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 大林著急了,導師大人剛才的意思很明確了,在他老人家看來,能不能跟猶太人合作並不是問題,他只關心這種合作能不能給布林什維克帶來足夠的利益。
這種情況斯 大林一點兒都不想看到,因為他只能在能不能和猶太人合作的問題上做文章,至於能不能從猶太人那裡獲得足夠的好處,這幾乎是不容置疑的。
作為一個民族沙文主 義者,斯 大林一點兒都不喜歡猶太人,哪怕是跟猶太人合作有一定的好處,他依然很反感這個民族。這樣的反感幾乎是沒有道理的,他就是厭惡這些該死的雜種!
這種感情是如此的突兀和強烈,在歷史上都是一個謎,因為猶太人跟鋼鐵之間似乎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斯 大林這種莫名其妙的感情幾乎就是不可理喻的。
不管能不能理喻,斯 大林就是堅定反猶的,而現在有人竟然要讓布林什維克和骯髒的猶太人扯上關係,這讓斯 大林在感情上都無法接受。尤其是連列寧都動搖了的時候,他幾乎是怒不可遏了!
當然,這種怒不可遏的情緒是隱藏在心底的,斯 大林很清楚他現在的斤兩是不足以同導師大人掰腕子的。如果像剛才跟斯維爾德洛夫打嘴炮一般直接頂撞導師大人,後果恐怕很不妙。
所以他剛才一直在挖空心思的想辦法,他想找到一條從根本上否定同猶太人合作合法性的理由。只有找到了這樣的理由,才能從理論上推翻這個想法!
很可惜,斯 大林慢了一步,他還沒有想出那個理由,導師大人就先下手為強,從理論上肯定了可以同猶太人合作。這幾乎是當頭給了他一棍子。
如果不能抹黑猶太人,不能直接將其扣上邪惡的帽子,斯 大林是想不出還有什麼辦法能夠阻止這一切。但是從他自己的感情出發,他又必須阻止這一切。所以他硬著頭皮上了:
“列寧同志,我覺得關於這個問題,還是應該更加慎重的考慮。猶太人……呃,這個民族的問題相當的複雜,有著深刻的歷史根源。而且涉及到的方方面面又很廣。我們必須考慮普通群眾的感情,他們恐怕是不歡迎我們和猶太人合作的……”
斯 大林覺得自己已經說得很委婉了,排猶在俄國太普遍太平常了。普通的俄羅斯人根本就沒把猶太人當做自己的同胞,更不認為他們是俄羅斯的公民。在尼古拉二世在位時期,幾乎隨處可見毆打辱罵猶太人的事件。說直白一點,欺辱猶太人根本就不叫事兒,就是普通俄國公民弄死了個把猶太人,法官都不一定判他有罪。
在這種情況下,斯 大林覺得跟猶太人合作,就等於是給自己拉仇恨,布林什維克如今拉的仇恨已經足夠多了。必須要悠著點了!
不過列寧卻不喜歡聽這種話,因為他能聽出斯 大林的意思,這貨依然是沒有明白錯誤所在,他依然站在狹隘腐朽的民族主 義立場上看問題。這貨的本質依然是民族沙文主 義的!
“約瑟夫同志,我必須再次提醒你!”列寧很嚴肅地說道,“作為民族事務人 民委員。你在民族問題上的認知是相當狹隘的!不客氣地說,你這個民族事務人 民委員依然是用沙皇時代的辦法處理民族問題!你必須立刻糾正這種錯誤的認知,作為一個布林什維克,你必須和中央保持一致!”
斯 大林的倔脾氣終於上來了:“在猶太人的問題上,我認為我的立場是沒有問題的。這個民族所涉及的問題相當複雜。跟他們合作有可能讓我們的革命前景蒙上陰影。作為一個真正的布林什維克,我必須為組織負責,不能意氣用事!”
好吧,這下就真給列寧氣壞了,他算是明白了,斯 大林恐怕是不會回頭,是準備倔強到底了。跟這樣的人還有什麼可說的,你就算找出一千種理由,他們也依然只會堅持那種狹隘錯誤的立場。
“我已經明白你的態度了,”列寧冷冷地說道,“在這個問題上,你恐怕是不可能站在客觀公正的立場上說話了。這樣的話,你的意見完全就是可有可無的了!”
導師大人這番話無疑是非常重的,那幾乎就等於是指著斯 大林的鼻子說:“你給老子滾出去!”
當時,鋼鐵臉上的表情是相當精彩的,一陣紅一陣青,有憤怒也有難堪,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恐懼!
沒錯,正是恐懼,斯 大林經過這一年多跟導師大人的接觸,那是充分了解到了導師大人的脾氣,當他老人家堅持主見的時候,跟他唱反調、跟他炸刺,幾乎就等同於找死。
而現在他無疑就觸碰到了導師大人的逆鱗,當然,斯 大林主觀上是沒有這種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