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艾伯哈特沒有這個意思,他輕輕地搖了搖頭,“保持航向,加速到18節!”
這時候加速明顯就是想縮短距離,在政委看來,眼下的距離剛剛好,在將七公里左右的距離上,6寸炮的威力剛好能發揮出來,而且可進可退,發現有危險也好撤退。如果繼續前進,隨著交戰距離的縮短,火炮的命中率會極大的提高,那時候萬一出了意外,逃都不好逃,而且對方怎麼說也人多勢眾,被纏住了風險太大!
艾伯哈特再一次拒絕了政委的好意提醒,水星紀念號繼續加速前進。無疑的,這很對加拉寧的胃口,一直以來他都擔心艾伯哈特逃跑,而現在對方用實際行動告訴他,沒打算逃跑,這讓他大大的鬆了口氣。
而且,隨著阿斯克德號完成轉舵,整個右舷對準了水星紀念號的船頭,可以將側舷火力完美的發揮出來,這個便宜可是佔大了。
面對這種情況,加拉寧再一次堅定了信心,他得意洋洋地說道:“外行!我們的敵人是不折不扣的外行!”說著,他還很輕蔑地搖了搖頭:“只有那些不懂海戰的外行人才會傻乎乎的面對炮火前進,槍炮官,開火,狠狠地打,讓我看看你們的表現!”
阿斯克德的右舷冒出一片濃煙。8門152毫米火炮終於完成了一次完美的齊射,炮彈呼嘯著飛過7公里的距離,一頭扎進了水星紀念號周圍的大海。
沖天的水柱騰起至少三十米高,飛濺的浪花和彈片將水星紀念號的船身打得啪啪作響。這是一次漂亮的跨射,雖然沒有直接命中水星紀念號,但無疑也差不了多遠了。
“很好,保持下去!”
加拉寧也第一次感到了滿意,第一次齊射就形成了跨射,對他而言這是一個非常好的跡象,如果繼續保持下去。擊中水星紀念號只不過是個時間問題。
另一邊。在水星紀念號上。政委的臉色有些難看,對方的炮術真的不錯,第一次齊射就能形成跨射,雖然有一定的運氣成分。但是海戰中什麼都可以沒有,但就是不能沒有運氣,人品決定了一切。
“我們是否轉向!”政委又一次問道。
其實這也是海戰中面對跨射的標準做法,所謂的跨射指的就是彈雨雖然沒有直接命中,但是覆蓋了船隻周圍。對於攻擊的一方而言,這說明測距和瞄準都沒有太多問題了,不需要做太多的調整,可以直接進入效力射。
而對於被攻擊的一方來說,情況就不樂觀了。被跨射說明了你人品好,逃過一劫,但是需要馬上開始機動,最好是加速或者是改變航向。否則,下一次人家齊射的時候。就不僅僅是跨射了。
艾伯哈特沉思了片刻,雖然他希望繼續快速前插縮短距離,但是這不等於他想挨炮彈,“右舵5,全速前進!”
實話實說,政委覺得這時候向左轉舵比較好,向左轉舵可以抵消一部分敵人佔據t頭的優勢,有助於本艦轉而獲得射擊優勢。而向右轉舵則是同敵人通向行駛,說不好聽點,這種姿態依然是要捱打的。明明可以轉化劣勢,為什麼不做呢?
不過這回沒等政委發問,艾伯哈特倒是搶先發問了:“無情號和憤怒號還需要多久重新裝填好魚雷?”
這個問題不太好回答,更多的時候驅逐艦完成雷擊作戰就是一錘子買賣,能有一次齊射的機會就算不錯了,而且考慮到海上風高浪急,重新裝填魚雷並不是特別方便,一般需要的時間是比較長的,半個鐘頭到一個鐘頭都不稀奇。
反正政委是沒指望憤怒號和無情號能馬上發動第二次雷擊的,這玩意兒有點不現實,不過艾伯哈特既然問起來了,他也必須回答:“初步估計還需要半個小時左右……”
艾伯哈特看看錶,然後點點頭,彷彿是自言自語的說道:“那我們就得陪加拉寧玩半個小時了……”
政委睜大了眼睛,他對此的理解是艾伯哈特似乎是打算讓無情號和憤怒號用魚雷解決問題,實話實說,在這個年代這種搞法是相當超前和怪異的。
在1918年,雖然驅逐艦早已不像她剛剛誕生時,只是作為一種大號的魚雷艇存在於海軍中。但是沒有哪個正統的海軍指揮官覺得驅逐艦將作為海戰中的主角,更沒有人會把他當作決定勝負的核心力量。而現在,艾伯哈特就是押寶在驅逐艦上了,他準備用水星紀念號同對手周旋,為驅逐艦重新裝填魚雷爭取時間。
這種戰術讓政委生出了一種本末倒置的感覺,作為老海軍,他一直接受的教育就是用大炮解決問題,能決定海戰勝負的就是誰的炮多、誰的炮口徑大,至於驅逐艦和魚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