大的金屬圓盤。從底部到料口邊緣,高度將近四米。四周,蜂窩狀的金屬盤壁上不斷噴出水柱,對赤身裸體的男子進行沖洗。旋轉、震盪,加上不斷噴射的水柱,男子在圓盤上根本無法站穩。他不斷嚎叫著,努力想要站起來保持平衡,卻總是一次次摔倒,在永遠不會停止的轉動中漸漸眩暈,徹底陷入昏迷。

一隻巨大的三角形機械臂從圓盤側面伸了過來。它顯然帶有自動監控探頭,鐵爪準確扣住了男子的肩膀,將清洗過的他拎高,在沉重的轟鳴聲中送進物料艙的方形黑色巨口。片刻,裡面傳來不似人聲的慘叫。

生產流水線組建正對著廣場,從囚犯們走進來的位置,可以清楚看到被拆除外殼的機械運作情況。他們瞪圓雙眼,看著中年男子的雙肩被鐵鉤穿透,機械噴頭不斷噴灑著溫度過百,摻雜了各種消毒藥劑的沸水,對男子體表進行沖刷。這種可怕的折磨整整持續了近三十秒,一柄三角形的切割刀從輪盤上轉過來,直接插入男子胸口,剖開整個腹部,以機械式的完美和精準,剜除了包括心臟和腸管在內的全部內臟。

男子被金屬掛鉤牢牢固定著,無法掙扎,也無法擺脫。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利刃穿透身體,割去自己的內臟。與之前的眩暈和沸水帶來的劇痛相比,這種血淋淋的死亡無疑最為恐怖。恐懼意識成為他腦子裡固定的概念。帶著無法消散的可怕思維,慘死的他被金屬掛鉤送進碾磨轉盤,無論最堅硬的顱骨,還是柔軟的肌肉面板,都在幾秒鐘內被迅速碾壓、切割……粉紅色肉泥沿著輸送帶進入攪拌艙,食鹽、香料、麵粉、玉米、各種食品新增劑紛紛注入,男子徹底變成一堆顏色鮮紅,看上去極具食慾的混合原料。他在另外一個圓形磨盤裡被機械錘不斷撞擊、壓實,機械艙裡同時釋放出大量蒸汽。前後不過幾分鐘時間,流水線末端已經出現了一個個扁平的金屬圓柱狀罐頭。

再也沒有什麼比這一幕更加駭人聽聞。囚犯們渾身顫抖地看著,腦子裡一片空白。幾乎所有人的牙齒都在打抖,幾個自制力弱一些的傢伙,甚至無法保持站立姿勢,只能趴在地上,滿面恐懼的大口喘息。

所有人都在苦苦哀求,都在說著“我再也不敢,不會”之類的話。

這些話根本無法起到應有的效果。士兵們毫不客氣的將囚犯們一個個抓到入料口旁邊,解除鐐銬,扒光衣服,將一個個赤身裸體的犯人扔下去。巨大的旋轉盤很快被多達上百的囚犯填滿。它照例還是注水沖洗,金屬輪盤上出現了越來越多的掛鉤,慘叫和哀求聲震耳欲聾,甚至蓋過了“隆隆”作響的機械。

隨著越來越多的犯人被扔進料斗,流水線末端的罐頭出現速度也越來越快。它們被機械臂裝進紙箱,沿著傳送帶運至卡車旁邊。另外一群士兵負責將其收攏,裝進車廂。很快,一輛滿載的卡車駛出了廣場,另外一輛空車代替了它原來的位置。

許仁杰對生物狂潮圍城期間趁機作亂暴徒的憤怒和反感,是任何人都難以比擬的。

這些暴徒差一點兒毀了這座城市。當然,他們的本意並非如此,只是想要趁著軍隊防備鬆懈的時候,衝進軍事管制區好好撈上一把。可他們從未想到過,如果軍隊垮了,基地市被攻破,最終的受害者,仍然還是自己。

瞭望臺上傳來許仁杰暴怒的狂吼。

“殺把這些該死的傢伙全部殺光,一個也不準剩下。”

只要有足夠的電力,生產流水線永遠也不會停止。這些人肉罐頭的可食用性的確得打上一個問號。然而,對於飢腸轆轆的城外難民而言,他們並不顧忌吃到嘴裡的肉究竟是什麼做的。

殺死兩萬名暴徒,去餵養更多的難民。這就是許仁杰的懲罰。

軍部不是要求所有基地市改變對平民的態度,按時給予他們配給嗎?老子就用罪犯來養活你們。

這並非殘忍。根據基地市軍法處的調查,有相當一部分豪族財團參與了當日的暴亂。他們顯然不是為了食物和水,而是在背後推波助瀾,居心剖測。否則,暴徒們怎麼知道哪裡可以弄到zha藥?平民怎麼會弄到如此之多的槍械?又怎麼知道軍用倉庫的準確位置?

豪族財團的真正目的,是存放在倉庫裡的強化藥劑。

每一股暴徒當中,都有豪族財團的家族成員進行引導。只要衝進軍事管制區,洗劫倉庫,他們就能得到數以萬計的強化藥劑。一旦得手,財團會以最快速度將藥劑分發,使用,轉運出城,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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