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下魚雷和天空中炸彈的襲擊,多次的被命中過程中被炸死、震死、淹死、燻死大部的水兵,導致了最後這兩艘軍艦上逃生的船員倖存無幾。
事後我才知道,為了這次海戰,中國遠征艦隊的導彈艦消耗掉了八成艦隊所攜帶儲備的反艦導彈,當海戰打到後期,中國遠征艦隊中最忙碌的除了航空母艦上的地勤、飛行人員之外,就剩下導彈艦上的導彈組成員和補給艦上的補給操作成員。打到後面,補給艦甚至直接靠在左右兩艘導彈艦的中間,補給艦上的補給吊索不斷的從補給艦上吊裝著一枚枚反艦導彈到導彈艦上。大量長時間不間斷的補給作業使得補給艦、導彈艦上甚至連廚師、醫護兵、防空兵都被抽調前來進行補給作業,即便如此也使得他們在戰鬥結束後累得虛脫。
而中國航母上的地勤人員也是如此,他們不斷的重複機械性的動作將一枚枚炸彈、魚雷、各種攻擊彈藥裝載上每一架執行攻擊任務的戰機。有人在戰後做過一個小統計,平均每一名地勤人員在當天一共過手超過十三噸的各式彈藥。
在這樣高頻繁的出擊中,航母內部的彈藥庫中的那點備彈量和飛機燃油庫的燃油也迅速的消耗殆盡。還是中國遠征艦隊的後勤補給船隻,他們不斷的將燃油、彈藥給透過補給油管、彈藥輸送吊軌迅速的轉運到航母上,在他們細緻而又緊張的工作下,沒有一架飛機因為裝彈注油不及時而延誤出擊。而且據統計,甲板飛行指揮起飛過程中,中國遠征艦隊航母空管人員創造了他們頻率起降的一個新記錄,記錄不僅重新整理了航母戰時起降頻率速度,同時還創造了當日無失誤、無錯誤的一個新紀錄。
當然在戰鬥結束的第二天,這些飛行員們處於精神、體力透支後的萎靡狀態,但是這已經不要緊了,中國遠征艦隊已經遠遠的撤離到美國關島空軍作戰半徑之外,沒有多大防禦壓力的艦隊飛行員以及地勤人員們可以好好的休整幾天。
飛行員們也創造了單日平均執行六點四次任務的新紀錄,不斷的戰績使得頻繁的起降出動執行任務的飛行員們一直保持著精神亢奮狀態。不僅是攻擊機,就連負責掩護作戰的戰鬥機飛行員也面對著天亮之後從關島機場起飛前來增援的機群,雙方的戰鬥機不斷的在天空中進行著絞殺戰,天空中不斷的有雙方的飛機被擊落向海面墜去。
雖然美國的飛行員們表現出了極大的作戰意志,他們毫無畏懼的駕駛著效能落後的戰機向中國人的戰鬥機飛去,當一架一架的美國飛機從天空中變成火雞除名之後,仍舊有著美國戰機迎頭向中國人的噴氣式戰機飛去。一名戰後被俘虜的美軍飛行員少校向我形容到,當時美國飛行員之間瀰漫著濃烈的英雄主義氣息,每一名飛行員在出徵前都親吻著大地和向身邊的人擁抱,誰都不知道這一次飛行是不是自己最後的飛行。而隨著戰鬥的進行,在關島的地勤人員變得越來越清閒,因為逐漸空曠的機場上已經沒有多少飛機能夠再出徵,每一架能飛回來的美國戰機都能象好萊塢電影明星般的瘋狂擁戴,地勤人員會在你降落之後瘋狂的湧過去,把你從傷痕累累的戰機中抬出來。地勤人員中的高階技師會施展自己多年的維修技藝,迅速的把這架飛機給修復以便它儘快再上藍天。
只是戰爭的天平仍舊在一點一滴的向著中國人傾斜而去,隨著一艘接一艘的美國軍艦被擊沉,天空中噴塗美國標誌的飛機一架架被擊落,中國人逐漸掌握住了海戰中的絕對制空權,接下來的,就是失去制空權的美國剩餘艦船退出戰場,遺留下一片片承載著美國水兵的救生船。而我,也失去了之前的運氣變成了其中的一員。
進入戰俘營,中國人在最初只是以為我是一名晉通的交流英軍方面的軍官,但是在不知名的某些戰俘向中國方面交待之下,我的身份很快的便得到證實。在明白我已經是一名火線提拔的海軍軍官之後,我立即就和其他普通水兵們分開,中國人不會讓象我們這樣的指揮官和自己計程車兵留在一起的。對於中國人來說,這也是有過血淚教訓的經驗,而且當他們知道我居然命大到參加了三次海戰還未死,特別是第一次安達曼海作戰中那幾個被英國潛艇接走的人之後,他們對我的三次都大難不死經歷充滿了好奇。
在戰俘營中,我受到了特別的對待,因為我向中國方面提出希望我能以一個被襲擊者的身份回憶出三次海戰的經過和作戰過程,在他們獲知我的這種願望之後,特別向我發放了足夠的紙筆,在戰俘營中安排了一間獨立的房間以便我能夠安心寫作。為了增加視角充實當時的多角度回憶,當我向戰俘營管理者申請能四處走動採訪相關被俘倖存者之後,我的這個申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