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麼的搶眼,他們將自己的身形隱藏在眾多光芒的背後,他們出現在每一次的戰役中,在各作戰單位、後勤單位的特別通訊機構中。
這些人來自於不同的地區,中國的大物博,各種方言口音眾多,一個省幾乎就有一種大通用口音方言,而要進入到偏遠山區、縣鄉,各種地方內部流通的方言更是舉不勝舉。在廣西、貴州交界的幾個州、地區,三十公里外的村落之間所說的土語方言就已經很多不同了,超過五十公里,如果雙方要用各自的土語方言交流,那基本上是雞同鴨講……
不過由於段國學這支部隊組建的早,再加上他是以廣西、貴州等西南幾省起家,故此這支神秘語言部隊更多的是從廣西的桂西、桂北、黔南、黔東南等地秘密招募培訓。這並不是說其他地方的方言並不能抽調使用,而是在中國的方言體系中,絕大部分的方言也許音調上和漢語發言完全不同,但是由於各地方少數民族並沒有自己的文字,或是從漢語中借鑑而來形成的文字,這使得這些地區的語言發音不同,但語義、語法還是一致的,再說的簡單點,就是將一行漢語文字用另外一種發音方式表達出來。(興安縣,也就是紅軍打湘江戰役的那個縣,“蜘妹”一詞的發音就是“波斯”,和漢語發音完全不同,但文字一樣。)
有這樣共同的基礎對於中國的特殊語音通訊保密部隊來說就有著一種先天性的優勢,但是要將這種優勢發揮出來,就有更重要的另外一個工作基礎要去做——那就是將基礎教育普及到這些縣鄉、山區中去,讓這些不同發音的民族、山民們懂得他們的發音源自於那一個文字。和美國的風語者所挑選的印第安部落人一樣,對於中國很多地方方言來說,腳踏車、汽車、火車、飛機、大炮、坦克、電話等等這些詞彙都同樣是外來語,一些方言中經過多年的熟悉之後逐漸找到形成了自己的發音,但是更多的地方方言中仍舊採用漢語的發音來進行表述,這就需要讓進入到這支秘密通訊部隊的人能首先認識熟悉漢語的文字和詞義,再熟悉規定特殊表意語音。
和美軍風語者部隊那樣用看圖說話來確定語音語調不一樣,中國的秘密語音部隊由於挑選計程車兵多是從各縣鄉、山區學校中招募,通訊員們有一定的文化基礎,在入伍後經過一段時間的專項詞彙培訓就可以立即上崗,這種優勢不是美軍風語者部隊所能比擬的強,段國學多年來卅載戰略的苦心經營,又一次在不經意間體現出用時間沉澱出來的碩果。
各地方方言不同,為此在統一某種特殊通用發音後,這些從單獨一地區培訓出來計程車兵甚至可以以某一個地區方言的幾十個人形成一個分隊,分佈到某一個團,一個師中去,在戰鬥中進行直屬部隊內的作戰通訊交流使用。這種地區方言更加增加了語言數量,這相當於直接多了一套保密密碼。為此段國學和軍隊內部通訊機構也很開心,美國風語者只有印第安納瓦霍族人一套語言密碼,但是中國的秘密語音部隊能有超過二十套天然的密碼。
而且更為誇張的是,由於能有多種保密語言,等對方的通訊監聽部隊稍微熟悉交手部隊的內部保密語言後,各師、軍級可以輕鬆進行互調保密通訊兵,對方的通訊監聽部隊剛剛熟悉一點點這些奇怪的語言之後還沒有等他暗暗竊喜之時,一紙調令就可以讓他們半年來苦苦監聽的成果化成連綿不絕的淚水付之東流……
而在奧古斯塔港,石繼平用麼佬族的唱歌土語不間斷的向整個城市釋出黃毛所獲得到的戰場火力分佈圖,在很大程度上是在冒險,他在賭對方的監聽部隊無法能夠準確的判斷出自己的意圖出來。因為潛入進行偷襲作戰的特遣小分隊必須保持在攻擊前的無線電靜默,他們只能靜靜的聆聽一切訊號,而不能傳送任何無線電訊號出來。雖然並不清楚澳軍的無線電偵測水平,但是石繼平不想有任何的閃失,而事實結果也證明,他的冒險是對的。
麼佬族的那麼唱歌通訊員連續反覆的不斷將草圖和地圖所比對出來的大概火力點用自己家鄉的土語唱出,如果是普通的朗讀唸誦,那麼對方很有可能在反覆聆聽的過程中察覺到什麼,而唱歌不同,歌詞就那麼多,反覆多放這也不是不可能,這國歌不就是百聽不厭的嗎,,
而在澳軍防禦重心的兩座大橋附近,兩支秘密潛入的特遣小分隊的通訊員正在同樣仔細聆聽著這個歌聲。
鐵站方有座房,房裡有挺大水槍,房後有條小甬道,通向橋底繞三繞;橋下百步有牛屎,踩上沾得一身屎,山歌隊兒抗笙過,遇到女孩不放過……
這樣的歌聲說實在話的確很難為那個負責唱歌的通訊員,因為他也很難用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