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加滿油、裝滿彈的等待起飛的九七艦攻和九九艦爆中爆炸。
總之,南雲忠一是這麼說的:“大火頓時籠罩了整艘航空母艦。烈火熊熊燃燒,劈啪作響。”
這時艦長柳本柳作海軍大佐站在艦橋右側的訊號臺上,大聲的發號施令,企圖撲滅大火。可顯然在在蒼龍號上沒有人能夠生存,甲板燙得像烙鐵,機庫的門被大火燒得捲曲起來,活著的人都逃向了甲板,而錨機甲板成了臨時的醫院,醫生和衛生兵像機器人一樣忙個不停——他們冒著嗆人的煙霧給重傷號打止疼針,先搶救尚有一線希望的,對於那些已經燒得跟黑叔叔一樣的可憐蟲,只能視而不見。
那時候蒼龍號前甲板聚集了大批水兵,另外還有幾個軍官,其中就包括小原尚中佐。突然,一個碩大的火球從甲板下迸裂出來,緊接著就是轟的一聲巨響。衝擊波和氣浪將包括小原尚在內的所有人要麼當場震死要麼吹進了海里。
從蒼龍號首次中雷到柳本艦長下令棄船,僅僅不到十五分鐘。主機停車、舵輪也完全卡死的蒼龍號消防管路被全部摧毀,火焰迅速地推進。短短几分鐘內就將漂亮的蒼龍號變成了一座巨大的海上焚屍爐。除了極少部分幸運兒被濱風號和磯號救起,大部分船員都被燒成了焦炭。
棄船過程中,有人發現柳本不在。抬頭尋找時才發現這位艦長還站在訊號臺上高呼“萬歲!”。艦員們見其意欲同艦共沉,個個大驚失色。不得不說這個柳本人緣非常好。用鬼子的話說是:“大日本海軍中最孚眾望最受尊敬的艦長。”軍官和艦員們一致決定不管柳生本人意向如何,一定要將他救出來。於是他們推選得過海軍相撲冠軍的何部軍曹去救出艦長,相信以他的臂力一定能夠成功。
阿部軍曹盡全力爬上了訊號臺,先向艦長敬禮:“艦長,我受您全部部下之委託,來把您轉移到安全的地方。我們都在等著您,長官,請您隨我上驅逐艦。”
柳生雙目凝視著遠方。彷彿什麼也沒聽見。阿部軍曹只能硬著頭皮向他走過去,想憑藉他相撲運動員的手段將他一把抱起來。這時柳生徐徐轉過身,一言不發的盯著阿部,使後者動彈不得。無奈之下,阿部只能再次向柳生敬禮,然後轉身離開……
幾乎在同一時刻,埃爾德和庫納海軍少尉見自己的戰友們已經搞定了蒼龍號,也就沒興趣給這個焚屍爐再添一把火了。他們選中一艘“正在靠近起火的敵航空母艦試圖營救落水船員的輕巡洋艦”。好吧,只能說美國人的眼神實在有問題,因為這兩位少尉攻擊的其實是驅逐艦。
不過美國人將驅逐艦當成巡洋艦既不是空前也不是絕後。反正能消滅鬼子就行。只不過這兩位少尉的手比較潮,一顆航彈落在了磯風號艦尾後方的海里,另一顆則脫靶了。
除了這二位之外。懷斯曼和巴勒特少尉則找到了更大的目標——戰列艦,這二位說“有顆炸彈命中敵艦艦尾,另一顆脫靶。”問題是根據事後日本的記錄,當時並沒有戰列艦中彈。
短短的三分鐘,萊斯利的小夥子做到了魚雷機三個小時都沒有完成的任務,當然這並不是說俯衝轟炸機就比魚雷機管用,應該說萊斯利在恰當的時間出現在了恰當的地點。當零戰被前幾批魚雷機和俯衝轟炸機引開之後,萊斯利的壓力就不大了,他們可以從容的對敵艦發起攻擊。效果自然更好。
而且萊斯利的俯衝轟炸機也不是全身而退,霍姆伯格返航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渾身上下、包括儀表板以及整個駕駛艙裡都是油。便問後座的拉普蘭特這是什麼鬼。
拉普蘭特的答案是:“看看儀表板上的刻度,如果一切都正常。那就是液壓系統故障了!”
拉普蘭特的解答很正確,霍姆伯格只能趕緊減速,就這麼跌跌撞撞的他飛到了約克城號上空,只不過此時約克城號正在遭受攻擊,他無法降落,只能迫降在阿斯托利亞號附近的海面上。
企業號的飛行員運氣就要差不少,一共損失了14架俯衝轟炸機,一部分是因為燃油耗盡不得不在海上迫降。麥克拉斯基被兩架零戰窮追猛打,好在他後座的機槍手足夠給力,擊落了其中一架之後,另一架見勢不妙也就退走了。不過當麥克拉斯基返回預定“o點”時,發現本該在那裡的艦隊是一艘都看不到。震驚不已的麥克拉斯基趕緊用無線電詢問新的“o點”在哪裡。
當他重新找到自己的艦隊時,油箱裡僅剩下五加侖汽油,更糟糕的是,這時日本戰機正在發動襲擊,按道理說麥克拉斯基是沒辦法降落的,不過這位也是牛逼,不理會企業號讓他飛離的訊號,一個屁股蹲就降落在了企業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