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八路軍發起總攻的時候,李曉峰已經抵達了莫斯科,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是希望留在華夏看著祖國人民打響反攻的第一槍的。只不過實在是形勢不允許,在莫斯科還有很多更重要的工作在等著他,比如說戰後的善後工作已經是迫在眉睫了。
戰爭從來就不是什麼有意思的遊戲,更不是簡單的將炮彈、炸彈和子彈射向敵人就ok了的事情。這麼說吧,蘇聯紅軍從烏克蘭、白俄羅斯、羅馬尼亞等地一線平推到德國,這很容易。但是這解決不了根本問題,殺光納粹及其支持者也很容易,但是維持這一大片勢力範圍就相當的不容易了。
這一片地區數千萬張嘴巴要吃飯,數百萬戰爭難民流離失所需要安置,這簡單嗎?一點兒都不簡單,至少歷史上蘇聯就做得很糟糕,不客氣地說,蘇聯紅軍簡直就像一群蝗蟲,一路席捲了整個中歐、東歐和南歐,所到之處不說寸草不生,也是滿目蒼夷。
不相信,呃,這還就是真的。當年的紅軍有時候真的離偉大的解放者這一稱呼有點遙遠。這一路向前,紅軍摧毀了一切,此外虐待戰俘、虐待平民(軸心國的肯定要倒黴),比如眾所周知的強女幹事件,紅軍真心不止在解放華夏東北的時候幹過這種爛事,實際上在匈牙利、羅馬尼亞、捷克斯洛伐克、德國都幹過。有資料可查的,從1945年到1946年,在德國蘇軍佔領區生下了15萬至20萬“俄國娃娃”,這個資料不包括流產的資料,可以想象,當時蘇軍的紀律有多壞。
當然,這也是有原因的,當紅軍士兵一路跌跌撞撞的抵達德國時,看到的是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哪怕是戰爭末期,德國本土依然很繁榮(能不繁榮麼,純吸血式的經濟)。那時的德國依然是到處實現電氣化、衣食無慮、商店裡消費品玲琅滿目。在紅軍士兵看來,這一切同他們自己慘遭揉擰的故鄉簡直是天壤之別。報復心理很快就佔據了紅軍士兵的心靈——讓德國佬付出代價,把他們的財產和女人當做戰利品加以享用。於是乎在指揮官的默許下,蘇聯紅軍放鬆了紀律,向新徵服的德國發起一波又一波的報復。
甚至蘇聯紅軍的行為當時根本就不是秘密,鐵托的親密戰友,堅定的共產黨人米洛萬.德熱拉斯就親自向鋼鐵同志反應過這個問題,而鋼鐵同志是怎麼回答的?他說:“德熱拉斯自己作為作家,難道不知道人的苦難和人心是什麼?難道他不能理解士兵在經歷血與火、死亡威脅後同一個女人玩玩或弄一點小事情?”
很顯然最高領袖並不當一回事,大概他也很享受這種征服和報仇的暢快。當然,我們可以理解這種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痛快,如果華夏能征服日本,同樣的來這一套,估計很多****要山呼萬歲了。只不過從政治的角度說,這真的很短視。
戰後蘇聯為什麼在中歐和東歐不太得人心?這種惡劣的表現絕對是佔了大頭,畢竟對於中歐和東歐的老百姓來說,他們也是受害者之一。盼星星盼月亮迎來的解放者是這個德性,誰會舒服?
當然,這個問題已經基本被李曉峰杜絕了,對於肆意搜刮戰利品,****婦女的行為,紅軍政治部是零容忍,發現一個槍斃一個,用高壓政策殺住了這股歪風邪氣。
只不過紅軍要面臨的挑戰和問題並不僅僅是這一個,不光有前面說的糧食、住所問題,還包括大面積傳染病。這個可能瞭解的同志就很少了,簡單的說說吧,1945年,希臘港口城市比雷埃夫斯三分之一強的人口患上了沙眼,原因是缺乏維生素。當然沙眼要不了命,但是在柏林情況就惡劣得多了,1945年7月,爆發了大面積痢疾,因為城市的供水系統被破壞,日常供應的全都是汙水。這導致柏林新生兒死亡率高達66%。
不光是柏林,整個德國都籠罩在一片陰雲當中,駐德國的美國政治顧問羅伯特.墨菲在當年10月報告說:“聯邦德國的勒爾特火車站平均每天有10人死於精疲力盡、營養不良和傳染病。在柏林英國佔領區一個月內就有1023例傷寒,2193例白喉。”
其他國家比德國也強不了多少,在華沙,五分之一的人患了肺結核。捷克斯洛伐克當局說在需要救助的70萬兒童中有一半染上了各種傳染病。
這麼說吧,當時的歐洲接近五分之一的人都在病痛中掙扎,還有五分之一的人被趕來趕去,大約五分之三的人口在溫飽線上掙扎,其中大約一半是飢腸轆轆。
為了解決歐洲最基本的溫飽問題和安置難民,善後救濟總署在1945年6月到1947年6月的兩年間一共耗費了100億美元。歷史上這筆錢幾乎全部是美國、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