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悅sè的回答道:“我們怎麼會不歡迎您來呢?您誤會了,烏利茨基同志。莫斯科的同志都盼著zhongyāng幫我們解決實際問題,您來了,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我剛才就是不知道您想了解莫斯科哪方面的情況,等著聽您的指示呢!”
應該,穆拉洛夫這個孫子也裝得夠那啥了,可是烏利茨基既不買賬,也不滿意,“不要盡漂亮話,既然你也知道莫斯科的問題很嚴重,嚴重到了zhongyāng都不得不派我前來解決的程度,那麼你就應該積極主動的配合我開展工作!怎麼能消極的等待呢?你知不知道政治局的時間非常寶貴,你如果不主動配合,那就是在犯罪!”
好吧,穆拉洛夫瞠目結舌了,這是什麼扣帽子的水平?上綱上線得也太快了吧?我不過就是沒話而已,你就要給我定一項罪名,你這是要把我往死裡整啊!
必須要明。穆拉洛夫可不是好欺負的。首先。他畢竟是個正牌的zhongyāng委員;其次,莫斯科黨委現在事實上已經被他控制了;最後,他也算是斯維爾德洛夫的人。所以,給烏利茨基這個政治局委員必要的尊敬是應該的,但是如果某些人給臉不要臉,這份尊敬不給也就不給了!
就是比扣帽子嗎?誰不會!穆拉洛夫在心中冷笑了一聲,頓時就翻臉了:“這就讓我很不理解了!烏利茨基同志,既然您的時間如此緊迫。那麼就應該更加積極主動的開展工作,上車之後,哪怕我沒有主動介紹莫斯科的情況,你也應該主動的發問才對。可是,剛才您的表現是什麼,一言不發,白白的浪費這些寶貴的時間!讓人心痛啊!您就是這麼開展工作的嗎!”
烏利茨基都傻了,他剛才確實是故意找茬,就是想給穆拉洛夫一個下馬威,如果不能很快的震懾住這隻老狐狸。那麼接下來的工作就不好開展。所以他才會上綱上線,才會雞蛋裡挑骨頭。可誰能想到。穆拉洛夫膽子這麼大,當著他的面飛起一腳就把皮球踢回來了,頓時讓他下不來臺了。
其實烏利茨基應該暗呼僥倖,幸虧這番談話是在馬車裡,當事人只有他們兩個,就算丟面子也沒鬧得人眾皆知。如果換成黨委會議上來這麼一出,他這個政治局委員的威信可是大打折扣了。
饒是如此,烏利茨基也很憤怒,馬上就提高了嗓門:“你的態度果然不端正!穆拉洛夫同志,你這是要對抗zhongyāng的領導嗎?”
切!你丫的嚇唬誰啊!
對於這種程度的恐嚇,穆拉洛夫完全可以不在乎,對抗zhongyāng的這個帽子確實很嚇人,但問題是,zhongyāng可不止你一個領導人,給我扣帽子只是你丫的一個人,或者只是你和托洛茨基的意思,這種情況下你擅自代表zhongyāng,無非是扯虎皮做大旗而已。
問題是,你這張虎皮太小,老子現在靠著的才是真正的大老虎,頓時穆拉洛夫不yin不陽的就冒出來一句:“zhongyāng是集體領導,你這是要代表其他的zhongyāng領導同志發表意見嗎?”
烏利茨基臉sè頓時就變了,他這才想起,穆拉洛夫也不是沒組織的人,有斯維爾德洛夫撐腰,他才不怕這種威脅。而且從某種意義上,穆拉洛夫這個zhongyāng委員也可以算作zhongyāng的領導人,他剛才的話確實是冒失了。
不過出的話就是潑出的水,收拾收不回來了,烏利茨基也只能硬著頭皮批評到底:“zhongyāng的意見是明確的,就是對莫斯科的現狀不滿!而你對此卻滿不在乎,你的態度是正常的嗎?”
穆拉洛夫冷笑了一聲,“我的態度代表了莫斯科黨委的態度,請zhongyāng的某些同志尊重莫斯科黨委的意見,不要拍腦袋亂作決定,更不要再什麼情況都不瞭解的情況下,胡亂的下結論!這種工作態度才是對zhongyāng不負責任,才是在犯罪!”
烏利茨基簡直要氣炸了,穆拉洛夫剛才的話中,硬釘子和軟釘子都有,硬釘子就是他現在掌握了莫斯科黨委,所做出的決定和所持有的態度是莫斯科黨委的集體意見,你烏利茨基不要太過分,就算你是政治局委員,也必須給下級黨委的全體同志以必要的尊敬;
而軟釘子則是穆拉洛夫挖苦他什麼都不知道,就亂髮表意見,亂下結論。其實這番話也就是針對烏利茨基剛才抱怨他沒有主動的介紹莫斯科的情況,耽誤了他開展工作的時機這個大帽子的。
這一條罪名想要成立,前提條件就是烏利茨基確實不瞭解莫斯科的情況,那麼穆拉洛夫不主動介紹,確實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