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察,整整觀察了半個鐘頭才發現,攻擊他們的就是那輛曾經起火燃燒的坦克。這輛四號坦克發動機艙被摧毀了,一度燒得很旺盛。但是火勢很快就被控制住了,經過檢查德軍發現這輛坦克除了發動機艙其餘的地方都沒有大問題,所以乾脆就將其當做固定火力點來使用了。
釋能持能看到:“敵人的一輛彈藥補充車就停在損毀的四號坦克旁邊,兩名車組成員正將彈藥搬進炮塔,這些該死的德國鬼子,還真是會想辦法。誰會在意一輛已經被摧毀的坦克呢?不過既然已經被我識破了西洋鏡,他們也玩不下去了。”
當敵車組成員重新進入炮塔,準備繼續攻擊紅軍陣地時。一枚破甲彈射入了車體,很快這輛四號坦克就被炸得四分五裂了。
釋能持的頑強抵抗終於引起了大德意志裝甲步兵團的重視。他們已經發現了,這不是一個可以輕易擊退的敵人,想要佔領克羅斯騰鎮必須得拿出點真本事了。
大德意志裝甲步兵團立刻向上級申請了火力支援,第90重型炮兵營一連透過急行軍終於抵達了現場。該連裝備有射程高達16公里的210毫米迫擊炮,當時該連的前進炮兵觀察班就抵近克羅斯騰鎮進行指揮。
“除了兩名戰友留在後方陣地外,通訊班的其他戰友拉著電話線繼續前進,不久克羅斯騰鎮就映入眼簾。我們的炮兵持續不斷地向小鎮猛烈開火,作為炮兵的眼睛我們不得不在自己人的炮擊下艱難的向一線靠近。”
“我們拉著電話線穿過小鎮外圍的樹林向小鎮慢慢靠近。接著我們來到一片暴露的在敵人射界下的開闊地,為了躲避敵人的射擊,我們不得不匍匐前進三四百米,其間密集的機槍子彈嗖嗖的從我們頭頂上掠過,迫擊炮炮彈也不斷在四周爆炸。”
“當我們終於抵達前沿炮兵觀察所的時候,都已經精疲力竭。這時候我看到海因茨中尉蹲在對面的散兵坑裡朝我微笑,似乎在給我鼓勁。於是我鼓足勇氣繼續工作,很快就除錯好了野戰電話。”
“好戲開始了!我們在電話中向炮兵下達了一系列精準的射擊指令。不一會兒210毫米炮彈群就呼嘯著飛向俄國佬的陣地。很快,其他炮兵也加入了戰鬥,朝著同一個目標猛烈開火。剎那間。爆炸聲此起彼伏,滾滾硝煙不斷地衝上雲際。不斷地有敵人暴露的火力點被摧毀,在炮火的掩護下。坦克和擲彈兵一擁而上,佔領克羅斯騰鎮僅僅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從德國炮兵觀察員的回憶中不難看出,德國人對這一仗是信心滿滿,他們以為有重炮、有坦克就可以摧毀了紅軍指戰員的意志,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拿下克羅斯騰鎮。
不過事實證明他們想得太簡單了,也太低估了釋能持部隊的戰鬥力。誠然猛烈的火力壓制讓紅軍戰士幾乎抬不起頭來,誠然撲上來的德軍坦克看上去是那麼可怖。但是當他們進入到火力射程範圍內之後,每一個紅軍戰士都會無謂的站起來,用血肉之軀捍衛自己的陣地。
“連長。敵人的炮火太猛了,也太準了!”
“連長。敵人的坦克上來了,要不要讓反坦克小組出擊?”
從昨天晚上開始。就再有沒有人稱呼釋能持副連長了,大家一致認可了他指揮,親切地稱呼他連長。面對戰士們的呼喚,釋能持認為這既是榮譽也是責任,作為連長他不光要完成上級的任務,更要儘可能的保護連隊的同志。
從敵人的重炮加入戰鬥開始,釋能持就在觀察,很顯然,這樣的大口徑重炮絕對是從縱深打過來的,他們必須要有觀察員充當耳目,而現在他必須在一片混亂的戰場上發現敵人炮兵觀察員的存在,然後打掉它。
釋能持很有耐心,而且眼睛也很好,他幾乎是一寸一寸的搜尋敵人的陣地,不放過一絲蛛絲馬跡。在他仔細搜尋下,敵人炮兵觀察鏡上的反光被他發現了。
“11點鐘方向,看到沒有!那裡就是敵人的炮兵觀察所,通知炮兵,狠狠地打!打瞎他孃的!”
不過僅僅壓制敵人炮兵觀察員還是不夠的,因為哪怕沒有炮兵支援,敵人的坦克也很近了,甚至按照紅軍教條,這個距離上已經可以端著反坦克手榴彈和莫洛托夫雞尾酒上了。
但是釋能持不喜歡這種拼命的打法,他的連隊每一個戰士都是寶貴的,不能這麼隨便浪費。所以交代完了炮兵之後,他向鮑里斯中士問道:“秘密武器準備好了沒有?”
對於釋能持所說的秘密武器,鮑里斯中士實在沒有太大的信心,因為那玩意兒太土了,真心是土得掉渣,那玩意兒能管用嗎?
“肯定管用,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