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不合作。這種態度比起某些陽奉陰違和陰奉陽違的貨已經好了太多。
當李曉峰迴到維堡前線的時候,戰局在他離開的這幾天裡有了新的發展,隨著德國遠征軍從本土調來了大批戰鬥機,志願軍空軍的活動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和德國空軍在1917年之後投入服役的新式戰鬥機相比,志願軍空軍的那些型號已經有些跟不上形勢了,並且跟德國這種有獨立健全航空工業的工業強國相比,俄國這個最落後最貧窮的列強在沒有外力幫助下,拼空軍真心是拼不起。
隨著志願軍空軍對芬蘭白軍補給線的打擊力度下降,隨著成群結隊的白軍抵達戰場,志願軍陸軍的壓力開始陡然升高。
“30.2高地一天之內三易其手,白軍的炮彈幾乎把我們的陣地犁了一遍,二團三營損失慘重……如果敵人繼續保持這樣的攻擊強度,二團的一線陣地很快就會被突破。”
圖哈切夫斯基的面色很嚴峻,和剛剛抵達芬蘭時相比,他再也不覺得輕鬆,尤其是每一天傷亡報告送到他手裡的時候,真心不是滋味。
他最後總結道:“我們正面的敵人高達五萬,而且還在持續增多。和他們相比,我們已經抵達維堡的部隊,不計芬蘭赤衛隊,一共才一萬兩餘人……部隊迫切需要增援……”
第二批進入芬蘭的部隊其實早就圈定了。紅八軍的第二個完成整訓的步兵師將進入芬蘭,可是就在他們即將啟程之時,柯倫泰和德賓科忽然鬧了一傢伙,為了穩定彼得格勒的局勢,這個步兵師入芬參戰的計劃就被暫時擱置了,他們將停留到彼得格勒的局勢完全穩定之後,才能前往芬蘭。
“邊防警察第二旅什麼時候才能完成換裝?”葉戈羅夫也知道紅八軍是暫時指望不上了,只能將主意打到邊防警察部隊那裡。
李曉峰嘆了口氣道:“最少還需要半個月。二師佔用了不少原本屬於他們的裝備……”
葉戈羅夫嘆了口氣,道:“也就是說,至少半個月內。我們都不要指望國內的增援部隊了?”
李曉峰點點頭,實際上如果不是有他這個仙人在,情況還要惡化得多,中央現在同時在三處戰場上向白軍發難,除了芬蘭。戰火還在烏克蘭、頓河伏爾加河和高加索地區展開。烏拉爾方向的社會革命黨也糾集起了一支部隊,據說是蠢蠢欲動,說不定那邊很快也要開戰。甚至摩爾曼斯克方向的英美聯軍也試圖有南下的意圖。可以說進入五月下旬之後,戰火將四處蔓延。
而軍工生產能力是有限的,同時要供給這許多戰場,難免的會有先來後到輕重緩急,而很不幸的是。芬蘭戰場的優先順序絕對不是最高的。
所以哪怕維堡離彼得格勒很近,彈藥供應也是相當的緊張,如果按照前一段的戰鬥節奏,真心是堅持不了半個月的。關鍵時刻還得某仙人用聚寶盆開金手指,這才勉強補上了戰鬥消耗。
參加過這場戰鬥的老兵格里戈羅維奇回憶道:“戰鬥一開始很愉快,我們堅決的將白狗子擋在維堡市外。打得他們哭爹喊娘痛不欲生。但隨著德國人加大了對白軍的援助,以及我們後方的工業生產跟不上戰鬥的節奏,戰鬥開始變得艱難起來了……”
“我們不得不放棄了一些不太重要的陣地,儘可能的收縮,集中兵力防禦戰線支撐點。當時在班長的指揮下,我們將自己儘可能隱蔽好,隨時準備迎接白軍的進攻……周圍到處都是槍炮聲,更糟糕的是天開始下起雨來。一直到黃昏,我們打退了白軍三次進攻。這些白狗子在德國人的武裝下開始變得大膽起來,不斷地試圖進攻。哪怕隨著夜幕的降臨,他們也不肯罷休。”
“夜戰是很頭疼的,你不知道敵人會什麼時候從哪個方向摸上來,幸虧隨著夏季的到來,夜晚變得十分短促。可即便如此,我們也必須多加警惕。”
“上頭為了防止我們在夜戰中吃虧,得意配發了一些新型的反步兵地雷,這種地雷叫做反步兵定向雷。一旦夜幕降臨,連長就會派一些工兵同志去陣地前沿佈設,效果是非常不錯的,傻乎乎的白狗子會絆發地雷,定向雷噴射出的鋼珠會將他們打成篩子,而我們立刻就能發現他們的攻擊方向。當然,雖然定向雷十分好用,可是佈雷也是十分危險的工作。”
“就比如這一次,四個工兵兄弟揹著地雷消失在夜色裡。十分鐘後,我聽到了陣地左前方傳出一聲慘叫,不久之後負責陣地右邊埋雷的兩個工兵同志回來了,他們依然沒有訊息。我們推測去陣地左邊的兩個同志一定是碰上了白軍的偵察兵。”
“隨著夜色的加深,經過一天激戰,同志們都有些昏昏欲睡,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