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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7 報仇(下)

不是一個好辦法。舊的秩序被摧毀了,而新的秩序還沒有被建立,在我們忙著摧毀法西斯的同時,必須警惕共產主義的泛濫。在我看來抵制蘇聯和共產主義在西歐擴張的最好辦法就是先暫時保留那些法西斯份子,在管理國家上他們之前做的還算不錯,作為熟練工作人員,他們將取得更大的成效!”

好傢伙,這是一聲驚雷啊!因為巴頓的這番言辭完全違反了之前盟國的所有協定,更是同之前的開羅宣言背道而馳。不客氣地說,這簡直就是驚濤駭浪。

一時間在場的新聞記者高興得幾乎要暈厥,因為幸福來得實在太突然了。只不過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最大的幸福還在後面呢!

因為馬上一個別有用心且心眼活泛的記者就向巴頓丟擲了另一個問題:“您的意思是,那些普通的納粹分子參加他們的黨,就與美國人成為共和黨或者民主黨人是一樣的嗎?”

可憐的巴頓並沒有意識到這是一個陷阱,信口開河的回答道:“是的,在我看來這差不多。”

好傢伙,記者們真心是要樂瘋了。幾乎是一路飛奔跑回了報社,這個重大新聞必須用最快的速度發表出來!

第二天《紐約時報》的頭版頭條就是:“巴頓放言:民主黨&共和黨=納粹黨。”《華盛頓郵報》則說:“巴頓將軍說:納粹分子就像共和黨人和民主黨人一樣!”

實際上當巴頓看到這些報紙時,也醒悟了過來。知道這回恐怕是捅了天大的簍子。不過這貨當時還有僥倖心理,之前他也捅過簍子。火炬行動中他一度跟休伊特將軍翻臉,但後來還不是稱兄道弟。之前的掌摑事件,也不是沒傷著他一根毛麼。更何況巴頓不認為自己說錯了什麼。

所以當風暴越刮越猛的時候,巴頓卻似乎是異常的鎮定自若,上面那陣宣洩之後,巴頓覺得相當的舒爽,自然的不可能有悔悟的跡象。更何況他認為此類的事情他見多了,上級一直對他沒辦法。大不了就是被艾森豪威爾或者馬歇爾臭罵一頓。然後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煙消雲散。

不過這一次,巴頓想錯了,因為這一次的幕後黑手是某仙人,李曉峰想要搞臭他,讓他再也無法翻身,自然不會讓他輕易脫身。況且在美國陸軍內部,巴頓已經不屬於必不可少的人物了,反正大傢伙覺得少一個大嘴巴和老痞子更好,認為犧牲他不會對大局造成什麼影響。更何況這個貨還在不斷地的犯錯誤,那就更別姑息了。畢竟他已經嚴重的冒犯了華盛頓的政客。

不管是民主黨還是共和黨都不可能容忍巴頓說辭,在他們看來,巴頓侮辱了美國的兩黨制。並將共和黨和民主黨同納粹分子等同對待,這簡直就是惡意的挑釁。

政客們不介意給巴頓一點顏色看看,讓他嚐到點厲害。而一旦政客開始施加影響力,第一個頂不住的就是艾森豪威爾,艾克為了自己未來的政治生涯考量,肯定只會選擇犧牲巴頓。

甚至美國的公眾也不能容忍巴頓,人們普遍認為,納粹主義是人類的頭號公敵,而巴頓竟然為敵人說好話。還要繼續任用那些納粹分子作威作福,那美國軍隊何必捲入這場戰爭?

當巴頓的言論被廣為傳播之後。公眾就已經認為巴頓就是納粹的同情者,就是一個隱藏在美國軍隊中的納粹分子。而之前這貨的掌摑事件還歷歷在目。更是契合了這一形象,好吧,巴頓很快就從戰爭英雄變成了臭大街的老鼠。

政客們不喜歡他,老朋友放棄了他,公眾還惡意地攻擊他,巴頓算是山窮水盡了。四月末,維克托.伯恩斯坦在《下午報》上發表了對巴頓的戰鬥檄文,激烈地聲討了他,文章最後用粗體字下了結論:“巴頓應該被立刻解職!”

事態已經越來越嚴重,艾森豪威爾不得不立刻採取行動,五月二日,他用電話命令巴頓前往他的司令部會晤。此時巴頓也預感到此次會面的結果恐怕不會那麼美妙,不過他還是在做最後的努力。他摘掉了鋥亮的鋼盔也沒有佩戴他珍愛的珍珠象牙柄轉輪手槍,下身穿著簡樸計程車兵褲(巴頓一般穿馬褲),上身套了一件很隨便的夾克。總而言之,他刻意裝出了一副低調落魄的樣子,指望打一打悲情牌。

等巴頓抵達艾森豪威爾的司令部時,首先接待他的並不是艾克本人,而是多恩博士和克拉倫斯.阿德科少將。他們當面向巴頓出示了一份調查材料,為艾森豪威爾接下來採取的行動背書。之後,巴頓與艾森豪威爾談了兩個鐘頭。會見結束時,艾森豪威爾當場宣佈:解除巴頓第一集團軍司令的職務。

為了給這個沙場老將留下一點顏面,最高司令部對這項決定作出的解釋是:巴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