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工作中確實存在著令人髮指的偏袒行為,至於刻意的阻擾更是無處不在!”
捷爾任斯基的一句話頓時讓會場裡炸開了鍋,大家都不相信,捷爾任斯基竟然會親口承認這一切,那個啥,鐵面人該不是腦殘了吧?不然能說出這種自毀長城的話?
阿克雪裡羅得卻覺得有些不妙,趕緊插嘴道:“大家都親耳聽到了吧,他已經承認了所有的罪行。來人啊!將他拉下去嚴加看管!以後一併審問!”
策列鐵裡一見阿克雪裡羅得的架勢,也領悟到了什麼,趕緊扯著喉嚨就喊起來:“來人啊!jing衛!衛兵!”一面喊一面他會同著阿克雪裡羅得一起衝了上去。
就在即將天下大亂的時候,馬爾托夫卻堅定的站在了捷爾任斯基這一邊,衝上去,推開了企圖上來控制捷爾任斯基的阿克雪裡羅得和策列鐵裡,他護在捷爾任斯基身前。毅然決然的說道:“你們想幹什麼?如果費利克斯.埃德蒙多維奇剛才是認罪,那麼根本就不需要衛兵押解他,如果他不是認罪。就應該聽他把話說完!”
說實話,馬爾托夫的正義舉動讓捷爾任斯基都有些感動,畢竟老馬是孟什維克的人。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堅持真理,著實是不容易,這麼好的人,就是意志和思想不堅定,總想尋求一條中庸的革命道路,太可惜了!
“還有什麼好說的!”阿克雪裡羅得不依不饒的逼了上來,拉拉扯扯的就想把捷爾任斯基拽下去,“他已經全部承認了!”
捷爾任斯基一把推開阿克雪裡羅得,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臺前,面對著數百位zhongyāng執委。慷慨激昂的說道:“代表們,你們都已經看到了,我剛才的經歷同我在調查工作中的待遇是完全一致的,一直以來企圖掩蓋真相,一直在阻擾調查工作的不是別人。就是調查小組本身,尤其是阿克雪裡羅得,這位先生根本就是肆無忌憚的在偏袒臨時zhèngfu,不遺餘力的替他們文過飾非!”
阿克雪裡羅得尖叫道:“這是你的一面之詞,你的所作所為調查小組的所有人都能證明!”
捷爾任斯基譏笑道:“證明什麼?我一個對你們七八個,你們都已經鐵了心的要維護臨時zhèngfu。怎麼會容許我這個異類說公道話?”
“血口噴人!”阿克雪裡羅得愈發的狂躁了,“你說的都是謊言!不折不扣的謊言!”
捷爾任斯基大笑了起來,“是不是謊言需要用事實來說明!”一邊說他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了一臺錄音機,“這臺能夠記錄聲音的機器將揭露全部的真相!尊敬的代表們,如果你們聽完之後,還認為我們布林什維克在阻擾調查,那我們無話可說,可以任由你們處置!”
阿克雪裡羅得完全傻眼了,錄音機的虧他已經吃過一次了,在後來的調查中他特別留心了李曉峰,完全沒有發現那個和箱子一樣大的錄音機存在,這才敢暢所yu言。誰能想到這個機器不光能錄音,竟然還可以做的如此之小,誰能想到捷爾任斯基的口袋裡就藏了一臺!
被坑了!
阿克雪裡羅得的腦袋一懵,此時他終於醒悟過來了,為什麼列寧大大咧咧的吼著要上蘇維埃來討公道,可是真正行動起來卻磨磨蹭蹭,竟然讓他們先一步到達。他原以為列寧是虛張聲勢,現在他算是明白了,人家根本就是逼他在蘇維埃上現形啊!
太毒了,太坑爹了!
阿克雪裡羅得癱倒在椅子上,此刻的他再也沒有了剛才的神氣,完全就是失魂落魄,比喪家之犬還要狼狽。尤其是在錄音機裡播放出他的經典語錄時,他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跟阿克雪裡羅得同樣狼狽,或者說比他還要狼狽的調查小組成員也不在少數,最狼狽的就屬老太太佈列什柯夫斯卡婭,這位老太的經典語錄比阿克雪裡羅得還要多,還要jing彩,尤其是她的最後少數派和多數派的論調,是徹底的爆掉了調查小組的褲衩,更是揭露出了到底是誰在阻擾調查,是誰在掩蓋真相!
當錄音全部播放完畢,播放鍵輕輕彈起的那一刻,會場裡徹底的沸騰了,被欺騙被矇蔽的代表們發出了憤怒的呼聲:
“太可恥了!太丟人了!這就是你們為我們調查真相的手段?栽贓嫁禍也不過如此啊!”
“強烈的要求調查小組對此作出解釋!是誰指使他們這麼做的,是誰想矇蔽我們!”
“立刻讓他們滾出蘇維埃zhongyāng執行委員會,立刻滾出塔夫利徹宮,這種人渣不配留在這裡!”
“馬上選舉新的調查小組,選出真正大公無私,真正勝任這項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