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利茨基抵達莫斯科的時間是第二天上午十點,六百八十公里的路程,9個小時他就趕到了,在二十世紀初,這個速度真心是一點兒也不慢了,可想而知,他確實是想貫徹托洛茨基的指示,早早回,從莫斯科分走一塊蛋糕之後,趕緊回彼得格勒輔助托洛茨基。
“不要搞什麼歡迎儀式了,立刻市黨委,召開黨委緊急會議!”
下車之後,烏利茨基嚴詞拒絕了莫斯科黨委準備好的歡迎儀式,第一時間就投入到工作狀態中了。
一邊向車站外走,他一邊對穆拉洛夫吩咐道:“穆拉洛夫同志,你跟我坐一輛車,我有很多相關問題需要詢問你,我們邊走邊!”
穆拉洛夫也是一愣,自從昨晚得到了zhongyāng的通知,得知烏利茨基要來,他就一直在準備歡迎儀式,誰想到,烏利茨基壓根就不理這一套,兩步就進入了正題,這讓他的準備工作完全做了無用功。
多少的,穆拉洛夫都有些不痛快,而現在,對方又用不容置疑和頤指氣使的語氣命令他一起走,似乎是打算在路途中就審訊他一遍,這讓他更加的不舒服了!
不過不舒服又怎麼樣?穆拉洛夫就算不舒服,也不能拒絕烏利茨基的命令,誰讓人家是大長老呢?
在馬車上,穆拉洛夫和烏利茨基對臉而坐,一開始誰都沒有話的意思,穆拉洛夫是心中有氣,再加上有那麼一點忐忑。自然沒心情開口。而烏利茨基則是仔細的打量著穆拉洛夫。對於這個曾經的加米涅夫和季諾維也夫的黨羽。他是厭惡多於欣賞的。
來莫斯科之前,他仔細的研究了這半個多月以來莫斯科所發生的一切,仔細的研究了這裡所有領導人的人際關係。對於穆拉洛夫這種另類的傢伙,他充滿了好奇。
是什麼原因讓這個傢伙進入了斯維爾德洛夫的法眼,沒錯,烏利茨基始終認為,拉了穆拉洛夫一把的是斯維爾德洛夫,而不是某仙人。在他眼裡某仙人只不過是斯維爾德洛夫的代言人和伸向莫斯科的臂而已。
莫斯科所發生的一切。都應該是斯維爾德洛夫的筆,某仙人只不過是個實施者而已。而主導者斯維爾德洛夫既然選擇了穆拉洛夫,那麼這個傢伙應該有相應的價值才對。而烏利茨基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穆拉洛夫身上的價值,這樣才能採取有針對xing的方式——可能是收買,也可能是斷然打擊!
短時間的沉默之後,烏利茨基忽然開口了:“穆拉洛夫同志,為什麼不話?”
烏利茨基在打量穆拉洛夫的時候,後者也在打量他,是人都知道屬於托洛茨基一系力量的烏利茨基此次前來莫斯科。那就是來者不善。作為如今莫斯科黨委的實際負責人,穆拉洛夫知道。任何人想要來分莫斯科這塊蛋糕,他都屬於第一個被打擊的目標。
所以,他一直在暗暗戒備,想看看烏利茨基到底會怎麼發難,但是他絕對沒有料到,對方會問出這麼一個無腦的問題——大哥,拜託你搞搞清楚,是你讓我接受訊問的,你丫的應該主動發問才是。有聽過被問話的人主動的開啟話匣子敞開了的嗎?
於是,穆拉洛夫很明顯的愣了一下,不知道烏利茨基這是抽什麼瘋,頓了頓才回答道:“烏利茨基同志,有疑問的是你,您不提出問題,我怎麼回答?”
穆拉洛夫這話的還算含蓄,算是善意的提醒,可是這話到了烏利茨基耳朵裡,就不對味了。烏利茨基覺得,你穆拉洛夫作為下級,在面對上級的時候,應該主動的話,主動的介紹情況,哪怕是一些無聊的廢話,你也不能冷場不是?
可是,自從上車開始,你就開始裝啞巴,裝深沉,你這樣的行為算是一個合格的下級嗎?哦,我不問話,你就什麼也不,我是不是可以這麼理解,你是不情願來接待我,也不情願接受我的詢問,你的態度很有問題啊!
當時,烏利茨基就皺起了眉頭,不高興的教訓道:“這是什麼話,作為莫斯科黨委的實際負責人,穆拉洛夫同志,你應該主動為我介紹莫斯科的情況,以便於我開展工作,而你現在卻什麼都不……我是不是可以這麼理解,你是不歡迎zhongyāng派我來做調解工作?”
穆拉洛夫有些目瞪口呆,尼瑪,這是什麼神邏輯?主動為你介紹莫斯科的情況?大哥,拜託你搞搞清楚,我怎麼知道你想知道莫斯科哪方面的情況?而且咱們都不是一路人,我又不是傻逼,怎麼可能對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你這架子也太大了吧?
當然,這種話他是不可能直接明的,心道:誰讓你丫的是政治局委員呢,架子大那就大吧,老子忍了。所以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