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了中國工業發展的核心大本營,但同時也要看到,在工廠密佈的廣西,又有多少血汗工廠正在盤錄著廣大的勞苦群眾呢?”
“去年我們在上海曾經想策動工人武裝暴動,但是最後因為商統局的特務和鷹犬們的打擾而最終行動流產,這是一件相當遺憾的事情。不過只有經過失敗我們才能成長,也才能更好的學習到對方的手段和尋找對方更致命的弱點,因此我來了,我來到被稱為白色恐怖的核心廣西,我來到這裡的目的非常的明確,那就是尋找不甘受到資本家盤剝和壓迫的廣大勞苦群眾,帶領著大家一起,去推翻這個吃人的世界!推翻這個壓迫和奴役大家的政府!”
昝志同很聰明的避開了去年上海行動的失敗,他沒有告訴大家上海的工人武裝暴動最終的失敗原因是海外情報機構和一些大豪門以及地下勢力製造騷亂和事端之後,在商統局的嚴厲打擊下,那些跳樑小醜們被清掃出局。很多被接管的工廠還有受到震懾的家族企業開始在新政府高壓下實施低保措施和改善勞工就業條件,這在很大的程度上緩解了勞資雙方的矛盾,也變相的緩解了工人階級的生存壓力。減壓之後,工作環境得到改善、生活來源得到提高的工人階級們自然沒有再組織暴動。畢竟誰都知道,沒有了生活上的最大壓力,誰又想用著這樣極端的手段來解決處理問題呢。只是在經過這次的失敗後,昝志同深刻的反思了此次行動最終失敗的原因,同時在接下來的時間奔走了很多地方,雖然最終的答案在他心裡面,外人不得而知,但是經歷過那次的失敗,昝志同似乎尋找到了更有效的辦法。
“推翻政府?就憑我們手中的這些扳手和錘子?我們拿什麼和人家的步槍作戰?駐紮在柳州的近衛師裡,各個都是拿著和機關槍一樣的武器,突突一陣比當年的小日本還要厲害。”簡陋的房間裡突然一個不協調的聲音冒了出來。藉助著昏暗的光線,昝志同現說話的是一名中年男子,雖然對方的腔調上來就質疑了自己的想法,但是昝志同沒有絲毫的生氣,這種情況遇見的太多了,而且在社民黨十多年前搞武裝暴動之時,這種持懷疑態度的人就沒少過,對付這些人,自然有一套早就已經準備好的說辭和方法來應對。
“這位大哥,你說的的確有道理。但是現在我們也要看到,政府雖然對非法暴力武裝有著嚴厲的打擊,但是對合法的遊行集會以及在合法手段下爭取自己利益的行動是支援的。也就是說,我們有完全合法的行為方式來爭取我們應得的利益。”昝志同微笑著對剛才言的那人說到,他的話語明顯的提起了大家的興趣。
“武裝暴動已經過時了,同時我們也要看到,適合蘇聯工人武裝暴動奪權的手段在中國使用就是一個失敗品,中國的工人階級和佔絕大多數的農民階級相比還是太少,拿來主義已經被證明是失敗的,在以前革命的道路上,也有先輩尋找到農村包圍城市這樣有效的方式方法,只是革命的烈火最終被白匪們給強制撲滅;但是革命的火種仍舊被儲存了下來,他們在冰冷的白色恐怖中很好的保護了自己,等待著重新綻放出烈焰的那一天。”
“我們先想想,是什麼讓我們做到了一起?——是生存!”
“面對資本家的盤剝和壓迫,我們不能僅僅是因為對方的最低勞動保障就滿足。大家都是一線工作的工人,你們比我更清楚的知道在一些工礦企業中,惡劣的工作環境和隨意增加的加班,還有那嚴厲無情的管理制度,這些難道都不是大家所希望改善的嗎?”
說到這裡昝志同停頓了下來,因為他知道他的話語肯定打動了這些人,他在給這些人思考和回憶的時間,也在等待著這些人自己敘說出他們心中所想要的改變。
“我在電鍍廠上班,那裡充滿著有毒氣體,可是該死的老闆除了在車間的廠房裡增加了兩個排風扇就沒有其他任何的改善設施……”沉悶的房間中,突然一個輕輕的聲音敘說了自己的遭遇,他的話很快的便象是一把鑰匙。開啟了大家心中堵在咽喉裡的內心話。
“我們那每天上班時間過十二個小時,低保勞動法裡面每月上限不得過四十二小時的規定根本不算數,雖然有加班費,可是工資經常被剋扣,實際到手收入有時候還不如基本工資多……”
“我妹妹幾年前在鞋廠上班,你們不知道,鞋廠用集粘鞋的膠水裡面還有劇毒化學原料,工廠的廠房又不通風,結果幾年下來,我妹妹患上了一種奇怪的病,渾身痠軟無力,四肢肌肉萎縮,現在只能躺在病床上受人照顧。我妹夫現在一個人撐著這個家不知道有多苦……”
“我上班的地方工作環境還可以,但是就是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