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跟灌了鉛一樣。
不過他還是盡力的履行自己的職責:“鮑里斯同志,讓火箭筒手和機槍手立刻轉移,敵人馬上還會上來的!”
釋能持的判斷很準確,在半個鐘頭之後,德軍果然又發動了一波進攻,幸虧他提前命令火箭筒和機槍轉移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再一次打退德軍的攻勢之後,德國人終於老實了,也可能是他們太累了,準備休整一晚之後,再一口氣攻下克羅斯騰鎮。
釋能持回憶道:“傍晚敵人轉入防禦後,戰場上終於平靜下來了。一排在克羅斯騰鎮前八十米處鞏固防禦,二排和三排分別在小鎮附近的樹林和果園佔據陣地,因為兵力不足,防線無法完全連線。”
“雖然敵人已經停止了進攻,但這不等於戰場上就安靜了,敵人的榴彈炮和迫擊炮不斷地朝小鎮猛烈開火,那架勢似乎想將小城夷為平地,不少同志被敵人的炮火擊傷,儘管如此,同志們依然不分晝夜的加固戰壕和工事。入夜後。我還派人掃清前方田野上的籬笆和積雪以拓寬射界,臨走時還佈設了地雷。”
“我將連部設在小鎮邊緣的一個地窖裡,為了便於機動和指揮。連部班還挖掘了連通各排陣地的隱蔽交通壕。在其他地窖裡,連部班的成員將面向敵人陣地的大門封死。把空間騰出,用於安置傷員,以及儲存補給品和彈藥,還可以作為前進炮兵觀察員和戰俘的容身之所。”
“我認為敵人很有可能在第二天實施猛烈的炮擊並發動大規模攻勢,所以命令同志們今晚務必用一切手段強化防禦工事。晚上八點,團長巴讓諾夫同志忽然抵達了克羅斯騰鎮,他對我連白天的戰鬥表示滿意,並對我連沒有將主陣地設定在鎮內表示欣慰。但巴讓諾夫同志並沒有對我個人表示認為讚許,只是在臨走時和我鄭重握手道別。後來我才知道,巴讓諾夫同志對我的表現非常滿意,親自給上級打報告,認為我應該就地轉正並授予列寧勳章。”
“不過當時我並不知道這一切,因為對我來說任務還十分艱鉅。晚上10點前沿觀察哨就發來報告,稱德軍在前線集結了大量坦克,這立刻就引起了我的重視,一面向營部上報這個訊息。另一面我準備主動出擊!”
是的,釋能持認為利用夜間偷襲一下敵人時可能的。也是有必要的,必須儘可能的給敵人的裝甲部隊製造麻煩,不能讓他們明天輕輕鬆鬆的投入戰鬥。
在那個晚上。釋能持親自帶著三個反坦克小組乘著夜色滲透穿過德軍的觀察哨,隱蔽在了德軍坦克的進攻路線上。按照釋能持的計劃,原本是準備主動襲擊的,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這邊才隱蔽好,集結中的德軍坦克就隆隆的開了過來。
釋能持被嚇了一跳,他在戰後回憶道:“當時,我以為被敵人發現了,正準備命令同志們趕緊撤退時。才發現敵人的坦克並沒有發現我們。頓時我就明白了德國人打的是什麼主意,這是夜襲!”
沒錯。德軍在白天吃了不少苦頭,所以準備在晚上找回場子。可德軍指揮官並不知道。他的對手是那麼的機警。
“敵人的坦克大搖大擺的開上了路,為了保證視野,各坦克的車長都站在炮塔頂部,而駕駛員也探出了半截身子開艙駕駛。我立刻就意識到了這是一個好機會。為了集中火力最大限度的殺傷敵人,我命令把敵人放近了再打。還命令步槍手和機槍手優先招呼敵人的駕駛員和車長。”
當德軍的坦克完全進入火箭筒的理想射程時,釋能持斷然命令開火。短短几分鐘內六輛四號坦克就被摧毀了,其餘的坦克則趕緊掉頭匆忙撤退。與此同時,步槍手和機槍手也朝爬出被摧毀坦克的敵車組成員和暴露的車長猛烈開火,極大的殺傷了敵人的車組成員。
不久德國炮兵開始炮擊,不過從炮彈的落點看,德國人似乎沒有搞清楚攻擊他們的是誰。乘著德軍一片混亂,釋能持果斷的帶著反坦克小組飛快的撤退了。
這次夜襲再次鞏固了釋能持再連隊中的威信,戰士們對他是越來越信服了。不過釋能持當時卻沒有心思管這些,因為他被德軍強大的機械維修能力驚呆了。
他說道:“第二天清晨,當我回望昨晚的戰場時,驚訝地發現敵人竟然利用夜幕的掩護將被毀壞的坦克拖了回去。除了一輛起火燃燒的四號坦克像一灘垃圾一樣留在原地之外,再也看不出一點兒戰鬥的蹤跡。”
不光是敵人的坦克不見了,更讓釋能持感到莫名其妙的是,他的前沿陣地還不斷遭到敵人炮火和機槍的射擊,但是卻沒有人能搞清楚這些炮彈和子彈是從哪裡射過來的。
不信邪的釋能持親自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