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築又全部被火焰所吞噬,僅僅數分鐘之後,雷鳴般的爆炸聲宣告了托蒂拉號的覆滅。一息尚存計程車兵冒著水面上那一層熊熊燃燒著的火焰(船體洩露的重油)跳進火海之中,求生的本能讓海面上的所有人都試圖抓住一切能抓住的漂浮物。
當然,這並沒有什麼卵用,因為此時黑海的溫度還是相當的低,冰冷的海水很快就會將這些落難的可憐蟲凍死。
托蒂拉號在中彈後僅僅10分鐘便沉入了海底,而緊急趕過來幫忙救人的船舶總共也只救起了幾百人而已,超過三千名羅馬尼亞和德國士兵被無情的海水吞噬了。
請注意,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嚐到了甜頭的紅空軍愈發的活躍了起來,一*的紅軍戰機接二連三飛臨德軍撤退海域上空。威力巨大的航空炸彈不斷地被投擲出去,海面上不斷地竄起幾十米高的巨大水柱。
那時紅空軍攻擊的另一個主要目標就是特賈號。當時該船裝載了大約五千名士兵,正在兩艘羅馬尼亞魚雷艇的掩護下全速向西南方向逃跑。在托蒂拉號被擊沉不久。一枚航空炸彈和一枚魚雷就親密地接觸了特賈號。經過幾個小時的掙扎後,特賈號沉沒在了康斯坦察西南二十公里的海域。這一次又有大約四千人喪命。
也就是說,僅僅是托蒂拉號和特賈號的損失就高達八千人,這幾乎相當於一個不滿編的步兵師了。說實話,在之前的陸上戰鬥中,德軍和羅馬尼亞的損失都沒有這麼高<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像數以千計的其他逃亡士兵一樣,斯福紮上士是德軍第111步兵師的一員,他在一艘嬌小的羅馬尼亞交通艇上體驗了來自空中的恐懼:“……甲板上熙熙攘攘擠滿了人,一旦有飛機在我們周圍出現並盤旋。高射機槍就會瘋狂的傾瀉彈藥,你能看到槍管已經被打紅了,不斷地有羅馬尼亞水兵用木桶舀起海水幫助其降溫,我們只能期望這挺老古董機槍不要卡殼,因為我們的小命全都指望它了……”
“不斷有俄國飛行員俯衝用機關槍掃射我們,我只能儘量蜷縮身子躲在艙壁之間的夾縫裡,一陣猛烈的炮火過後,場面是慘不忍睹——剛剛還在我身旁的一名羅馬尼亞海軍少尉的一隻胳膊和一條腿被機關炮打斷了,這個年輕人在血泊中痛苦的掙扎著。我根本找不出詞彙來形容當時那種恐懼和慶幸相交織的的心情。剛剛還是人聲鼎沸的甲板此時已經是一片狼藉,到處都是受傷和陣亡計程車兵。而耳邊除了那嗡嗡作響的發動機噪聲之外,便是傷者的聲聲慘叫和哭泣。”
“就在我已經驚呆了的時候,一艘被飛機機關炮打廢了的摩托艇從我眼前漂了過去。其經過的海面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紅褐色的痕跡,更讓人噁心的還有那一具具浮腫的屍體和時不時從水中冒出來的鯊魚尾鰭。我的思緒很快便被一個水手撕心裂肺般的叫喊聲打斷了:‘漏水了!水湧進來了!堵不住!我們正在下沉,該死的,把所有的行李都扔進海里,包括你們的揹包和步槍!’。”
“就這樣我們扔掉了一切能扔掉的東西空著手抵達了瓦爾納,當我的雙腳再次踏上堅實的地面時,我情不自禁的跪下來親吻了腳下的土地,那一刻我在心裡發誓——這輩子再也不出海了!”
一個白天之後,大約有四萬羅馬尼亞和德*人死在了黑海當中。好在入夜之後紅空軍只能休息了,否則羅馬尼亞人和德國人的血將染紅黑海。只不過阿爾門丁格爾並不能輕鬆多少。因為繼空軍之後,紅海軍也出動了。面對強大的紅海軍,弱小的羅馬尼亞海軍似乎只有被動等死的份。
不過德國人和羅馬尼亞人的運氣不錯,這個夜晚能見度很低,乘著夜色的掩護,滿載著逃亡士兵的羅馬尼亞小船將大約三萬名士兵運到了瓦爾納。不過阿爾門丁格爾肩上的擔子一點兒也不輕,此時在康斯坦察還有大約四萬多羅德聯軍被圍困,而且還有這位指揮官所不知道的倒黴事,就在這個深夜的後半夜,黑海突然颳起了颶風大浪,這阻止了救援行動繼續開展!
這個訊息對於康斯坦察的軸心*隊的打擊是巨大的,因為哪怕按照最樂觀的估算,這股風暴也要10個小時才能過境,而那時候天又亮了!在白天從海上撤退,說實話,這跟找死沒有什麼不同。
夾雜著濛濛細雨,天亮了,康斯坦察的海岸線、海灣以及前沿陣地都開始遭到紅軍炮火的連續轟擊,好訊息是沒有多少攻擊機和轟炸機去騷擾可憐的德國人,因為紅軍的戰機全都去海上打獵去了。
在康斯坦察最後的一道防線內,到處都擠滿了痛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