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月勢力膨脹得厲害。在對待反 革命的問題上,該機構在幾個強力的領導人指揮下,本著寧肯抓錯也不放過的原則,殘酷的推行著肅反工作。其中的冤假錯案可是有不少的!至少托洛茨基本人就耳聞了不少。
如果把甄別工作完全委託給契卡,那麼可想而知,整個甄別工作將向最嚴酷、最不留情的方向發展。這是有悖於托洛茨基的本意的,反正他是不放心將這件事完全交給契卡的。
而就像他擔心的那樣,斯維爾德洛夫直接就點了契卡的名:“全俄契卡從成立開始,最重要的職能就是打擊反 革命活動,甄別反 革命份子的工作完全是契卡的本職,交給契卡去完成是再合適不過!”
其實斯維爾德洛夫不是不知道契卡的工作方式和工作原則是存在重大問題的,但是這樣的問題,在當前幾乎是無法避免的。如果不把甄別工作交給契卡。而交給其他的機構。這似乎有一點對契卡工作的不信任和質疑。
甚至斯維爾德洛夫很惡意的猜測托洛茨基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準備藉著砸掛契卡的機會,變相的擴充他的勢力。所以,於公於私,小斯都要反對老託,不能隨便由著老託的性子來搞。
托洛茨基在心裡呲了呲牙,但表面上卻笑眯眯的說道:“我個人認為,將這項工作完全交給契卡負責,似乎不夠妥當。契卡新近成立,機構並沒有完全鋪開。當前的工作已經極大的超出了他們的能力。再給他們壓一個重擔,並不合適!我認為這項工作應該也讓內務部和中紀 委參與進來。有菲利克斯同志參與其中,我想任何人都不會懷疑結果的公正性吧!”
最後那句話,托洛茨基是用開玩笑的口吻說出來的,但是在座的都是人精,怎麼聽不出來,他根本就不是開玩笑,而是在強調。這項工作必須有捷爾任斯基參與,否則,他不買賬!
斯維爾德洛夫還有些不服氣,準備和托洛茨基再爭一爭,不過列寧卻阻止了他,導師大人直接就一錘定音了:“托洛茨基同志的建議是合理的,鑑別工作複雜而艱鉅,光由契卡一個機構負責恐怕是力不從心的……有菲利克斯同志指導,我想是很合適的!”
導師大人都發話了。斯維爾德洛夫還能說什麼,他自然也只能同意。而托洛茨基這才覺得舒服一點,他覺得列寧還算給面子,沒有太過分。
應該說會開到這個份上,該討論的和不該討論的問題都解決了,此時不散會更待何時,反正托洛茨基是想馬上就走。幾個老朋友可是為他介紹了幾個據說是舊軍官和舊知識分子當中傑出的人才。這一批人才正想投靠他,藉著這個機會解決了他們的工作問題,托洛茨基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好好的跟這一批人聊一聊和交交心了。
不過托洛茨基卻沒有走成,因為列寧不光是給了他一個面子,接下來導師大人繼續往下說了:“剛才初步解決了我提出來的第一個問題,但是還有第二個嚴峻的問題並沒有解決。我國的經濟形勢已經是很嚴峻了,不!應該用病入膏肓來形容。糧食危機、貨幣危機就像達摩利克之劍真懸在我們頭上,不解決這兩個問題就談不上解決我國的根本問題!”
托洛茨基立刻收起了急躁的想離開的心思,他這才想起來,之前列寧確實是提出了兩個問題,軍官的問題被他糊弄了過去。可是經濟危機,他就素手無策了。
而列寧此時也繼續往下說:“老百姓要吃飯、穿衣,我們的軍隊要打仗,要武器彈藥,這些都要花錢……而不客氣的說,前政府給我們留下的家底幾乎沒有,各個方面都要花錢,而協約國集團卻卑鄙的封鎖了我們,斷絕了同我們的貿易,企圖用封鎖的策略困死我們!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必須馬上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這番話對托洛茨基幾乎沒有什麼觸動,因為這種糟糕的局勢他早就一清二楚,實際上在座的中 央委員們也是一清二楚。列寧剛才不過是老調重彈,或者說列寧只是想增加一點緊迫感和危機感而已。
托洛茨基認為,在大談了一番危機之後,在震撼了中 央委員們的心靈之後,列寧恐怕又要說:“同志們暢所欲言吧!我們群策群力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反正托洛茨基已經做好了吐槽的準備,他覺得列寧今天的表現實在有點那啥,就只會讓別人想辦法,自己卻拿不出一點有用的意見。說實話,他還在心裡暗暗的鄙視了列寧一番,覺得自己今天的表現比列寧好。
而就在托洛茨基遐想連篇的時候,列寧卻又一次的出乎了他的意料,這回導師大人沒有繼續問策於人,而是拿出了自己的解決方案:“當然,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