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員實打實的幹上來的,自然不像科舉出身的官員那樣不通事務,施衙內現在乾的是什麼活,他心中有數的很——那可是勾連軍中,武裝走私食鹽、犀牛皮等禁椎貨物……甚至在走私食鹽方面,方舉人跟施衙內還是競爭對手。
便是眼前這時大郎也不簡單,方舉人囂張的將造假作坊開到時穿的門對面,傳言時大郎恨不得剝了方舉人的皮……但時大郎也不是個善茬,大宋鹽鐵專賣,時大郎沒有走私食鹽,但他參股的段氏鐵匠鋪,可是明目張膽的囤積鐵料啊。
但這一切都不關蒙縣尉的事!
方舉人很行無忌,做事老吃獨食,如果不是擔心趕走老鼠打碎玉瓶,官司兩面上,早有人想對方舉人下手了。現在時穿給出的這個理由,真是很不錯呀。平妻,不從方老爺生意上下手,僅僅從“禮制”上選擇突破口,讓方老爺想咬其他人出來都無從下手——別的人,可沒敢囂張到娶兩個老婆。
咱大宋雖然與士大夫共治天下,但你要逾越了禮制,蔑視了皇權……從來沒有那個王朝,肯輕饒了這樣的人。
蒙縣尉靜下心來,小心的打探了一句:“我聽說方舉人去年生意不錯,收益怕有七八萬貫上下?”
時穿深有意會的提醒:“怕是不止,我建崔莊那片作坊,花了五百貫,這還是因為地皮不算錢。作坊的地皮是大家拿出來合資的。而方老爺就不同了,他光是買地,大約就是三五百貫;連同作坊,花費應該在千貫上下。
他作坊的工人出的薪水,每天比我多兩文,所以我琢磨著,運作那間作坊,一年需要千貫上下。除此之外, 還有海州城的鋪子——這事兒你清楚,他在城中連續買�