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中央同意紅八軍進入芬蘭參戰,那也需要一定的準備時間,在此之前,志願軍只能依靠自己的能力解決問題。
“敵人的數量太多了,就像殺不絕一樣。”圖哈切夫斯基帶著倦意說道,這三天裡,他幾乎就沒有睡一個囫圇覺,頻頻的在前沿陣地指揮戰鬥,很多時候,如果不是他及時的趕到戰場,陣地可能就被白軍攻陷了。
“我們必須再次收縮防禦陣線,繼續維持現有的戰線,不出三天我的防線就會崩潰。”
葉戈羅夫眉頭緊鎖,圖哈切夫斯基沒睡過好覺,他又何嘗閉上過眼?再次收縮防線不是不可以,但是問題也很突出,本來戰鬥就在維堡市的外圍展開,經過一次收縮之後,已經沒有防禦縱深,再收縮一次,等於就是在維堡城下戰鬥了。
萬一有個什麼閃失,維堡就可能失陷。而這個責任葉戈羅夫是背不起的,因為他很清楚維堡對中央有多重要。每天至少都有三五列滿載著糧食的專列發往彼得格勒,這些糧食很大程度上保證了西南方面軍在烏克蘭和頓河—伏爾加河流域的戰鬥。沒有了這些救命的糧食,中央會直接撕碎了他餵狗。
可是不收縮陣線,繼續維持原有戰線,圖哈切夫斯基的部隊又頂不住,到時候一樣是崩盤。想來想去,他難以下定決心,只能等某仙人那裡的訊息。
“紅八軍最快也要七到九天才能抵達戰場,”李曉峰有些惱火地說道,“暫時只能收縮戰線。”
葉戈羅夫嘆了口氣,其實他早已有心理準備,當即攤開地圖指指點點的說道:“放棄謝列茲尼奧沃,讓二師一團、二團暫時撤往城內休整並充當預備隊,以紅鷹團和邊防警察第一旅在維堡市區北面前沿構築陣地,損失較小的二師三團和芬蘭赤衛隊防禦維堡東面……圖哈切夫斯基同志,我希望你的部隊在堅守儘可能的堅守一到兩天。必須為我們多爭取一些構築陣地的時間……”
這種防禦佈置沒有什麼出彩的,不過這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葉戈羅夫手頭只有這些部隊可用,本來也是以少打多。他能有什麼辦法?
不過葉戈羅夫還是儘量的做出有針對性的佈置,又吩咐道:“安德烈同志,你去紅鷹團和邊防警察第一旅督戰,我去三團和赤衛隊的陣地,圖哈切夫斯基同志你抓緊時間休息,並做好應對突發事件的準備工作!”
看上去,葉戈羅夫將最危險的地段派給了某仙人,讓某仙人去正面硬頂白軍的強攻,而他自己卻去了相對安全的側翼。似乎是很不厚道。
實則不然,維堡北面雖然是白軍主攻的方向的。但是不管是紅鷹團還是邊防警察部隊第一旅,戰鬥力和裝備都很強,實際上反而壓力小。而防禦維堡東面的是志願軍二師三團和芬蘭赤衛隊,芬蘭赤衛隊是什麼成色就不用多說了,就是一群烏合之眾。而二師三團經過前一段的戰鬥,消耗和損失都比較大,戰鬥力也打了折扣。也就是說,葉戈羅夫將要督戰的地段其實更加危險。
五月二十八日深夜,也就是志願軍入芬蘭作戰的第十三天深夜,在夜色的掩護下,圖哈切夫斯基的部隊成功的從謝列茲尼奧沃一線撤了下來。其實他們離維堡也沒有多遠,不超過十公里,而這十公里也就是維堡僅存的戰略縱深。
在他們身後,紅鷹團和邊防警察第一旅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蜘蛛網一樣的戰壕星羅棋佈,在極短的時間裡他們就挖掘出了由前後三道戰壕構築而成的防線。這讓圖哈切夫斯基很不可思議。
“您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望著錯落有致整整齊齊的戰壕,圖哈切夫斯基向某仙人問道。
“充分的將維堡市的工人群眾調動起來,群策群力,然後動用了一點兒機械化的力量。”李曉峰有些得意的回答道。
動員維堡市的工人群眾,圖哈切夫斯基一點兒都不奇怪。不過以維堡那點兒人口,進行全民總動員也不可能在兩天之內修建好如此整齊的防線。他覺得更大的可能是某仙人說得機械化力量發揮了更大的作用。
圖哈切夫斯基猜得一點兒都不錯,起決定性作用的就是某仙人緊急從國外“進口”的十臺挖壕機,這種掛在卡車後面的大力士,一小時就可以挖好兩米深一米寬的戰壕一百五十米,十臺機器輪番上陣,兩天的時間內,愣是給維堡周邊鬆了一遍土。
當時駕駛過挖壕機的志願軍老兵尼古拉回憶道:“最初在維堡市外圍,只構築了幾道十分簡單的陣地,挖出來的戰壕一個半大小子蹲進去都要露出半截身子……如果僅僅依靠這樣的陣地去抵擋十萬白軍,恐怕是凶多吉少……關鍵時刻還是安德烈同志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