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511 越獄(下)

忍住不吭一聲,乾脆丟掉了手裡的衝鋒槍,改為雙手插入托賓斯基腋下,將他死命的抬起來然後拼命往後拖。在那一刻,釋能持已經忘記了在戰鬥,也忘記了身處於槍林彈雨的險境,他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定要將託賓斯基救出來。

多年以後託賓斯基回憶起這一幕的時候依然是感慨萬千:“當時的情況很糟糕,我的大腿中了一彈,根本就站不起來,釋能持同志就那麼死死的抱住我往火車的方向拖,這一段路說實話並不是很長,但是隻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那有多麼艱難……一開始我拼命的掙扎和喊叫,我讓釋能持同志放下我,因為我覺得我是肯定走不了了。與其這麼下去讓我們兩個人都陷進去,還不如放棄我保全其他同志。不過釋能持同志根本就不理會我說什麼,他死死的抓住我,然後盯著我一句話都不說。我一對上他的眼睛就不得不將想說的話嚥了回去……嘖,那是一雙決不放棄的眼睛,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改變他的想法……”

當釋能持將託賓斯基拖到火車旁邊時,他們倆幾乎已經是渾身浴血,釋能持的二頭肌被子彈擊穿,兩個窟窿不斷地冒血,血液就順著他的手臂往下流,弄了託賓斯基一身。

那時候釋能持真心是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帶著託賓斯基一起兩人就摔倒在了月臺旁,幸虧此時車廂裡衝出幾個同志,拼命的將他們抬起來塞入了車廂。

嗚……嗚……嗚……

隨著火車的汽笛鳴放三聲,黃金專列緩緩地發動,咔哧咔哧的向前挪動,而月臺的另一邊,洶湧而來的德軍則在拼命地朝列車射擊,一度打得車廂千瘡百孔。車廂裡的紅軍也拼命的還擊,雙方隔著月臺開始了對射。

不過這一輪對射的持續時間並不長,隨著黃金專列越來越快,德軍的追擊也就顯得愈發的無力。幾分鐘之後,當釋能持看著遠去的火車站時,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德國人追上來怎麼辦?”

釋能持笑著回答道:“不太可能,你以為之前我帶走那麼多炸藥是幹什麼的?我已經將在其他車頭裡安裝了炸藥!他們追不上來!”

“可是遇上了德軍怎麼辦?”

“電臺呢?”釋能持喊了一聲,“這列火車上應該有電臺!”

確實有電臺,而且戰俘中不缺乏無線電員,他們所需要做的僅僅是聯絡上己方的部隊而已。釋能持相信如果讓主力部隊知道這列火車上擁有多少財富時,上級一定會全力的趕來,一定會將這列火車保護起來,哪怕此時他們深入敵後幾十公里。

釋能持預料得一點都不差,當羅科索夫斯基獲知了列車上的情況時立刻果斷的做出了指示:“命令機械化部隊立刻前往接應,一定要將這些英勇無畏的同志營救出來!另外給我接軍委專線,我要立刻向軍委通報相關情況!”

很快,李曉峰就獲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這讓他十分高興,這不是瞌睡來了送枕頭嗎?他這邊正愁沒錢花,德國人就眼巴巴的來當送財童子,真心是好哥麼啊!

而且李曉峰更加果斷,他立刻就命令訊號旗特種部隊馬上乘直升機趕赴現場,一定要確保黃金的安全。

三天後,兩百多名前紅軍戰俘以及一列裝滿了財富的列車再次回到了三天前他們大鬧特鬧的那座火車站。此時,車站內依然瀰漫著一股子硝煙味,被炸燬的車頭和車廂橫七豎八的倒在當場,很顯然德國人也沒來得及清理。

只能說訊號旗來得太快了,接到命令之後,一個空中突擊連立刻登機出發,僅用了三個半小時就趕到了現場,當時釋能持他們正在遭受兩個連的德軍圍攻,訊號旗的抵達算是解決了他們的燃眉之急。

不過在返回車站之後,參與了那晚行動的人並沒有急著歡慶勝利,而是集體進行了一個簡短的默哀儀式。他們將那晚犧牲的同志的遺體重新收拾好,開了一個小小的追悼會,因為沒有他們的犧牲,也就不會有後來的勝利。這些犧牲的戰士才是最偉大和最可愛的人。

不過在此期間也有那不和諧的因素影藏在其中,還記得軍情五處的間諜們嗎?馬修.德魯姆被解救之後並沒有承認自己是英國人,而是說自己是波蘭游擊隊員,憑藉著可以以假亂真的波蘭語以及紅軍戰士對波蘭人民的同情,這些傢伙竟然矇混過關了。而這些間諜也很快就搞清楚了列車上究竟有些什麼。

“該死的,黃金落在俄國人手裡了!”馬修.德魯姆氣惱地說道。

是的,這位中尉對蘇聯沒有一點好感,原因也非常簡單,他的父親原本是俄國貴族,十月革命之後喪失了一切的他被迫逃亡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